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虽然此时被盖聂用剑架在脖子上,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惧意,仍然怒目看着盖聂。盖聂哈哈一笑道:“高刺史,聂乃一介草民,怎么敢以下犯上去谋害一州的刺史!只不过若是高刺史逼得太急了,让草民没有活路;草民还有什么好畏惧呢?圣人言: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草民之命不足惜,只是高刺史身居高位,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岂不是让人惋惜?还请高刺史三思!”
高干想了一想,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才长叹一声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某也不再为难你。你自己走吧!”
盖聂此时有些不放心,毕竟周围还是围着许多将士,高干挥了一挥手,这些将士纷纷为盖聂让开了一条路。
“高刺史,草民有些不放心,还请高刺史能送草民一程!”
盖聂自然也不傻,虽然现在这些将士让了一条路,但是只要他一放开高干,那么瞬间他一定会被再次围起来。这一次,盛怒之下的高干甚至可能对他痛下杀手。
“葛聂你放肆!”
盖聂并没有被高干吓到,他冷笑一声,“事关草民身家性命,不得不大胆一次,还望高刺史能够体谅!”
高干此时虽然心中十分恼怒,恨不得将盖聂碎尸万段,但是毕竟现在盖聂已经破釜沉舟,他也不敢逼得太急,只好再次对着盖聂妥协了。
盖聂挟持着高干一路走出庄外,围观的人群纷纷也让开了一条道,向着高干和盖聂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葛聂,在百姓面前,稍微给我留点颜面吧!”
高干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盖聂看了看此时高干的神色,不由得犹豫了一下,看到高干的手下在身后一丈多远,他便一下子将高干推开,高声说道:“高刺史,告辞了!”
说完,盖聂立刻大踏步向远处奔跑而去,而高干唤了一下神后,立刻愤怒地吼道:“还不赶紧上马给我追!同时让人将葛聂画影图形,通知守城将士,一定不能将葛聂放出去!”
盖聂刚跑了没多远,只见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中年商人,他胯下骑着一匹马,手中还牵着一匹,盖聂有些疑惑,但是那人却连忙喊道:“葛大侠,来不及解释了,快上马,敌人快追过来了!”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盖聂也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轻轻一个纵身,跃上马背,跟着白玉堂一起策马狂奔起来。
跑了十几里,直到身后再也没有追兵的身影,两人才慢慢停下来,而盖聂此时对白玉堂的身份还是十分好奇,拱手问道:“多谢兄台仗义相救,只是不知兄台是何人?葛某看得出来,兄台绝不是等闲人物,如此乔装打扮,定然有着不寻常的任务,却为了某暴露行踪,实在让葛聂过意不去。”
葛聂自然不知道白玉堂是把自己当成了薛礼,只不过今天他看到别人,他也一样会出手相助,白玉堂还是脱不了江湖的侠义精神。
白玉堂呵呵笑了一声,拱手说道:“我乃唐玉,听闻葛大侠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能在重兵围困之下将高干胁持,实在让人佩服。所以说唐某相救算不上,只是顺道帮一下。江湖儿女,侠义为先。”
盖聂一听,不由得哈哈一笑道:“好啊!好一个江湖儿女,侠义为先!唐兄弟的话,颇能入葛某之心,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看到盖聂爽朗的小声和豪爽的胸怀,白玉堂也被感染了,继而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弟有个事情想和葛大哥打听一下,不知葛大哥可曾听闻这并州有一个叫做薛礼之人?”
说到这里,盖聂皱了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哈哈一笑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号人,曾经听人提起过,他可是这并州著名的大孝子。莫非唐兄弟此来便是为了这个孝子吗?”
听到这里,白玉堂心里咯噔一声:孝子?主公说的此人可是一员绝世猛将啊,莫非只是同名不同人吗?
“此人是个孝子?葛大哥可知道此人的本领如何,就是诸如武艺、领军打仗之类的本领。”
盖聂摇了摇头,“我只是听到有人说到他,他应该没什么本领,否则我一定早去拜访他了。唐兄弟到底是为了何事?不过从唐兄弟刚刚的话中不难判断,唐兄弟必然不是江湖中人,一定是为了某个诸侯来寻觅人才的。唉!”
盖聂的一声长叹,白玉堂也明白了盖聂的心情,盖聂本以为是遇到了一个同道中人,没想到还是替人卖命之人,所以盖聂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葛大哥,实不相瞒,小弟名唤白阕,字玉堂,如今乃是徐州牧吴公麾下保全左使。今日特奉主公之命来寻一个叫薛礼的大将之才,故而才能和葛大哥在此相遇。但是葛大哥请放心,无论是身处庙堂,还是身在江湖,侠义之心,不分彼此。”
白玉堂的坦白,总算让盖聂的脸色好转一些,他心中倒也被白玉堂的说法劝服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个大孝子薛礼吧!反正现在也肯定出不了城。”
盖聂也不知道薛礼具体的位置,最后找到了自己的那个熟人,经过一番打听,才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山脚下一座小山村。
两人牵着马,一路走了进去,看到村口正坐着一个五六十的老大爷,白玉堂便走了过去,拱手行了一礼问道:“老人家有礼了!我想问下,薛礼家在哪?”
老大爷眯着眼睛盯着白玉堂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