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零度以下,电暖炉的威力有限,常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因着齐骁伸手抚弄他家小蛇的动作又一个。
他闭上眼,主动把两腿屈起,分开,口里问:“你有多长时间没做了?”
齐骁懒得再说话,手指来回戳了几戳一会要通关的穴处,勉强算是准备工作完毕,接着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套,直接把桩子打入,用力开始活塞运动。
他无意给常宇快乐,常宇大概也没有什么快乐,隔了一段时间后,身下那人似乎又不习惯了,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间发出嘶嘶声。
齐骁一边在寒冬腊月唯有一台电暖炉的冻室内干得挥汗如雨,一边咬牙切齿地吼问:“混蛋,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啊?”
要是他身下的倒霉鬼不是常宇而是别人,估计能给气得一口老血啐他脸上。
常宇静静地打开眼睛,嘴角抽了两抽,腿把齐骁的腰缠得更紧,似笑非笑:“这不是很公平吗?你没爽到?”
“爽个屁!”齐骁低声咆哮的同时,快慰地将子孙液激喷进常宇的屁股里。
然后他累得倒在常宇身上喘气,侧头看着常宇踌躇了一会,抬起受伤和没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环住他的背。
因为发烧而高于平常的体温出乎意料地穿过厚厚的衣物遮挡,热度直钻体肤,挠着,舔着,发痒,甚而有些刺痛。
太阳的,齐骁想,这算什么?
无论这算什么,提起裤子不认账总显得私德有亏,既然不是银货两讫的关系,摩擦完双方的器官之后,齐骁决定负责,至少在常宇这段负伤的时间里。
奶牛猫是只很有良心的猫,它居然还认得常宇,一见到人,便过去蹭脑袋。
“没节操的混蛋。”齐骁不知道在骂猫还是在骂自己。
他把常宇扔去睡沙发,第二天早上起来,见常宇蜷成一个虫蛹,仍睡得昏然,不由自主地上前,抚摸上常宇的额头。
常宇皱了皱眉,没醒。
齐骁叹气,转身去厨房,干脆利落地从冰箱中取出瘦肉洗净切条,淘米,扔电饭锅,调到“粥”一栏。
他准备好一切,临出门前写了张条,告诉常宇锅里有粥,醒来自助,记得吃药。
直到下楼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齐骁再次问了个狗屁题目:我到底在干嘛?
上班的时候他瞅了个空打电话给常云,把事儿简略说了遍,不由发自内心深处地再问:“常云,我到底在干嘛?”
“照顾你老婆啊。”常云笑。
齐骁嗤笑:“少讲风凉话——你们常家不至于穷到养不起个吃白饭的吧!他都惨成这样了,真不考虑回收?”
常云显然很闲,优哉游哉:“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常家不介意养个宠物,但宠物也有规矩,跟主人不亲的狗养来做什么——你别叫,这是我们老太的意思,不是我的。至于风凉话嘛……
齐骁,男人唯一能够无原则原谅和退让的对象,只有自己老婆。你到底想做什么,自己考虑好呗。”
常云的话向来很直接,很毒,兼不带脏字:“要三十岁的人了,孩子,能学会一地鸡毛之后收拾干净么?”
挂了电话,齐骁明白常云的意思。
出路只有两条,要么彻底原谅常宇曾经的作为,哪怕一想起来就像心被火烧,屈辱无限,也得干干净净地翻过那一页。
要么,就别再管常宇死活,把他一脚踢出生活视野之中,从今往后,各不相干,绝无牵扯,直到都进了棺材,墓地也不要选同一墓园。
无爱无恨,无怨无悔,所有的伤心眼泪,就当是积雨云路过头顶,哗啦啦浇了全身透,谁也怪不了,对不?
想通了,可是齐骁并没有一身轻松。
工作繁琐,压力不小,现在家里也有了烦恼源,齐骁忍了一天没去过问常宇的状态。
问题在脑袋上盘旋:恨?怎么恨?不恨了行不?然后呢?
然后……
如果没有常宇主动跑来找他,他可以和常宇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都这样了,把人家干到翻,还可能撇干净么?
“猫真是邪恶的动物。”齐骁把过错都推到孽缘开始和中转的猫上。
他到底还是回家了,一开家门,便看到常宇一只手握着拖把杆,常猫趴在拖把头上,似乎是在拖地。
第11章 你的恨
11、
一只酒饱饭足的猫,是没多大兴趣卖萌的。
常猫自然不例外,当它发现齐骁回来,常宇便停了拖把头追逐游戏后,意兴阑珊,窝上了沙发,蜷缩起身,打起呵欠。
常宇见齐骁不说话,有些尴尬:“拖个地,你不会介意吧?”
齐骁叹气,他刚刚有点受到惊吓。
回到家,家里有人气还有猫气,活生生地融合在一起,暖着这个平素冰冷空寂的单人居室,齐骁不习惯。
“你烧退了?”把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放在桌上,齐骁招呼常宇,“吃吃看,先填个肚子,要是吃不下,我再给你煮粥。”
常宇撑着拖把,愣到齐骁进了卫生间解决完毕出来。
相对坐在餐桌边,两人开了盒饭,各自闷声不响地吃。
常猫凑趣地跳上了桌子,两边都嗅了嗅,不感兴趣地转身,踩着常宇的手背下去。
常宇叫了一声:“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