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立仁挥挥手,向着王守仁说道:“军师你且退下!”
“子敬先生,无论如何,樊家三姐弟我是不会交出来的,若是伯符想要和我以武会友,我也不会惧怕;只是不知伯符到底想要什么说法?”
鲁肃总算松了一口气,若是真是谈崩了,他就罪过大了。他上前几步,对着吴铭拜了一拜,“听闻吴使君是仁义之人,而荆州刘表却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原本与吴使君有盟约在先,去年竟然背弃盟约,与曹操一起进攻吴使君之庐江郡。我主孙策与那荆州刘表乃是世仇,此番正好可以相约一同讨伐刘表,一为故主报仇,二可以为吴使君雪恨,三来,吴使君仗义出手,讨伐不义之徒,赵毅将军为家国大事所计,必然无话可说。”
听到这,吴立仁算是明白了孙策此举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对刘表动手了!动手就动手,可是怕打不过,就想找自己助拳,助拳就助拳,还整那么大的阵仗,那么多的虚头,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吴立仁此时脸上露出一些为难之色,“子敬先生有所不知,我军连年征战,实在是民生凋敝,若要征讨刘表,确实有些困难,请让我和军师先商议一番如何?”
鲁肃看到吴立仁犹豫,再次请求道:“吴使君,此举有百利而无一害,请吴使君和军师三思啊!”
鲁肃离开后,吴立仁笑着看了看王守仁和陈近南,“二位以为如何?可以出兵否?”
陈近南上前几步,拱手道:“主公,出兵虽然可以,可是如今强敌在侧,有很多都要思虑清楚,一要防曹操,二要攻刘表,三要防孙策,其中平衡,着实为难。”
“虽然困难,但是出兵确实有利无害”,王守仁接着说道,“当下的情况,最需要关心的便是如果攻下了荆州诸郡,该如何分配。想必孙策遣鲁肃来此,便是这个目的。名义上用赵范的死讨说法,实际上是为了攻下荆州后分配上占据主动,主公万不可轻易松口。”
吴立仁听到王守仁都提到战胜后的分配问题,心中有些着急,他更在意的是,曹操的态度。“我若出兵攻打刘表,曹操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若是他趁虚而入,为之奈何?”
“主公勿忧,曹操如今刚刚在弘农新败,几乎丧命,西要防马腾,而往东,青州还有部分在田楷之手。我军以合肥和下邳两处紧守,曹操必然寸步难行。况且攻击刘表,主公不宜派遣过多兵马,两万人足矣。”
“两万?区区两万人就想攻下荆州?军师是否有些托大?”
无论如何,吴立仁不会相信荆州是两万人可以攻得下的,即使韩信复生,怕是也做不到。
“刘表与孙策有血海深仇,与主公却无,主公出兵多是为了这位盟友,所以此次攻击,孙策必然是精锐尽出,而主公只需从旁协助,遥相呼应即可。若是出兵过多,难免会让孙策以为主公是为了夺取荆州郡县,到时候必然会有心防范,不肯用全力。”
吴立仁想了想,接着又问向陈近南,“我军粮草是否可以支持大军讨伐刘表用度?”
“回主公,江东数郡虽然新定,但是并未经过太多战火,去年秋天收成较好,而下邳和广陵两郡一直比较安稳,人口越来越多,多亏了从郡学中发现了许多人才,他们在治理地方方面都有极强的天分,故而可以算得上国富民强。若是仅仅供给两万大军,庐江郡一郡便绰绰有余。考虑到合肥前线可能需要后勤的支持,而九江郡经历了战火太多,百姓流失严重,故而需要丹阳郡和广陵郡支持粮草。”
“好!”吴立仁听完,大呼畅快,毕竟现在自己的兵力确实不算多,地盘和人口相对于养的兵马可以说绰绰有余,况且最近招了许多人才治理地方,许多人都是有着郡守的能力来治理一个或者几个小县,还不是手到擒来。况且在自己的治下,后方基本无太大的战事,可以在和平的环境下安稳的发展。
又过了一日,吴立仁令人将鲁肃传了过来,确认了可以出兵的想法。
鲁肃听闻后,自然高兴异常,但是还是有些不确信地问了一句:“不知吴使君可以出多少兵马?”
吴立仁犹豫了一下,最后伸出了两根手指,“子敬应该知道如今曹操仍然对徐扬虎视眈眈,故而只能出两万大军,还请子敬见谅。”
鲁肃呵呵一笑,“只要吴使君愿意出兵,一切都好说。只是到时候攻下荆州城池,吴使君可有任何要求?”
“谁先取之,谁便可得之,这样就好了。”
吴立仁虽然说的十分云淡风轻,但是这显然不符合鲁肃的期望,他起身向吴立仁拜了一拜道:“此法虽合情理,只是若以此为准,怕是到时会因为争夺领地而使盟友只见互相猜忌攻讦,如此不但讨伐之事难全其功,孙吴两家联盟之谊怕是也会受到毁坏,还望吴使君三思才好!”
吴立仁提的这个,他知道鲁肃自然不会同意,“那依子敬之意,如何才能确保我两家可以同心讨荆又不失公允?”
“荆州目前止有南郡、南阳郡和江夏郡,我主自然会尽全力征讨,吴使君可从南阳郡出兵,到时候南阳就归吴使君所有,而其余应归我主。”
听完这些,吴立仁脸色忽然一变,起身拂袖而去,留下鲁肃有点茫然的站在原地。
这时候王守仁叹息一声道:“子敬啊,你难道不知道,南阳郡相邻便是曹操的汝南郡,我主与曹操可谓生死之敌,若是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