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瓒当时是没有看见云闲鹤那笑得一脸偷腥的猫的表情,当然他想看也看不到,因为人禁军统领外带皇上贴身侍卫云大人有银色面具罩着呢,想看也看不见不是。

九方瓒在前面走着,就这样说。其实有时候云闲鹤对于九方瓒一些很没有建设性的甚至是没话找话的话是完全选择忽视的,所以九方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他这样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于是九方瓒继续锲而不舍的没话找话。“云爱卿,你说这一次要怎么办?鲜卑突然来袭,大真那边情况不明,梁王爷手握军权如果还让他去跟鲜卑交战,朕恐有变。”九方瓒不是没有考虑到过梁潇如果再一次率领大军去跟鲜卑抗衡的话,胜利是必须的,他梁潇的名号不是白挂的,可是之后呢?如今梁潇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此番如果还给他那么大的权力,如果他利用此次机会造反,九方瓒可以说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九方瓒想要问云闲鹤的意见,在他眼里,云闲鹤早就是他的战略同盟了,即使云闲鹤曾经还是个大真国的郡主那又有什么关系。

身后良久没有人回答,九方瓒以为云闲鹤在想,也没有开口,等着云闲鹤想好了再回答他的话。可是九方瓒一路沉默一路思考,各种方案在他的大脑里起来了又被推翻了,九方瓒还是没有听到云闲鹤的回答。

眼看就快要走到了,九方瓒停下脚步,旁边跟着的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停下脚步,诚惶诚恐的看着九方瓒。

九方瓒回头,却惊奇的发现云闲鹤根本就没有跟在他身后。

九方瓒终于知道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来的怪异感是哪里来的了,那就是根本就没有看见那个总是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在他的殿外等他。

九方瓒因为云闲鹤的一句话不得不每天提前半个时辰起床,以锻炼身体为名的不再乘坐龙辇,云闲鹤也不得不提前在九方瓒的殿外侯着。

九方瓒习惯了,虽然有时候他一着急根本就不会朝云闲鹤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他知道云闲鹤都一定会跟在他身后,然后两个人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从早上中午晚上吃什么,银耳莲子粥要甜一点好还是不那么甜的好,到天灾人祸,百姓苦难。虽然又时候云闲鹤为了避嫌会发表意见的比较少,可是他都多少一定会说一些,或者是建议,或者是看法,或者只是一句调侃。

可是今天没有,今天至始至终九方瓒都没有看见云闲鹤的身影,没有看见记忆中的银色面具,更加没有听见云闲鹤跟他说过一句话。

九方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可以那么确定,如果云闲鹤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风雨无阻的来陪他一起走这段不远不近的路程,一定从第一步走到最后一步。可是云闲鹤不见了,这个消息比九方瓒听到别人说云闲鹤突然暴毙身亡了更加让九方瓒吃惊。

所以九方瓒只是随便一想,就没有多问一句继续走。他知道,此刻也许这个皇宫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里面已经大不一样了。

昨日贺君芜刚走,今天云闲鹤就不见了。

九方瓒一直努力回想有没有什么可能,是贺君芜发现了云闲鹤的踪迹然后想办法把云闲鹤带走的。以云闲鹤的武功,他相信想要带走他必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贺君芜是下午走的,一个队伍浩浩荡荡就出城了,九方瓒虽然没有亲自去送,但是也派人去看过了的。云闲鹤晚上的时候还跟九方瓒在一起了,虽然云闲鹤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正在不高兴,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跟九方瓒说一句话。

九方瓒坐到写着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时,也还是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云闲鹤也处理不了的事情。

朝堂上依然争吵着西方的战事。不知道是谁提出了第二梁潇梁王爷骁勇善战,各军士对梁王爷也是一心顺服,并且提议让梁王爷率领大军去跟不怕死的鲜卑战个他鲜卑死我九合活的建议,下面一干人等都随口附和。西方战事吃紧,似乎明显是因为有了内贼加上西方将领们的疏忽,此次鲜卑势如破竹已经几日之内就攻下了九合两个城池,西方剩下的最后一个城池也已经岌岌可危,如果此番再不派出支援,只怕即使战神降世也是无力回天了。

朝中大臣们显然都知道这个理,何况大部分都是梁潇一派的人,自然希望己方有更加强大的权力,尤其是军权这种绝对权威的东西。

梁潇?第二梁潇?

九方瓒大脑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一下子没有抓住。九方瓒没想到朝中那么齐心的都说要梁潇出面打这一场仗。

九方瓒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没有动的房仲,又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好像别人说的不是他的梁潇,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九方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云闲鹤似乎跟他说过要去查查梁潇这样的话。当时九方瓒只顾自己难过郁闷,完全没有把云闲鹤的话放在心上,虽然他记得他有劝阻过云闲鹤,可是以云闲鹤那样的性格,怎么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给打发的。

九方瓒突然就觉得自己头疼了,如果云闲鹤真的是去查梁潇的话,难保不会被发现,即便云闲鹤自己的功夫已经是非常厉害了,但是并不能保证说云闲鹤就能够在梁潇手下逃出去。

梁潇十六岁的时候武功已经是翘楚,九方瓒从来没有见过梁潇在对付谁的时候用过真功夫,所以即便是亲近如九方瓒也不知道梁潇的实力到底在什么地方。

梁潇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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