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你只怕要被那几个老头儿哄得上飞机去陪洛洛了!”校寒打断他的话,掐灭了烟蒂,一双眼在宇恒身上扫视了好一会,才拍拍床沿:“过来,怎么才两天就又瘦了不少。”
宇恒笑起来,开心的放下手上提包,“我去洗澡,一会再跟你说。”
闻言,校寒扬扬眉毛,从床尾扑下来抱住宇恒:“好久不住旅馆了,换个地方就换种心情吧。”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的移到浴室门口,宇恒的衣服掉了一地,咯咯的笑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响起,随即变了调,吐出口的只有呻吟和轻唤。
伴着花洒开启后的水声,宇恒轻哼着倚在校寒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时不时的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舒服吗?”
宇恒只觉得这是一场梦,但愿:“嗯。这个梦不要醒就好……”
校寒挑起右边的眉毛,居然把我难得的热情当成梦来敷衍?他无声笑着,抓起沐浴露挤了一摊,涂了宇恒一身,再深深的填进已微微扩张的菊花蕊里,还不忘恶意的提醒:“梦有这么真实?你不说我倒没想这么远,不如帮你体验一下,是不是梦!”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宇恒只觉得自己也快要蒸发在蒙蒙的热汽中,他毫不顾忌的大声呻吟着,遵从自己心底的yù_wàng和身体的感觉,听着校寒似乎是带着笑意的确认,他乖乖的点头。
过了许久,浴室里已积了寸许的热水,因着泡沫太多而无法排出,可原本呆在浴室里的人,早已经转战床上,床单上的水渍和房间里的喘息、呻吟、身体碰撞的感觉与接触的快感,以及那双充斥了情感、yù_wàng的眼睛和毫不掩饰的玩笑都明明白白的提示着宇恒:这个,确实不是梦。
直到两人都累得差不多,宇恒靠在校寒身上终于开口吐出心里的疑问:“寒,你那边事处理完了?”
“嗯。”校寒点点头,一只手仍然在宇恒腹上徘徊着,眼里掺了些不愉:“那帮小经理们,先是说财务不在查不了账,然后又找别的借口,可看到我丢给他们的那些文件,就全部老实交了底。娘的,一个个都被夏老头子供得挺好嘛,不见棺材不落泪!”
也许是想起不高兴的事有点烦,校寒又点了支烟,拍拍宇恒示意他坐起来:“衣服穿好,精神够的话,带我去见山里老宅住着的,夏家真正的主人。”
宇恒觉得自己混身都散了架,可听到这话还是乖乖的爬起来收拾一番,还不忘向校寒说明最近的发现:“夏伯伯他们似乎一点不意外我会来,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怎么提起陌哥哥,倒是问了夏阡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是真心宠爱着夏阡,还是想装作不把我哥当回事。”
两人各穿了一套方便爬山的服装,扎紧了裤腿和袖口,宇恒又忍不住问:“寒,他们那些经理交代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查到的那些资金相付?”
校寒摇摇头,抿紧的嘴唇说明了他的进度不佳:“不是,与夏家消失的资金相比,他们的注入资金多出来一部分,我不知道来源,只知道来自国外。”
“国外?”宇恒放好最后一样东西,跟着校寒出门,转身锁门的时候突然啊了一声,轻叫:“难道是……小玲?”
校寒沉吟了一会,眼里的阴霾越聚越多,良久才说:“回去叫夏阡找洛洛套话。现在,先去看夏家的老爷子。”
宇恒为难的看着他的双眼,暗叹一声,点点头。两人直接从步梯走到一半就翻出窗户,借着攀岩工具的帮助,从这间七层的星级旅馆消失在山间的茫茫夜色里,楼下旅馆门外徘徊的几个可疑人物却混然不知。
不多时,夏家老宅最里面的一间房里亮起了灯光。门外立即响起人声:“族长,要孙女帮忙吗?”
随着几声低咳,古色古香的窗格上印出一道人影,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去:“不了,咳咳。我睡不着看会书,乖孙女去睡吧。”
“爷爷晚安。”言毕,那人声与几道人影同时散开,分别进了这间小四合院的另几间房屋,竟是真的睡觉去了。
他们一进房间,校寒的声音就从那老者所在的屋里响起:“夏老爷子,精神不错,难得几代人都这么唯你是从啊。”
那老者正襟坐在屋内的八仙桌旁一张楠木软垫靠椅上,满面红光,棉袍做工考究,哪里像是个睡不着爬起来看书的人?
宇恒已站在一边,校寒则是坐在桌旁的另一张靠椅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老者,寒暄过后就不再开口,静静等待下文。
老者默不作声的看了校寒好一会,猛的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是你小子啊!你家人可好?”
“家人?”校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咬牙切齿完全不复平日在外的风度:“你还敢问我家人?这两家我的长辈,你的晚辈,哪一个逃出你家最宠的三子三媳之手了?”
老者似乎完全不知情,闻言脸色先是惨白,接着又变成青色,一双眼睛却不曾有过半点奸滑之相,显然不是善于暗地伤人的角色。
校寒冷笑着看他,“该不会你这个做老族长的,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好事吧?那夏陌又是怎么来的?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老者袍袖一挥,露出藏在袖中的手,却只是倒了三杯茶,并叫宇恒坐下:“小恒,我怎么听说当年是你家父母出游时,不巧我那三子也出行,两车相撞出了车祸,所以小儿媳终生不能生育,你父母惨死?……可如果照那样说,你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