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我从没想要伤害你!”
“你在那个世界被炸时,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又回到了时间原点,现实生活也没有任何损失。这足以说明我不是想害你的!”反帝辩解着,眼神很是受伤。
宋亚泽看着它,心里有些不忍,便开口道:“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他停顿几秒,又皱着眉接着说:“以后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反帝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复又开心地说:“你还是这么善良,一都没变!嘿嘿!”
他向后靠在宽厚的椅背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着:“以后你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吗?”
反帝拍了拍肚子,用力向上挺着,一脸骄傲的模样:“是的!以后你就有我陪伴了!不会孤单了!我可是来拯救你的啊!”
宋亚泽感到一阵心累……
第二天,恰逢周六,宋亚泽在家里的大床上睡到中午。他真的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心累。
他醒来时,似乎还以为自己在那古典雅致的宋宅中,过不了多长时间,还会有言德广踏着沉着的步伐来给他送咖啡。
可他今天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家里洁白简朴的天花板。他愣了半天,才回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
宋亚泽的家离公司不远。他通过十年的奋斗,用积攒下来的五十万付了首付。虽月月还房贷,成了房奴大军中的一员,但他每次进家门,看着整洁明亮的房间,总会勾起一个成就感十足的微笑。
他的家不大,只有八十多平米,但足够他一个单身贵族的起居生活了。整个房间充满了单身男性的味道,只有那随意摆放的几盆植物,还给这生硬冰冷的房间带来几丝生机。
他去了小区的饺子馆。老板娘是个军嫂,岁数比宋亚泽大了两旬,身材胖胖的,十分能干,从购买食材,到剁饺子馅,到和面擀皮,再到煮水下饺子,全都是亲力亲为。
宋亚泽几乎每周必来三次以上,所有口味的饺子馅他都轮流吃过很多遍。老板娘和他关系很好,总是催婚,还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正当他闻到思念已久的味道,喉头滚动一下,赶紧倒上醋,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时,脑海里突然想起反帝的声音。
“果然又是饺子!”反帝的声音像是刚睡醒,还带着沙哑和鼻音。
宋亚泽捕捉到它的鼻音,一边蘸着醋,一边问它:“你不是系统吗?怎么声音像刚睡醒似的?”
“我……人家也需要休息的啦!”反帝嘟着嘴委屈地说。
“把‘人家’那俩字去掉,以后别用这种诡异的自称,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宋亚泽忙不迭得吃着饺子,倒是不忘教训反帝。
“你居然还需要休息,真不知道你到底藏着多少事,累成这样。”宋亚泽话里有话,讽刺着说。
“我……我又没有做亏心事!哼!”反帝被戳中了,脸红了起来。
从饺子馆出来,他看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上,一位年轻妈妈抱着一个婴儿在等公交车。而她背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穿着皮衣皮裤,头发染成紫色,叛逆不羁的模样。
而那女孩,却在年轻母亲的背后做着挤眉弄眼的表情,逗得婴儿咯咯大笑。
宋亚泽顿时感觉温暖无比,他觉得自己好幸福,能够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温暖与爱的世界。
他扬头迎着温暖的阳光,虽然空气里还弥漫着恼人的雾霾,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安心而满足过。
这一刻,他好爱这个他生活了32年的世界,每一个人,每一朵花,每一颗草,每一粒沙,他都好爱。
他低头看了看左手掌上的“ido”,下定了决心,抬腿向远处的街区走去。
“你要去哪儿?”反帝好奇地问道。
“我要去纹身。”宋亚泽坚定而果断地说。
“你真的要纹?!”反帝震惊了,急不可耐地说,“我强烈反对!”
“你反对无效。”宋亚泽镇静地说,“我答应的事,自然就要做。”
“你不会喜欢那个白离吧?!你疯了?!”反帝震惊之中带着气愤。
“正因为我坦坦荡荡,所以我才敢去纹。”宋亚泽看着反帝,冷静地说,“这不是爱,而是君子的承诺。”
“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你纹!”反帝的眼神很是委屈,“纹身很痛!”
“我是个男人,这点痛算什么!”
宋亚泽瞟了一眼像个受气包的反帝,顿了顿,又开口道:
“还有,我说过了,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
反帝说不过宋亚泽,只好气鼓鼓地噤声,白色的饺子边沿垂了下来,蔫蔫的,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宋亚泽懒得理它,去了纹身店,向刺龙画虎的老板秀了手掌上的“ido”,要求老板按照这个图案来纹。
“这个看上去很乱,确定要按这个纹吗?我们店还有很多更好看的字体。”
胖胖的纹身店老板狐疑地看着这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母,被脂肪挤压的显得很小的眼睛里透着不解。
宋亚泽摇摇头,笑着说:“就按这个来纹!”
他从纹身店出来,看着纹好的字体,周围还红肿了一片。他想起白离写完这两个字后,目光里的乞求和卑微,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微微一笑,抬头望向天空,释然地自言自语道:
“安息吧,白离苦。”
……
宋亚泽在工作上仍旧保持着拼命三郎的精神。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