“麻烦放开你手。”
凤黎的手正伸进他内裤,揉捏前面那根东西,“放开?”他挑了下眉,一边把冷子琰压上楼梯的扶手一边道,“你确定是在与我说话?”
“不是你是谁?”半身悬空,下身被对方以不可违抗的巨大力量牢牢困着,除了在气势上威慑对方,冷子琰毫无他法。只是心底再怎么犯恶心,他也不会让这群人看他笑话。
身上只有条内裤,下身还被亵玩,整个人却像把剑般凛然冷冽,不容摧折。
他抓紧扶手,冷笑:“信不信,你敢动我,凌晔绝对杀了你。”
“哈哈……”凤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族长大人也得敬我们狮族三分,凌晔,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谁在说我堂弟不算个东西?”
低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走下的男人身形高大,眉宇间有浓浓的煞气,但并不如普通的兽人那般面目狰狞,相反,挑起唇笑的时候,五官显得立体生动,棱角分明。
“凌非?”凤黎似乎有些忌惮他,赶快放开冷子琰,干笑,“你怎么下来了?”
“你偷着下来,我就不行?”凌非的目光在冷子琰身上扫了两眼,转身往上走。
冷子琰赶紧跟上。
在第三层坐着观战的全是各家的家主和少爷,冷子琰进去不合规矩,凌非进门时,故意没有关严,留了个缝给他。
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几排人影,再往前面,就是巨大的斗兽场,被玻璃墙围在中间,有点像冷家研究所那样。
银豹和黑豹遥遥相望,目光森冷如刀。
却谁也没动作。
围着场地,缓缓走动,只等着先发制人的那刻。
那个徐睿果然骗他。
说什么只是轻伤不碍事……全身的皮没几处好的,还能叫轻伤?
门外只有冷子琰一人,他干脆在旁边的墙上微微撞了下头,想把快要晕眩过去的大脑撞清醒些。
进来不久后面的伤口就裂了,上楼时蜿蜒了一地的血。
冷子琰几乎无法回想刚才那个令人羞愤的场面。
像被迫游街的犯人一样,背着手,全身赤裸……
“嗷——”
比武场震动了一下。
冷子琰赶紧打起精神往里面瞧去,只见两头豹子已经狠狠地撕扯在一起。
上次凌晔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野鸡丢出屋,这次却屡现颓势。
一是野鸡刚刚兽化,正是兽性最强,杀戮yù_wàng最浓的时候。
二是,凌晔的伤太重了。
重得从门缝里偷看的冷子琰满眼都是红色。
黑豹将银豹压在了地上。
纯黑无杂质的瞳孔冰冷一片,毫无感情,他根本不管被他压着的是他哥哥,他只知道,这个人抢了他的东西,侮辱了他的尊严。
他要把他的权威撕下来!
一片肉,血淋淋的肉。
黑豹甩头把嘴里的肉片甩开。正当此时,银豹瞅准机会猛地翻身,一脚踹在它腹部。
这一脚极重,至少黑豹痛得扭曲了脸。
“嗷——”
黑豹张开嘴比了个咀嚼的动作,眼里的血腥之气如同天边滚烫的红云。
银豹也是如此。
他额心亮起了鲜艳的图腾,这是催生体内所有力量才会有的尊荣。
以往,这个图腾,让人膜拜,让人畏惧。
而现在,观战的所有人都在想,这是少主的最后一搏。
胜者王,败者,寇。
冷子琰背过身,不敢再看下去。
反复抠挖手心,可胸口处那颗心脏还是跳动得厉害。
它们根本不受他控制,仿佛要把他憋得窒息掉。
他从来不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
别说血腥的影片,真正的杀人场面他都看到过。
可这样一场足够让男人兴奋的兽兽大战,他竟然会受不了!
撞墙无用。
抠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