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喊了!该死!”
啜泣使他声音很快沙哑起来,抽泣着肩膀抖动的很厉害,孱弱就像一只折翅的蛾,本来就脆弱的心经全策这么一吼几近崩溃,撕吼已经变成了求饶,“饶了我吧,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求求你……”
比起生气,全策更觉得懊恼得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对他做什么才害怕成这样,他又让他想其了那次了,那些该死的映像是不是像放电影一样在他那颗小脑袋瓜里不断浮现,吞噬着他的心脏,让他恐惧得如同只老鼠架上的老鼠。好吧,他承认,他是做得不对。他是吓坏了他,但他不是故意的。可这有用吗?
松开他的手,白皙的手腕上立刻出现红红得痕迹,这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双手撑在他两旁将他控制在自己手臂范围里,见他渐渐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进发丝里快看不清了,手紧紧的缩在胸前拽成小小的拳头,他知道,他在躲,在啜泣,在害怕……没有人会比他更怕他了吧……望着他,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我不是说过不会打你了。”
“…咳咳!……咳……”得到的是一串压抑的咳嗽声,全策一手抚上他的背轻拍着帮他理顺气息,一边说着似道歉又非道歉的话,
“不要害怕了,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这些微不足道的话当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压抑的哽咽使他肩膀抖得他手心刺痛。他只想止住他的颤抖,止住那森白的骨节,他们都太灼眼烫手了……心疼了,像安慰受伤的宠物,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将那些散乱的耳发拨到耳后露出那半精致却湿润的脸,有些不同寻常的红……还有些肿?……
“脸怎么了?”
“……没,没事。”他终于说话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大半证明这个小东西泻下了一半的恐惧。只是这明显的谎言还是让全策气恼了些,眉头皱着,却没有再凶他,
“怎么可能没事,都肿了,快说,是怎么弄的。”……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不可能是自己摔得吧……全策好奇中还带着一些关心。
“…就,就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没有说话,全策轻抚着微肿的脸颊,这哪是摔的,明显就是被打过的,上面还隐约可以看见手指印,这个笨蛋……他是在为他掩饰吗?而这样的掩饰怎么看怎么笨拙。
“我打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