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怪他吗?不能啊,小棠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赵则恒心里还担心着一件事,那才是他硬着头皮过来找赵定雍的主要目的:他负责监管的屏西项目出了不小的问题,以他的能力已经兜不住了。
“能!小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去招惹、呃不是,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去冒犯小棠。”这些事情都可以痛快答应下来,最好能换来小叔的好心情,让他一会儿听到了自己的工作汇报不至于太生气。
听到了自己希望的回答后,赵定雍草草点了个头,转身走向了电梯,准备上去处理公事。
赵则恒其实非常不想出来见人的,因为他的脸上还带着伤,刑宽下手特别狠,完全是不怕你死的打法。
不过这种时候面子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他不能得到赵定雍的原谅的话,他那项目经理一职可就保不住了,灰溜溜丢脸先不说,老家还有两个堂弟今年毕业也要出来做事的,谁知道小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赵定雍挑眉淡淡质疑:“则恒,你今天送什么材料上来吗?”
“嗯、不是的小叔,我是准备去找赵经理问点事情。”赵则恒干笑着说,他不想在电梯里交代那些事情,还是一会儿找个理由进去小叔办公室慢慢说吧。
——只是,赵则恒没有想到,一向挺扶持看重他的小叔这次居然表现得如此冷漠,直接让自己的助理金航来敲打了他!赵则恒又气愤又尴尬又羞愧,听完了那些话之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不仅如此,第二天,赵则恒刚踏入屏西项目的办公室时,那个他最看不顺眼的李达笑眯眯地出现了,还非常热情地做了解释:赵经理你好,赵总担心事情太多你忙不过来,所以让我下来协助监管项目。
李达说完后,按照惯例伸出了手,来了一句“多多指教啊、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赵则恒铁青着脸、伸手草草握一下,随后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踌躇满志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李达憨厚和气的脸上一点不愉快都看不出来——估计那二代公子哥是打电话求救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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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明天就是星期五了啊。
黎棠不知道第几次伸手摸自己脖子上的颈托,就好像多摸几下就能好得快一点似的。
“如果周末没有回家的话,那嬷嬷岂不是白白盼了我一个星期?”黎棠叹了一口气。他靠坐在微微立起的病床上,前面的小餐桌上摆满了文件,还开着一个笔电。
病房里非常安静,他醒来后,婉拒了赵定雍提出的转院建议,觉得这里就挺好的,不必要那么麻烦。赵定雍无法,只能尽量挑了一间环境好一些的单人病房给他。
刑宽最近每天下午下班之后都是直奔医院,黎棠受伤,他心里有愧——虽然黎棠非常直白地表明自己就是自找的、自己砸瓶子划伤的,跟你们都没有关系。
“嗳师弟,你怎么又坐起来啦?当心牵扯到伤口。”刑宽手里提着一兜水果,摆放在床头柜上,进门就担心地说。
黎棠招呼人坐下,“没事的,医生说只要不是大幅度扭动就没问题。导师现在催着交毕设二稿了,我这上次被打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改呢,刚好趁现在一口气弄好了。”
俩人说着话,刑宽帮黎棠挑挑错字、整整格式什么的;黎棠则是艰难地辨认着一把年纪的论文导师那龙飞凤舞的犀利点评。
“师兄,你以后不用每天来了,多麻烦啊。”黎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自然一点,免得刑宽觉得自己不受欢迎。
刑宽赶紧表示:“不麻烦啊,从咱公司过来是顺路的,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关老大这次派的活儿挺轻松的。”
“是吗?不用加班可真好。”黎棠感慨,话锋一转,他又说:“我在医院住着也没什么事,你真的不用天天过来,多去跟大宽哥他们聚聚呗。”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以前我不知道,总把你当义气豪爽的师兄看待……
刑宽突然转移话题:“大东这两天老是打听你,说是不好意思接过了你的活,我没告诉他,就说你有点私事、急事。”
黎棠无奈,硬着头皮再开口说破一点时又被对方转移话题。
他叹气、将资料举高、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翻阅,顺着对方的问题回答:“对、千万别告诉他们,我这事儿做得都没法说,丢人!”自己差点把自己给杀了……
末了又补充:“东哥他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都是关老大的安排,我现在实在完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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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赵定雍反手敲门,手里提着的是张伯熬好的粥和汤。
刑宽看着赵定雍、俩人同时朝对方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赵定雍虽然已经先从主治医生办公室那儿出来了,不过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他将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
“还行,你今天下班挺早的。”黎棠笑着说。
“我今天上班也早。”赵定雍进去洗手了。
刑宽匆匆拿上钥匙,“别弄了,明天再继续吧,医生让你卧床静养你总是不听!我先回去了啊,明天再来看你。”说完笑了笑就走了。
黎棠郁闷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想说点什么都来不及——难道是我误会了?毕竟师兄他总是泡酒|吧会|所,看他这么多年也没缺过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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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让张伯忙活了,我真的是受之有愧。”黎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