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问不清楚,先打一顿,让他清醒一番,糜藩哪里想到刘墉竟敢打自己,还是在自己报出这一连串的关系之后还要打自己,这让糜藩吓得脸色苍白,他实在不知道刘墉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可是说再多,他自己也是平民一个,刘墉要打他罚他,他确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现在糜竺或者糜芳能来阻止一下。如今糜藩才知道自己不该台猖狂,只好哭喊道:“大人手下留情啊!草民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错,大人竟然要责打草民!”
看到糜藩恢复正常了,刘墉才让人住手,接着问道:“现在我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若是再胡言乱语,定让你知道我这官法之威!”
“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刘墉指着胡噜儿问道:“胡噜儿和你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条件?为何他会愿意将利益都让给你,而千里迢迢送女来到香薰舍?”
糜藩此时哭丧着脸,颇为无奈地答道:“大人,真的是如刚刚所言,他每个人只收五贯钱,其他财物三七分,当然草民得七。”
“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你好好想想。”
糜藩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的牛三儿小声说道:“糜爷,带家书算不算?”
这时,糜藩不耐烦地瞪着牛三儿,“带封家书算什么,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带了!你别打岔,要是大人生气,打我板子,回去我非打死你不可!”
这时,刘墉好像十分感兴趣,追问道:“牛三儿,快说,带什么家书?”
牛三儿看了看糜藩,糜藩急忙答道:“大人,草民知道。草民的族兄糜芳将军手下有一副将名叫方牒,和这胡噜儿是同乡。每次胡噜儿来的时候,他都会托草民给他带一封家书,交到胡噜儿手上,让胡噜儿带回老家。”
刘墉一听,神色一变,立刻起身,十分警惕地问道:“那家书现在何在?”
糜藩看了看牛三儿,因为他把家书交给牛三儿,让牛三儿转交给胡噜儿,牛三儿想了想:“应该还在胡噜儿的马车上。”
不一会儿,就有衙差将马车上搜到的一封帛书递到了刘墉手中,刘墉立刻拆开,可是看了看却发现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这时候,张武好像明白刘墉到底在找什么,也走了过去,接过家书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傅善祥好像也对张武手中的家书十分好奇,想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张武将信中的内容轻轻念了出来。
“离家至今已有三年/不孝儿请高堂千万/保重身体现在兵荒/马乱家中的老马还/能用否不能便杀了/吃肉孩儿等到来年/便回勿念。”
正在这时,忽然公堂外传来了喧闹声,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衙差被惨叫一声,刘墉和张武心里一惊,连忙起身,走下堂,这时只见从外冲进来了几十人,其中一员将军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看着堂中众人,大喝一声道:“是谁抓了本将的同乡!”
这时糜藩回头一看,脸色一喜道:“方将军救我!”
“啊?糜爷怎么也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糜将军让我带人来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对糜家动手!”
这时刘墉和张武一起走过去,刘墉高声喊道:“来者是谁?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放肆!”
“刘罗锅!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乃镇军将军麾下副将方牒,你一个小小的下邳令,竟敢公然挑衅糜家,是不是这官不想当了?”
刘墉冷笑一声道:“原来你就是方牒!方将军,如今这是我下邳衙门的事情,不知你带兵来此到底意欲何为,莫非是想谋反吗?”
方牒哈哈一笑,手中长枪猛然向着刘墉一指,“刘大人想污蔑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接着盯着张武一看,脸色一变,原来看到张武手中的那封帛书,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实在欺人太甚!我托人带的家书为何在你这鼠辈手上?如此无礼,该杀!”
说完,手中长枪猛然向张武袭去,张武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猛然闪开,口中连忙辩解道:“方将军莫要冲动,这都是误会!”
“误会?我杀了你也是误会!”
正在这时,在后面的傅善祥忽然大声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那封家书的秘密了!方牒是内奸,这是一封通敌信!”
张武一听,哈哈一笑,立刻来到傅善祥身边,想要问她,这时候,方牒手中长枪猛然向着傅善祥投去,张武心中一紧,看到傅善祥目瞪口呆的模样,连忙顺势向傅善祥扑了过去,一下将傅善祥扑到一边,险险避过了这致命一枪。
张武这时将有些害羞的傅善祥扶了起来,顺势夺过衙差的一把刀,冲着方牒大声吼道:“方牒匹夫!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老子这将军是拼死拼活杀出来的,岂能让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敢对我说三道四,真是岂有此理!”
张武冷笑一声,看着方牒手下的众将士,“我铁血军将士,哪一个不是拼死拼活杀出来的?我是张武,天王将军麾下参军,经历了多少次生死之战,还没像你方牒这般嚣张!既然你问心无愧,那就让傅小姐将话说完。若是她说的没道理,那我亲自向你赔罪,并且请求主公免去我我的一切职务!若是她说的有道理,呵呵,那你方牒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方牒脸色一变,心道:张武只是一个参军,想来武艺必然不如我,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