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他嫌弃这床脏……”
邰笛气急,这宁枝之的性。欲比他还要强,他都觉得心满意足,嚷着够了够了,宁枝之还不满足,把他压榨成一只废狗,才肯罢休。
这结束了吧,还拿他当做人形床垫。
不对。
宁枝之二十多年来,从未和男人上过床,都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怎么突然就看上他了呢?
邰笛心中起疑,推了这不要脸的男人肩膀一下,想要问问他。
宁枝之揉了揉他的卷毛,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道:“小狗,你怎么了?又想来一次?”
小狗,又是小狗。
邰笛指了指自己,道:“我有名字,我叫邰笛。”
宁枝之道:“狗没名字。”
邰笛反驳:“狗当然可以有名字!”
系统懒洋洋地插嘴,道:“你指的是街边汪汪叫的来福或者是旺财吗?”
“……”邰笛心塞。
宁枝之不容置喙道:“狗就算有名字,也是主人取的,我暂时不想给你取名字。你就叫小狗。”
“……”
活久见,他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拔。叼。无。情。
邰笛心如死灰,呈大字型瘫软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宁枝之又被勾起了火,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道:“再来一次?”
邰笛把脸埋在枕头里,毛躁的自然卷对着宁枝之的俊脸,他闷闷不乐地问:“我全身都碰到了这掉了女人头发的床,你不嫌我脏?”
正常人都应该立刻回不嫌弃吧。
宁枝之倒是想了很久,说:“没事,我带你再去洗一洗。”
“……”说好的珍爱和呵护呢,宁枝之就这么对待他?
邰笛觉得有些委屈,别过脸并不与他搭话。
系统道:“宿主,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宁枝之对你的好感度,才刚刚到达五十,压根没到非你不要的地步,你暂且不要想太多,慢慢刷好感度吧。”
之前好感度没到五十,就上了床的,只有叶轻。
不过叶轻是为了事业。他宁枝之是为了什么?
宁枝之不像是那种随意找炮。友的人啊。
邰笛郁闷不已,那边宁枝之已经从他身上起来,在床头柜里找出两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他拆了一双拖着走到浴室,在地上找到丢弃不要的羽绒服,从衣袋里翻出手机。
按电源键,亮屏,没被水淋坏。
宁枝之随意地蹲着,翻阅着联系人列表。
邰笛心烦意乱,坐到床边,稍微拔高了声音:“喂,你在做什么?”
宁枝之眼也不抬,不咸不淡地回道:“这是你对主人问话的态度吗?”
邰笛无语,缓和了语气,道:“宁枝之,我在问你做什么。”
宁枝之道:“叫主人。”
邰笛:“……”
这人他妈有病吧?
他做狗的时候,宁枝之觉得是他的主人,这没问题,可他这都变成人了,宁枝之还要求他喊主人……
这太屈辱了,他才不干。
“你不叫主人也可以。”宁枝之摸清了邰笛的脑回路,道,“离天亮就两个小时,可是宝贝,你没衣服穿。”
也不知是因为这句“宝贝”戳中了邰笛的软肋,还是妥协于一套足以裹身的衣物。
邰笛自认为是为了后者。
短短几天,他都只是一条狗,睡着狭窄的狗窝,吃着索然无味的狗粮,每天还像个宅狗似的,窝在房子里不出去。
他好久没上街看看风景,感受人味儿了。
邰笛的声音如同蚊吶般细弱,道:“……主人。”
宁枝之满意地勾了一下唇角,他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翻找着可以过来帮忙的人。
他脾气差,人缘一般,也就在网上混得风生水起,现实生活中一般人都对他避退三分。
宁枝之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沈元,而这种情况又不能求助于他。
邰笛闲得无聊,找宁枝之搭话。
“我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