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你还在不在?!!!”
焦急的喊声从前庭传到后院,在院子里给夏东篱讲解剑诀的冥漠没好气的停了下来,朝外头看去,“在呢在呢,叫魂呢这是?不是让你们去堵结界小裂缝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严玉卿咻的从院门瞬间闪到冥漠面前,嘤嘤嘤地抱着她的胳膊,“这么多年了师父居然还在明城等我!我好开心!”
冥漠诧异地看着她,“什么这么多年?你出去一趟把脑子吹傻了么?”
夏东篱死鱼眼看着她,语气很嘲讽,表情很欠揍,“师姐你就出去了两个时辰不到,你是不是去鬼混了才以为自己混过去几百年?”
“两个时辰?”严玉卿一愣,“不对啊我都做公主做太后做教书先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两个时辰?”
“师姐你没睡醒吧?来看我这里,这是几根手指头?”
严玉卿翻了个白眼抬手一剑鞘砸过去,才刚抬手冥漠便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神情严肃。
“卿卿你什么时候结丹了?怎么没看到结丹劫云?”
而严玉卿比她还惊讶:“什么?我结丹了?”
夏东篱倒吸一口凉气:“结丹了?!!两个时辰不到师姐你结丹了?!!”
从筑基到结丹,哪怕是筑基巅峰,那也是个不小的坎儿。短短两个时辰之内严玉卿从筑基巅峰到金丹初期,还完全没有结丹的劫云出现,冥漠觉得事情很大条。
她立刻严玉卿抓回房间里问她出门时发生了什么,严玉卿乖巧地把从她出门开始到被卷入某个奇怪的旋涡,再到莫名其妙的几世经历一一说了出来。
冥漠一边听着她叽叽喳喳说她在当亡国公主的日子里过得怎样怎样苦逼,一边给连雪宗的孙长老传信,当严玉卿说到她作为一个公主为了不嫁人而带兵打仗时,孙长老的回信来了。
除了严玉卿,和她一同出去的木尘也结丹了,似乎和她的情况差不多,而望月寂蓝还没回来。
寂蓝之所以比他们都要晚,是因为他还要去找他的骨瓷车。
顺着感应找到停在森林边缘的骨瓷车,寂蓝一眼便看到车顶上趴着一只黑猫在晒太阳,哪怕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太阳。
“月劫啊——”寂蓝喊了他一声,收回车子把猫抱在怀里,脸颊贴在它毛茸茸软乎乎的背上蹭啊蹭,“终于找到你了啊,果然还是你最可爱了啊那个和你用一样名字的王八蛋简直讨厌。诶,说起来,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月劫吧?”
黑猫喵嗷嗷的挣扎,挥着爪子用力推开他的脸,万分嫌弃。
“感觉你和他长得很像啊,都是一身黑漆漆的。”寂蓝把它捧到面前,笑眯眯逗它,“月劫你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呢?”
黑猫拉长了猫脸鄙视他,喉咙里呼噜噜的低吼。
“是不是呢?月劫你是不是王八蛋呢?”寂蓝摇着猫逗它玩,逗得它不耐烦了把它塞进怀里,回明城。
他能确定现在就是他出门和严玉卿木尘探查结界的那一天,回到明城宅子后听说严玉卿和木尘都已经回来了并且都稀里糊涂结了丹,孙长老拉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发现他的确没有半分不妥才放他回房间,不忘嘱咐他要多静修把基础打牢,突然结丹可不算什么好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要走火入魔的。
寂蓝点着头连连答应,回到房间没多久,和自家师父报备完毕的严玉卿拽着木尘来了。
“蓝子蓝子!”她蹭蹭蹭跑到房门前探头瞧了瞧,发现寂蓝正在屋子里回头看看,便笑嘻嘻跨进房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孙长老和你说了吧,我们三个都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进入金丹期了。”
“应该是梦境历练,很难得的一个机会。”寂蓝在她面前坐下来,从储物袋里取出早些时候做的糕点和花茶,“你们在梦里变成了什么?”
木尘端起茶,轻轻吹了一口热气,“小僧在梦里做了三百年的舍利塔扫地僧,也只做了扫地僧。”
“诶,三百年都在扫地,听着就觉得好寂寞。”严玉卿感慨,“我做了四十年的公主,其中有三十年在打仗。然后又做了五十年的太后。做完了太后又做了教书先生,教了整整六十年的书!老娘真是再也不想教人了!”
寂蓝吃着酸酸甜甜的小馅饼,眨眨眼,“我可能比你们要久一些……刚开始被一个人骗说是他的情人,那个人好像就是我们在梦境里轮回这么多年的主导者……他说他叫月劫。”
严玉卿和木尘齐刷刷把目光落在趴在寂蓝肩上的黑猫,眼神有点微妙。
“……应该不是我的猫,也有可能是不过现在看不出哪里有联系。”寂蓝伸手碰了碰黑猫的胡子,“然后我别送到别的世界去了,先是当了五十年的摄政王,后来又做了五十年富商。接下来是六十年采珠人……”
“等等什么是采珠人?”严玉卿举手提问。
“就是采集珍珠的人,简称采珠人。我采了六十年珍珠后又做了五十多年玉雕师,接着陆陆续续做了酒家掌柜,茶庄老板,什么都有。我觉得我已经快要什么都会了。”
严玉卿啧啧啧的摇头,表情怜悯,颇为浮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寂蓝,我很看好你,岚音界的未来肯定是看你的了。”
“不,太后娘娘我觉得比较有可能是您老人家。”
“哀家退位让贤已有多年,蓝爱卿不必过谦。”
木尘捧着茶笑呵呵看他们相互调侃,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