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愈发惊奇,向邰笛投去疑惑的视线。邰笛心里充满被宁枝之夸奖的喜悦,遇到沈远迎面而来的目光,他扬眉吐气地昂着骄傲的小脑袋。
不过片刻后,宁枝之想起了在路上,这狗魔怔似的癫痫模样,他又不确定“乖”这个词语能不能用在这狗身上了。
宁枝之沉吟,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它听不听话,你都放心吧,来的路上我给他寄了安全带。”
沈元奇道:“是人用的那种安全带吗?”
宁枝之看他,反问道:“难道有给狗用的安全带?”
“……”
沈元艰难地颔首。当然有啊,给狗用的安全带。
这么小的狗,系着人类尺寸的安全带,真的能保证安全性吗?这种用菊花想想都知道的答案,宁枝之竟然想不到。
看来,他宁枝之漂亮的脑袋里,完全塞满了他那些嗷嗷待哺的粉丝,而忽略了日常生活中的常识吧。
他这种人,能活到今天,也算走了狗屎运了。
想到这里,沈元不禁扪心自问。
他为什么要交宁枝之这样的好友?
不懂。
系统觉得有趣,把沈元全部的心理活动一一告诉了邰笛。
邰笛窝在柔软的副驾驶位置上,心里叽里咕噜地吐着泡泡。
——有什么不懂的?难道大家不都是看脸交朋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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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是个大忙人,与宁枝之周旋的途中,他抽空接了个电话。沈元忙着去远处接电话,邰笛把握这大好时光,肆无忌惮地爬到宁枝之的腿上乱蹭。
这次宁枝之倒没什么特别的排异反应,竟然还时不时地宠幸一下它,用温暖的手掌心蹂。躏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只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那副淡漠的表情,空出另一只手懒洋洋地支着下巴。
他目光无神,似在发呆,视线正对着车窗外的风景。
绿眸倒映着窗外厚重的雪景。
这只泰迪犬倒更像是手边的玩具,喜欢了摸一下,不喜欢了就不碰。
邰笛莫名其妙地有些兴奋,他得寸进尺,喜滋滋地用狗脑袋猛烈地撞着他的敏感部位,以表示亲热。
片刻后,男人的裤裆迅速鼓出来一大块。
起反应了。
宁枝之:“……”
正常男人都忍不了这种调戏。要是这狗是个人,妥妥的就是xìng_sāo_rǎo了。
宁枝之是个同性恋,还是一个从小学就发现自己性向的同性恋。
然而,他还是个童子鸡。
他很清楚这圈子里,有很大一部分人热爱*,去趟gay吧就能找到一个炮。友,从来不节制这方面的生活。宁枝之作为一个小学就开窍的gay,却从来不出入gay吧这种地方,也不在网上乱交友。
不是他性冷淡,相反他的性。欲还挺严重的,每天必定晨勃,一天打自。慰三次。
但是这种方面的需求再怎么严重,都比不过他的洁癖程度。
宁枝之完全不能想象,在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就上床的日子。他连自。慰都会戴手套,更不用提别的了。
眼见那玩意儿越来越硬。
宁枝面色铁青,他靠着单身多年的毅力,尝试着把这欲念消散下去。
他的脸色也从面无表情转变成了隐忍,又从隐忍转变成了怒意。
宁枝之蹙着眉,嘶地吸了一口气,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犬类计较。可惜没过多久,宁枝之便宣告暗示失败,他忍无可忍,一把拎起它的脖子,移开驾驶座这边的车窗玻璃,想要以丢垃圾似的把这条作乱的狗丢出去。
被宁枝之拎起来的邰笛,惊恐万分,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瞪得十足地大。
他感到了绝望。
窗外呼呼地飘着雪,北风怒吼的声音呼啸而来,像是有股强大的吸力,想把邰笛这条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狗,顺着逆流往广阔的雪海中冲出去。
邰笛垂死挣扎,四条小细腿不住地转圈,在半空中游泳,试图逃离那股可怕的力量。
宁枝之斜睨了他一眼,嘴角轻蔑地勾了一勾。
邰笛一边扑腾一边充满怒意:“他这是在嘲笑我吗?”
系统也乐于看宿主出丑,慢悠悠地回答他。
“是啊。”
“我在他心里读到了四个字。”
“不自量力。”
邰笛欲哭无泪。
“你在做什么?”
从车外传来的男声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