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用左右两股蛮力撕扯一个人,瞅凌河那个饱含愠怒十分嫌恶很想发飙的表情,似乎是抱怨:还不如刚才在水里吊着更舒服!
“知道也不会让我挑一边走。”凌河冷哼一句,“但您两位能不能先打一架,打完了哪位还能动弹喘气的,再来碰我?”
果然也都心怀不善。
“嗳,悠着点撕,撕成两瓣啦……”简铭爵说着却也手不落空,上来就捏住凌公子一只脚,把一条毫无生气的腿硬提了起来,而且还心怀不轨地暗地里往前一送!
凌河一条长腿就变成向前折叠着被迫高抬的姿势,从简老二这个角度看去,美人脖颈后仰无力反抗,大腿和胯部那诱人轮廓毕现,整个人躺成个自暴自弃的布偶一般,以一敌三也不做白费力气的抵抗。这人身上原本穿好几层衣服,历经撕扯和海水浸泡早已不成样子,可谓衣衫褴褛其状堪怜,唯独那一双美目烟雨绕城,仍傲然斜睨着周围人丛,嘴角透着蔑视群魔的无畏神情,容色不改。
有了刚才那一出大戏,此人现在即便看着虚弱无力,周围人也没敢真把他当个布偶,下手其实都悠着力气,小心谨慎地对待,生怕被毒蛇的毒液溅上了。
“不要抢了,我还……没、没有死。”身后不远处,一声虚弱发黏的话语挣扎而起。
大伙回头一看,发声的就是此时瘫在沙发上接受急救的渡边仰山。
渡边仰山看样子身体是彻底垮掉,瘫成一口袋烂土豆的样子,胸口无力地凹陷进去,徒劳地上下起伏。先前养母跳楼已是打击,如今这丑事被人当众渲染人尽皆知,渡边家族的名誉完了。
“人……我还……没卖呢……”渡边仰山脑袋略微低垂,眼皮下一双眼珠子泛白,都到这时候还不忘竞标。他确实很缺钱用。
游灏东毫不犹豫:“渡边先生您开价,人我现在就带走。”
简铭爵:“让我先插句嘴……”
严小刀:“他开多少价,我给你翻倍。”
简铭爵笑得肩膀和下巴一齐乱抖:“哎呦您两位这是……我是真没看出来,游总和严总原来都好这一口重口味啊!我还以为你俩,呵呵呵……”
他有意无意一句打岔,倒是给明争暗斗不可开解的两人,提供了一个方便的借口。
严小刀不置可否,总也不能说出实话来。
躺他脚边的凌河,眼尾含光,此时由下往上,冷冷地将他脸上神情扫射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严小刀的下巴、咽喉,要害之处。
简铭爵十分赞赏游灏东和严小刀的品味,此时觉着自己兜里那副扑克牌,简直一群残花败柳惨不忍睹!倘若将这位凌公子纳入囊中,一定占据他的扑克牌集邮册里花魁之首啊。
只是,简老二有自知之明,既干不过游家少爷,又打不过严小刀,所以他也不争,就安然围观狮虎相争,自己做那只等在后面捡剩的大秃鹫,到时捡一块花魁的鲜肉尝尝,也算不虚此行。
简铭爵看热闹不嫌事大,于是提着凌河的脚:“两位老弟,听哥哥一句化解纷争的话,都是风月场上同道中人,都为了尝个鲜嘛,别伤了自己人和气……
“门外就是伊露岛最大的赌场,今天我做个庄,咱们几个上桌摸三圈,谁赢了谁第一个上,后面的排队候着。”
简老二实为自己淫者见淫,全把意思拧了,但拧得恰如其分。
“赌就赌,现在,走。”
游灏东和严小刀几乎同时应了,顺便回敬对方一个“你小子等着”的狠辣眼神。
渡边仰山彻底沦为沙发上一袋子烂土豆了,被视若空气。然而这人毕竟一时半刻又不会挂掉,仍然是这座设施戒备森严的岛屿的老板。岛上保镖打手众多,“云端号”静静泊在码头,大家都在孤岛上耗着,暂时谁也跑不出去。四周就是茫茫无边的大海,去隔壁岛屿还得坐直升机或水上飞机呢。
大厅门外传来声音,有人造访,想要进来。
严小刀这时才想到看一眼手机屏幕,厉害了,梁有晖已经十八条短信各种姿势地攻上来。他都忘这事了,刚才还在管对方借支票本。
他却先点开峰峰的短信。
杨喜峰:【老大哇,另外两个黑寸头也在门外蹲着,用我进去护驾吗?】
这意思是,游灏东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保镖,另外两人蹲守门外可能偷袭,杨喜峰也在暗处憋着,所有人都在赌场周围聚齐了。
门外硬磕进来的显然就是梁大少。
梁有晖有些身份,门卫也不敢抓他。这人迈步进厅时挂着一脸的忧虑焦急,眼光迅速寻觅严小刀,危难之时才看出人心,这份关心牵挂是真真儿的。
“怎么啦小刀,你没事吧?”梁有晖警觉地扫视四面八方不善的目光。
严小刀心说,够哥们,你还真带钱来了?
“赌太大了?赌输了?”梁有晖以为严小刀此时被人绑在这里,准备剁手剁脚,等着他带支票本过来赎人。
严小刀皱眉,咂了一句嘴:“别丧气,老子今晚还没上桌呢。”
简铭爵倒是一乐,搂肩搭背地挂上了燕都来的梁大少:“久仰,难得难得!正好哥几个今儿晚上,是三缺一!”
凌河这时又被身子两侧的人同时撒了手。
虽然撒手的人并没有使力掷他,这人还是后颈和肩胛骨同时落地狠狠撞了下去,面部细微处皲裂开来一层痛楚的神色,腹部微微痉挛。失态的痛楚却又没持续几秒,在严小刀的视线中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