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骸骨之王就要向着埃文德尔他们冲过去了,帕洛斯赶紧追上前去,用尽全力一剑砍在了骸骨之王的一条腿上,但是足以将一个活人劈开两半的锋利长剑只在骨质的腿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痕迹。
这个行为激怒了怪物,它转身挥起大镰砍向了帕洛斯,帕洛斯举起盾牌挡下了这一击,但是巨大的力道把他整个人都打飞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举着盾牌的左臂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驱邪圣言对骸骨之王的影响不大,但仍然会让它不舒服,它本能地知道要干掉这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圣殿骑士才能好,于是拖着巨大的身躯再次对着爬起来的帕洛斯猛撞过去。
埃文德尔那边已经自顾不暇,因为帕洛斯身边环绕着驱邪圣言的力量,亡灵都绕过了他向着其他人冲来,虽然阿尔凯和菲尔斯勉力抵挡,但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那个年轻人也拔出腰带上的一把细剑作势要帮忙,但双腿抖得站都站不住。
埃文德尔试着施展了一个失传多年的古代魔法,他集中精神将法力凝结成了实体,在空中出现了一把没有剑柄的黑色剑刃,那剑刃绕着他们飞快地飞舞了一圈,将围上来的亡灵全都斩成了两截,但随即剑刃就消失了,埃文德尔对这个魔法还是控制不好。
更多的亡灵依然在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被他们护在中间的伊妮莉亚口中念诵着咒语,缓缓抬起了双手,他们周围的土壤全都拱向了伊妮莉亚,将她和她周围的一小片土地高高地托起了三米多,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泥土高台,并且在周围形成了一道挺大的鸿沟。
阿尔凯和菲尔斯将高台上的亡灵都踹下去,他们总算是有了暂时的喘息之机,但是更多的亡灵聚拢过来,不管不顾地摔进沟里,密密麻麻地叠成堆往上爬。
伊妮莉亚的魔力已经耗尽,她没有办法把台子升得更高了,埃文德尔从包里拿出了两罐橄榄油--这也是他准备贩运到别处的精灵族特产之一,他将油罐摔进沟里,用一个小小的火球点燃了,火焰腾地冒了起来,沟里堆叠着往上爬的亡灵立刻被火焰吞没了。
帕洛斯有些狼狈地躲闪着骸骨之王不断挥下的骨镰,身上又添了一些撞伤和淤青,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即使偶尔的反击也无法给这个骸骨构成的怪物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幸亏这套盔甲确实坚固,他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这么大幅度的闪躲正在迅速地消耗着他的体力,帕洛斯的动作越来越显得吃力,却还是牢牢地缠着骸骨之王,不让它去攻击其他人。
埃文德尔现在终于抽出手来对付这个大的了,秘法之轮的符文在他的双手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储存了许多天的魔力在他的身前凝结成了三把黑色的剑刃,旋转着飞向了骸骨之王,尽管那骸骨构成的身体坚固得刀枪不入,但在这魔法构成的剑刃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刚一接触就被削得骨屑飞溅,很快就散落成了一地的碎骨茬子。
似乎骸骨之王的存在影响着这些亡灵,才使得它们行动这么统一,当骸骨之王被消灭以后,就不再有亡灵继续涌向这边了,帕洛斯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借着驱邪圣言的力量砍掉了残余的几个骷髅。
这时候壕沟里的火已经烧完,只剩下了一地的焦黑残尸,伊妮莉亚也没有魔力再让高台变回平地了,最后是帕洛斯把盾牌顶在肩上,让他们一个个地踩着他爬下来。
经历了这样危险的战斗,众人都有些狼狈和疲倦,那个刚才还抖如筛糠的年轻人却在危险过后马上变得活力四射起来,他双眼放光地看着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伊妮莉亚和面无表情的阿尔凯:“是精灵,真的是精灵,天啊,女的好漂亮!男的好帅!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埃文德尔皱眉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会惹来了骸骨之王?”
那个年轻人其实准确地说还是一个少年,虽然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高,但是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让埃文德尔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伊妮莉亚,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埃文德尔的提问:“我叫伊斯特,本来雇了几个佣兵想来森林里寻找传说中的精灵,可是突然一大群死人骨头冒了出来,还有那个超级大只的骸骨怪物,那些佣兵马上就丢下我四散跑掉了,真是的,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埃文德尔问:“……你们是不是在森林里流了血?”
“血?没有啊。”伊斯特突然一锤手掌说,“对了,有个佣兵杀了一只兔子准备烤了吃,随后那些死人就冒出来了!”
“娜塔莉。”埃文德尔有些无力地叫了一声,蝙蝠就飞出去寻找那些佣兵的下落了,没有多久就带回了消息,其中一个佣兵已经确认死透了,另外几个看踪迹应该是沿着来路逃了回去。
埃文德尔让菲尔斯带上火把去把那个佣兵的尸体烧了,免得给这里的亡灵大军再添一个新成员,经历了这样的战斗以后,他们都有些疲惫,匆匆地离开了古战场的范围,就在森林里停下来扎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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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尔曾经故意给人一种错觉,让人以为他是那种出来玩冒险游戏的富家少爷,而这个伊斯特却货真价实地是埃文德尔曾经想要伪装的那种人,死里逃生的他不仅不知道后怕,还兴致勃勃地缠着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帕洛斯问东问西:“那个人是法师吗,刚才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