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腾大军都惶恐不安地准备迎敌之时,一旁的马休起身望了一望,忽然喜笑颜开,高声喊道:“主公勿忧,不是敌军,是庞令明将军领军来援!”
马腾听到这,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色也舒缓了下来,他对着众将哈哈一笑道:“好!看来孟起和令明已经得手,只有他二人一到,必然让韩遂小儿有命来,没命回!我一定要将韩遂和阎行匹夫碎尸万段,以报昨夜之恨!”
没过一会,庞德领大军终于来到了马腾面前,庞德翻身下马,向马腾拱手拜道:“主公,末将来迟了!”
马腾左看右看,却没有看到马超,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孟起何在?”
这时候庞德才凑近马腾,小声说了马超的计划,马腾听完,脸色一变,当即喝道:“胡闹!他这样太冒险了!若是此计不成,必然为贼所害!令明你一向谨慎,为何不劝阻于他?”
庞德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主公,非德没有劝阻,只是少将军年少气盛,又自恃本领,实在听不进末将之言,还望主公恕罪。”
马腾叹了一口气,“孟起一向如此,只是他这性子,早晚会吃大亏。也罢,既然如此,就让他去拼一拼吧!对了,昨夜阎行小儿绕到我军背后,和韩遂前后夹击,致使我大军损失惨重。哎,故而今日有此一败,我实在是小看了他韩遂!”
庞德却没有一点沮丧之色,“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不必如此气馁!虽然如今韩遂胜了一阵,但是主公还有一万大军,德麾下尚有三千生力军,大有可为。”
阎行和韩遂一战斩获颇丰,阎行为了立功,便亲自请命对韩遂穷追不舍,韩遂不敢让他孤军深入,故而便让程银和马玩二将再领五千兵马一起追击。
追到天亮,终于得到探子来报:马腾大军正在前方十里出休整。听到这,阎行大喜,立刻下令,全速追击。
果然,马腾大军还在那里休整,看到阎行和程银的兵马,马腾大军如同惊弓之鸟,立刻继续逃窜起来。然而此时阎行等仿佛看到了一块肥肉一般,怎么舍得让他们跑,全速追赶起来。
又追了小半个时辰,阎行忽然发现有点问题,不但没有追到马腾,而他们的大军却追到了一处地势极为险要的山谷。
“不好,中计了!”
阎行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兵家大忌,他无暇多想,立刻下令大军撤退,然而此时无数滚石从山上落下,许多点燃的草木也紧跟着纷纷滚落,顿时山谷之中哀嚎呻吟之声大震。
阎行和程银等奋力向回突围,来到山谷后,阎行正看到一员大将,虎视眈眈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而阎行分明认得那人正是庞德。
庞德不是被杨秋打败了吗?莫不是他败逃在此,救下了马腾?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可是此时他却没有时间问,一声大吼,便想着庞德冲了过去。
阎行此时已经奔波一夜,经过刚刚一战,更是体力消耗巨大,此时他哪里是庞德的对手,两人刚战了没几回合,阎行便抵不住,虚晃一枪,向外逃去。麾下的将士死伤惨重,跟着他一起逃出去的不过四五千人。
当阎行率领败军来到韩遂面前,韩遂完全想不通怎么会如此,怒气横生,忽然拔出佩剑,对着阎行一指,厉声吼道:“阎行,到底怎么回事?汝一万大军追击马腾残兵败将,为何会如此狼狈!”
阎行面色也十分难看,可是他确实没有想到马腾竟然能组织起反击,所以有些轻敌,可是如果这样说,韩遂盛怒之下难免会重罚自己,所以他只好换了一种说辞。
“主公,那庞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带了数千大军,末将不留神,被庞德偷袭,故而才有此败!”
“什么?庞德?阎行,莫非你是在为自己的轻敌冒进找的推托之词吗?那庞德已经被杨秋将军所破,怎么会带领数千大军出现在这里!汝竟敢如此欺瞒于我,实在可恨!来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听到韩遂如此不讲情面,阎行面如土色,惶恐不安,立刻跪下哀求道:“主公饶命!实在是那庞德小儿忽然出现,主公若是不信,可问程银和马玩二位将军!”
程银和马玩连连点头,接着也一起跪下,为阎行求情,但是韩遂仍然余怒未消,不予理睬;这时成公英也站了出来,对着韩遂说道:“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阎将军此次虽败,但是前番他奇袭马腾,也算是大功一件,将功折过,还望主公能饶他一次!另外,若是庞德果然如同阎将军之言率大军出现在这,恐怕杨秋大军在瓦亭必然有其他变故,还望主公速速派人打探一番。”
成公英也为阎行求情,韩遂便有了台阶下,毕竟韩遂不是真心想杀阎行,再怎么说阎行还是韩遂的女婿,只是如今大军新败,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提升士气。
正在这时,只见探马飞速来报,高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刚刚从瓦亭溃逃回来的将士口中得知,杨将军在瓦亭遭到马超和庞德的埋伏偷袭,杨秋和梁兴将军当场战死,候选更是投降了马超,一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听到这,韩遂顿时面如死灰,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问向探子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探子看到韩遂的反应,心中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说道:“杨…秋将军…大军…全军…覆没了!”
韩遂听罢,忽然抓起了那探子的衣领,咆哮着道:“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