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袁尚的临时府邸。
袁尚正在躲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着贼兵退去的消息。
突然听得亲兵禀报:“启禀主公,有审先生身边的亲兵秦武求见,手中持着一份文书,据说是贼兵已退,请主公回返邺城”
“哦?这,这是真的?”袁尚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连忙命人将审配的亲兵秦武请进来,然后亲自询问详情。
秦武将文书交给袁尚,同时说道:“贼兵确实已经退走,然而”
“然而什么?”袁尚见秦武吞吞吐吐,不由得心中闪过一丝不详之意,连忙沉声问道。
“我家郎君的文书上写得明白,主公还是自己看吧。”秦武不敢多说,直接让袁尚看文书。
袁尚知道不好,连忙翻过文书看了一遍,这一看顿时大怒不已:“好贼子,竟然将我的府库全都抢光,这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啊,刘和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随后袁尚统率大军返回邺城,不过在返回邺城之前,他把邯郸内的府库全都搬光了,不仅如此,就连百姓也都倒了大霉,被袁尚几乎是刮地三尺的搜刮了一番,导致民不聊生,百姓们怨声载道,许多百姓受不了这种压榨,纷纷逃亡。
袁尚在回到邺城之后,立刻大骂刘和,说刘和背信弃义,洗劫他的府库,把他逼到了绝路,同时和审配商议联合曹操和袁谭共同对付刘和。
却见审配说道:“主公此言差矣,下官认为此事断非刘和所为,他的大军现在正在平原,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平原,没有任何必要在这时候突然返回邺城,并且洗劫我们的府库,他如果只是贪图这一点财货的话,估计邺城早就被洗劫了,也等不到今天。而另外一点,下官认为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考虑与曹操合作,因为此事其实就是曹操做下的,主公请想想,现在曹操正在黎阳,离得比刘和可近多了,他率军假扮刘和军士,洗劫我邺城府库,然后嫁祸给刘和,这不是合情合理吗?而曹操是什么人?主公应该比下官更清楚,当初如果不是他,我们有必要与刘和重新修复关系吗?如果不是他,老主公会就这么死了吗?他既是主公的杀父仇人,更阴谋算计洗劫我们的邺城,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估计到时候主公会连骨头渣都不剩,而刘和这个人相对还是比较仁义的,只要主公选择投降,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而且我想生活上也一定会让你无忧,所以,相比与曹操合作,主公还不如投降刘和”
“住口!审正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刚直不阿的忠良之人,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无耻小人,竟然乘着我军虚弱之际劝我投降,我总算是认识你的真面目了,嘿嘿,你说,刘和小儿到底给了你怎样的好处?竟然让你如此卖力的劝我投降?”
“这这主公你说什么呢?下官冤枉啊,下官并没有收受任何人的好处,也并非主张要投降刘和,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审配没想到自己如此苦心的为袁尚谋划出路,却被他如此误会,顿时心中一片冰冷,不过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然而袁尚根本不听审配的解释,而是大声冷笑着说道:“什么就事论事,你难道真的当我蠢吗?你当我不知道那一次刘和前来吊唁父亲,你背着我求他为你妻子施展仙术之事吗?肯定是因为你感激他为你做事,所以这才联合刘和一起坑我,先是配合刘和洗劫我邺城的府库,之后再乘势劝我投降,你们联袂演的这出戏可真是绝妙啊。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忠不义的东西拖出辕门,斩首示众。”
之后众将官苦苦哀求,袁尚最终答应饶了审配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撸掉一切官职,让审配回家养老去。
审配闻言,心中一片冰冷,随后收拾行装,默默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魏郡阴安县。
而在临走之际,审配听说袁尚正在商议与曹操合作的事情,顿时愤怒地说道:“明明是曹操洗劫了他的府库,却还要主动与曹操合作,也不打听打听曹操是什么人?简直就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我真没见过这种愚蠢的人,唉,袁氏气数已尽,我等回天无力呀。”
而几乎与此同时,刘和的大军正对平原发起了强大而猛烈的攻势,在麴义的的特性“破城”影响之下,全军的战力获得加成,这让袁谭更加的惶恐不安,到了最后,眼看着刘和大军攻上了城头,袁谭下令全军立刻停止抵抗,并且打开城门,举着白旗,脖子上挂着印绶,裸着上身,背着荆条向刘和投降。
刘和下马而来,来到袁谭面前,板起脸来训斥道:“你和袁尚本是兄弟,所谓兄弟,本来应该阋于墙外以御其侮,你们倒好,本初兄刚刚过世,尸骨未寒,你们竟然就展开了内斗,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本初兄吗?这里面固然因为本初兄临终之时脑子犯糊涂,竟然不顾宗法制度,立袁尚为继承人,可是这毕竟是本初兄的遗命,不管如何你也该遵从啊,就算是心中的确不愿遵从,可怎么也要等你们合力赶走曹操再说吧,可是你倒好,竟然不顾家仇国恨,暗中与曹操联合,这实在是可恨,故此我代表本初兄攻破你的城池,惩戒你这个不孝之子。不过你毕竟是本初兄的长子,他对你也的确有些不公,所以我会力保你的性命安然无恙,这样吧,你以后不如随我到长安去吧,到时候我上表朝廷,赐你一个闲散官位,好好的过自己的富贵日子,岂不是好?”
“一切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