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颗珠子对秦湛很重要,关乎到他会不会走火入魔。其实在经历了山上的事情后,他已经没有了当初迫切夺走珠子的想法,只是鬼医走时根据他留下的记号已经把珠子取走,所以现在珠子去留的决定权已经不在他手上,而且按时间来算,珠子恐怕已经到了“那边”,他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动作了。
正想着,车身突然猛烈一抖,马匹一阵嘶鸣,像被绊倒一般俯冲下去。幸亏陈三和秦湛敏捷默契,两人同时切断马车与马匹一左一右的衔接,才不至于让马车翻飞出去。
稳定下来,林玉寒立刻探出身来询问,就见面前多了一排站得歪歪扭扭的人。
见对方穿着当地服装、手持阔刀,面露凶相,三人心知八成是遇上山贼了。
果不其然,为首的一个一脸络腮胡的粗壮男人,用刀指着他们大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过此山路,留下买路财!”
瞧瞧,多么传统的劫道词……
陈三看着摔倒在地,连连低呜的马匹,啧了一声。看来这马骨折了,用不了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不耐烦,万一惹怒了对方,动起手来,再一不小心把附近的山贼窝给捅了,那麻烦就大了。
“各位大哥,小弟赶得急,身上没带什么银两,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行。” 陈三陪着笑脸迎上去。
“没,没银两出,出,出个屁的门!”络腮胡凶狠地喷了陈三一脸唾沫星子。
嗯?怎么刚才说话还好好的,现在结巴了?
陈三用袖子在脸上抹了抹,继续陪笑脸,“所以这不准备回家了嘛。”
“回,回你个头!没,没银子谁,谁也别想从这离开!”说着,络腮胡对身旁的一个小弟打了个手势,小弟立刻会意,跑到陈三身旁将他摁跪在地,正炫耀成果般得意洋洋地看向络腮胡,脑袋就被甩了一巴掌。“你,你白痴啊!我,我手势你看不懂?!我,我是让你搜,搜他们的包袱!”
倒霉的小弟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哦了一声放开陈三,就屁颠屁颠跑到马车旁准备掀开门帘进去,可是手还没碰到帘子,就被旁边的秦湛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你看什么看……”明显底气不足。
“你抖什么抖。”一点都不像被打劫的人该有的样子。
络腮胡似乎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看着离他五米都不到的马车和小弟,见小弟迟迟没有进去搜包袱,他扯着嗓门喊道:“要,要我亲自动,动手怎么着?傻,傻站在那里等,等银子自己滚出来啊!”
小弟闻言,虽然胆怯,还是把手伸向了门帘,只是动作极其缓慢,还时不时瞟秦湛一眼,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可是这次依然是手还没碰到帘子就缩了回去,不过不是被秦湛吓的,而是被林玉寒一掌拍的。
“啊!”小弟一声惨叫飞了出去。
帘子被撩开,林玉寒倚靠着车板,一脸不屑,“寒山门的人岂是你们这种三流货色得罪得起的?”
事实证明,狠话只能用来吓唬有认知的人,对于这种没见识的就是对牛弹琴。
络腮胡扬起大刀指着秦湛,“老,老子管你是寒山门的,还,还是寒草门的,老子就要钱!”
陈三嘴角抽了两下,将络腮胡握着大刀的手稍微挪了挪,“这位大哥,您指错方向了,刚才说话的是这位,不是那位。”
络腮胡伸长脖子将眼睛眯得更紧,一看之下,果然是指错了位置,哦了一声,正想开口把刚才的话对林玉寒说一遍,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头对陈三喝道:“他,他妈的!老,老子指错管你屁事!”
陈三被络腮胡凶狠粗狂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确实不管我屁的事,大哥您爱往哪指就往哪指。”
“这,这还差不多!”说完,络腮胡命一个小弟看着陈三,带着其他人朝马车去了。
待走到马车前,刚想好好恐吓恐吓林玉寒,一见到车旁的秦湛就楞了,“你!你!你……”
因为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一个小弟好奇问道:“石头哥,他怎么了?”
络腮胡指着秦湛对小弟们解释,“你,你们不觉得他长,长得很俊吗?”
众人无语,还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发现。“石头哥,你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络腮胡对准说话的小弟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啊呸!谁,谁说老子好这口了!我,我这不是为咱,咱们老大物色的吗!咱,咱们老大不就喜,喜欢这种长得好看的,的男人吗!”
小弟恍然大悟,“对对对!是咱们老大好这口!诶!别说,这小子长得还真俊,那些酸书生管这叫啥来着……好像叫什么树什么风的。”
络腮胡对准他的脑袋又是一巴掌,“蠢材!一,一点水准都,都没有,这叫树大招风!”
小弟抱着脑袋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树大招风!”
秦湛很无语,不过不是因为面前两个文盲,而是前方五米左右歉鏊淙幻恍Τ錾丫辈黄鹧娜恕
敢笑他,找死吗?
感受到秦湛警告的视线,陈三立马憋住笑意,很识相地换了一个正常的表情,对络腮胡喊道:“这位大哥,我们秦公子脾气不好,你们老大估计看不上他,你还是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络腮胡诧异的看着陈三,“这脾,脾气还不好?!我,我还嫌太闷了呢!”
见秦湛脸色越来越黑,陈三有些心虚,干笑两声,继续说道:“我不就是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