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们拉了几句家常,冷子琰只觉如坐针毡,屁股后面粘粘的,十分不舒服,推说学校里还有事,不顾几人的挽留,硬是告辞离开,君痕要送他,他摇头说不必,倒是看了木非非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还是多陪陪木小姐吧。”
木非非微微笑了下,凤姨也笑,冷子琰看着有些刺眼,嘴角的笑也跟着弯了起来,直到关上门,才恢复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他搓了搓额头,忽然想起君痕床单上全是j,in,g液,那两枚乳夹也还丢在上面。
不过君痕又不是他,自然不会让人看见。
他摇摇头,下楼招了辆车,正是黄昏,霓虹接二连三地点亮,把浑浊的夜色切割成一片一片,街景匆匆而逝,像一幅不断拉伸的画卷。
冷子琰把头靠上车座,眯起眼翻开手机,君痕发了一条短信,几个字:你别多想。
他没多想……
不知怎的,屁股后面更痛了,丝丝缕缕,缠着缠着绕了上来,针尖一样,一个劲戳他。冷子琰猛地合拢手机,从后视镜里审视自己的脸。
诚如凌晔所说,他这张脸没半点可取之处,线条坚硬,弧度冰冷,鼻梁高挺,唇也不够柔软,整个看起来活像一尊雕塑。
怎么看怎么不符合君痕的审美观。
冷子琰的嘴角一抽——那个淹没在人群中缓缓走着的不是数落他的凌晔是谁?
“师傅,麻烦靠路边停一下。”
“哦,好的。”
凌晔没看到冷子琰,他微微低着头,手捂在额头上,冷子琰见他那落魄样,不厚道地笑了,摇开车窗,等他经过时出了个声:“要不要我顺路搭你?”
这声淡淡的,有某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不为人知的幸灾乐祸。
凌晔眼一瞪,见是他,面上没多大表情,唇却抿了起来。
人身没兽身坚硬,冷子琰拿他脑袋砸水泥地,力道猛得钢铁也能扳断,更何况他这人脑袋。
他掀了掀嘴角,露出个冷笑,一声不响地拉开车门。
“你额角在出血。”
“我知道。”
冷子琰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他:“我还以为砸不坏。”
“所以呢?”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