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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听到李密之言,有些莫名其妙,立刻问道:“玄邃何处此言?”
“我大败林冲和太史慈之后,桂阳郡兵马便不足万人,即使有左宗棠派遣朱桓援军数千,在密眼中,也不足为惧。我军接连大胜,士气正旺,正是一鼓作气破敌之时;无奈却被左魁所骗,大军一旦撤回,等廖立、太史慈等缓过来,再想取桂阳,就难了!”
听到李密的这番话,安禄山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喘着粗气,捶胸顿足大哭道:“都怪我糊涂啊!轻信了敌人的谣言,才让玄邃这大功毁于一旦!是我对不住玄邃啊!”
安禄山拱手对着李密行了一礼,李密哪里敢受,连忙去扶住安禄山,安禄山长叹一声道:“玄邃啊!如今大军已经撤回,那夺下的桂阳县,目前还留下多少人马?”
“只有属下的部将邴元真和五千兵马。”
安禄山整顿了下仪容,又想了想,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想必玄邃已经有周详的安排了!不如这样,玄邃的这些兵马已经疲惫不堪,我再拨你一万大军前往桂阳,伺机再攻郴县,夺桂阳,另外我再派蔡希德将军帮你!”
李密点了点头,沉声应道:“末将定然竭心尽力以报主公!”
“那玄邃暂且进城休息一番,我令已经人给你准备好粮草,三日后启程!”
李密清楚明白安禄山不让自己再领之前的部队,就是防着自己长时间统领同一支队伍,会把队伍变成自己的,让蔡希德帮自己,实际上就是限制自己的权利,变相的监视。安禄山怕自己!李密心里冷笑一声,他对安禄山的心思充满着鄙视。如今的形势,若是不能团结一心,如何共抗外敌,况且左宗棠绝对是一个手段强劲的对手,李密深有体会。
安禄山亲自送李密大军离开之后,二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望着渐渐远去的李密大军,谨慎地问道:“李密此人心思缜密,父亲如此防备李密,他必然已经猜到父亲的用意,如此此人还肯用心为父亲办事吗?”
安禄山呵呵一笑道:“轻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李密是聪明人,如今若是不肯用心,那只能是便宜了左魁。他若想能在军中树立威信,必然要立下大功才行。前番破了桂阳,大败太史慈,算是一功,只不过还远远不够。我这样安排,也是让他明白,我安禄山,可不是洪明新。他要是敢有任何异动,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桂阳县。
从李密离开已经过去了快十日,这十日邴元真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觉,他每天派出探子,日夜探听郴县方向的消息,但是好像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正在邴元真一个人在城中喝着闷酒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卒,高声喊道:“报邴将军,城外发现小股敌军兵马出现,请将军拿主意,是否出城剿灭!”
邴元真将手中的酒具向着那人猛然丢了过去,酒杯中的酒洒了那士卒一身,紧接着邴元真大喝道:“剿灭?你是想让我死的快点嘛?这明显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我要是出城,哪里还会有命活着回来?传令下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任何人都不得轻出桂阳,也不能提出城一战,违者格杀勿论!”
邴元真说完,还有些不放心,准备亲自先上城墙上查探一番。刚爬上城墙,邴元真远远望去,城外五里处,确实是有一支小股部队,看上去只有一两百人。然而邴元真却不相信,那只有一两百人。
过了一会,只见那支部队身后,慢慢又走出来一股部队,人数还是在一两百人的样子,这仿佛更加印证了邴元真的心里所想,他冷笑一声,暗道: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想骗我出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有本事就直接杀进来。
邴元真又看了一会,那队伍从两支进而变成了三支、五支、进而到了十支,这个时候,邴元真心中一紧,他能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应付。
等到城外敌军的部队变到二十支,一字排列开时,上面的旗号不但有林、鲁,还有“太史”和“朱”字旗号,不用说,邴元真也知道这些旗号说明的意义。
然而,这些仿佛还没有停止,队伍好像还在越来越多,摆在城外,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望不到边,邴元真体会到了一种境界: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邴元真有些窒息的感觉,他连忙下令,让将士好生看着城外的变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去禀报。而他自己则快速走下城墙,想逃离这样一个令他窒息的环境。
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邴元真自然是不敢睡着的,他在府中焦急的等着消息——派出去的探子也有几天了,终于从苍梧郡的探子回来了。
“李将军的大军已经开赴南海,至今还不知道到了哪里。”
探子的消息好像是给邴元真宣布了最后的死刑,他虽然知道不现实,可是还是想李密能想到自己这里危险的情况,早点派援军过来,可是如今的情况来看,自己还是想多了。
“报将军,敌人的部队已经增加到快四十支。”
邴元真脸色越来越难看,正在这时,忽然巨大的号角之声冲天而起,紧接着城墙之上的擂鼓也紧促地敲了起来。而无数的喊杀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邴元真此时脸色惨白,他明白了,敌人一定是现在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