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邰笛说的倒也是真话。
那天夜里,邰笛。被。干。得。腰疼,可床上的枕头前一天被拿到阳台晒了,晚上忘记收回来,顾清溪就突发奇想,捡起邰笛丢在地上的汗衫,揉成一团垫在身下人的腰窝子处。
腰部被垫高之后,他那处的风景毫无保留地倒映在男人的瞳孔里,大大方方地刺激到了顾清溪,这姿势也让邰笛被进入得更深。
“反正顾清溪是不会嫌弃我的。”邰笛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边,等顾清溪来接他,忽然他想到一个关键,“你不是说这里太偏,他找不到这里的吗?”
系统道:“是找不到啊。但如果有人传消息给他,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邰笛匪夷所思道:“你说卢巍?卢巍主动传消息给顾清溪?”
系统道:“是啊,感动吧。”
“……”
邰笛想了想,还是没有口是心非。
“感动。”他顿了顿,又说,“那卢巍他人呢?”
系统道:“走了。”
邰笛拔高音量:“走了?”
系统道:“对啊。难不成还留下来看你和情敌,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啊。”
邰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告而辞可不像是卢巍的作风,这家伙没有躲起来偷窥就算不错了。
邰笛把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在脑海里过滤一遍。
他叹了口气,道:“昨天,我是不是没把他的感情处理好?”
系统擅长客观陈述事实,安慰道:“还行。”
“我看电视剧里面都是那么演的。”邰笛回忆着喃喃自语,“你很好,可是我拿你当朋友,或者是我把你当哥哥。既然卢巍比我小,应该说我把他当弟弟。”
系统全程冷漠脸。
过了半刻钟,系统突然出声,提醒道:“来了。”
邰笛正襟危坐。
果然,耳边传来几声挺大的动静,那是引擎熄火的声音。
系统再次冷笑:“顾清溪他开着玛莎拉蒂来接你了。”
“……”
邰笛原先怔了一怔,后眼珠子一亮,兴奋异常,道:“我当总裁的时候也没坐过玛莎拉蒂呢。”
系统呵呵,对啊,但你坐过保时捷、兰博基尼和加长林肯。
顾清溪就快要找到这里,邰笛突然有些坐立难安,他在犹豫是应该主动迎接顾清溪,还是像现在不动如山地坐着等他。
不是他不想舒舒服服地坐着。
而是眼下的情况,实在有点像他们农村老家,新娘子嫁人时的风俗——新娘子好端端地坐在旧房子里,而新郎官过来迎娶娇妻。
好巧不巧地,系统还特别上道地指挥邰笛的坐姿,道:“不行,你背挺得太僵了,一副老年人硬骨头的模样,一看就紧张。对,坐得软一点。”
邰笛还真听从了系统这些鬼话,他时不时弯了弯腰,抬了抬腿,意图摆出最好的姿态。这些举动在邰笛眼里纯洁的很,可在旁观者看来,简直是搔首弄姿。
顾清溪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副光景。
——邰笛端端正正地坐在单人床上,双眼低低地垂落,光线虚晃在他的脸上,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错觉。偶尔,他皱了皱眉,扭了下腰,好像坐得不太舒适。
邰笛这人谈不上娇气。
此刻,却真有点豌豆公主睡在二十层被褥的床上,却仍感到不舒服的娇气感。
顾清溪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开了。
邰笛失踪那天。
顾清溪起先还以为他是害羞,所以跑走了。
可看到他遗漏在茶几上的手机,他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第一天,他一个人,满大街地找他,找不到,没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也备不了案。
第二天上午,他低头向他的父亲求助,调动了一些人手,一起帮忙找,很可惜,还是没找到。
当天下午,他把很多线索连贯起来,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卢巍身上,也找到他的住所。在卢巍的家中,他看到了很恐怖的一幕。
照片,漫天的照片,全是邰笛的。
卢巍用一整间屋子来装邰笛的照片,这种疯狂的、近乎变态的爱恋,让顾清溪几乎能够完全确定,绑架邰笛的人肯定是他。
只是可惜,他们搜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找到一丝邰笛住过的踪影。
顾清溪只好另辟蹊径。
凌晨六点的时候,他还在警察局调查卢巍的档案,这时却有陌生人发短信过来,告诉他邰笛的所在,并淡淡地警告他只能一个人过来。
他是谁?为什么知道邰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