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四倍速马达狂奔,艾沫突然淫笑一声:“怎麽样?你还敢跟我睡吗?我告诉你,我……唔!”

後面的话被卓尔衡的吻全压回了肚子,这个吻霸道又强力,艾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刚要挣扎,卓尔衡又突然把他一放,带著迷糊的口气说:“演员屏幕全裸都不算什麽,你这算个屁……”

一边说,他一边就这麽爬回了床上,独留下已经石化成渣渣状的艾沫坐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卓尔衡再度沈入“昏迷”中,百叫不醒。

杯具的是,可怜的艾沫有反应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在有卓尔衡的房间里自慰,只好忍气吞声地缩回床上,好不容易等生理反应平复,沈入梦乡中,他做了一夜有关卓尔衡的春梦,不是单钢被卓尔衡“欺负”时被他撞见,就是卓尔衡把他绑起来,血腥重口都不足以形容万分之一。

比起做有关卓尔衡的春梦更杯具的,这个梦还打了码!

有动物型打码、马赛克型打码、涂白形打码,最可恨的就是──对话框码!!最後,艾沫再也忍无可忍,冲上去把码一把扯下来,後面居然是一片星光灿烂的宇宙……

艾沫被吓醒的了,他坐在床上,带著一头稻草窝发型。卓尔衡早走了,他摸了摸脸,梦中漫天飞舞的马赛克似乎还历历在目,令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这是得了卓尔衡病吧?

艾沫在洗手间对著镜子,发觉镜子里的脸已经不是黑眼圈或者印堂发黑这麽简单了,是整张脸都往非洲兄弟的范儿整。他把脑袋在水龙头下冲了会儿,等完全清醒了,才慢吞吞地爬回客房,一屁股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是要接受呢还是要接受还是要接受呢……

艾沫意识不清地飘进片场,脑中还不断回荡著那句“要接受呢”,纷纷杂杂的。片场无人关注编剧大人驾临,人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插手的余地也没有李导传唤,如释重负地就爬进了化妆车。

说也奇怪,这化妆车里面设备齐全,可是至今为止他只见卓尔衡用过,其他人根本就没来过,哦,不,单钢来过。

想到单钢,他的脑中不自觉开始播放当年那部土到渣的偶像剧,以往一想起来就觉得灿烂辉煌得不忍直视的场面,在昨晚洗手间小剧场的映衬下被比得惨不忍睹,就像是柔光镜被取下,恢复了本来沆沆洼洼的面目,令他在发怔之余,也难以抑制地心情复杂。

青春啊,奶奶个熊的青春啊,被卓尔衡一个厕所演出就打败了,真是不甘心。

艾沫意识到,他不能再扒著过去的日子过活了,要是想把艾沫娱乐帝国一点一滴地建起来,他需要各种各样人的支持,包括卓尔衡这种克星,哪怕与卓尔衡短短相处这段时间就把他整得人不人鬼不鬼,并且以後会继续把他往死整,他也必须接受这份“馈赠”。

含著毒,甜蜜无比,会上瘾的“馈赠”。

他转过身,从化妆间的窗户里望出去,场中卓尔衡正在与女主角对戏,俩人的声音听不见,只有动作。他看著看著,便发觉眼前的卓尔衡消失了,女主角还是女主角,但卓尔衡已经成了剧中的男一号。

那是他所写出来的男一号,一个自认被朋友背叛,坚毅、果敢同时又不乏阴暗心理的男人。

艾沫承认,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是演员,但是,他同时也认为,有些人天生就不会轻易屈服,比如他。

当卓尔衡进来整妆时,艾沫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看得张姐和小助理都满脸狐疑──这个编剧今天怎麽这麽正常!?

可怜艾沫还不知道自己在剧组中已经被归入变态里,等张姐和小助理都离开,他迅速跳到卓尔衡椅子旁,谄媚地笑:“卓哥,昨晚你的提议还算数吗?”

“嗯。”卓尔衡很老实的点头,“期限是这部剧杀青为止。”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说。”

“为什麽选我?”艾沫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说觉得我能写出好本,能写出好本的人很多,我又没名气。”

“编剧一般来说名气不是最重要的,业绩和沈淀才是重要的。”卓尔衡沈思片刻,才慢慢开口讲道,“我看过你的剧,你一直在进步,从一开始的烂剧到迎合大众再到巧妙的迎合大众,我觉得这很好。而且,十年了,你还没有一部代表作。”

讲到这里,卓尔衡停顿了下,黑沈沈的眼眸看过来,一下子就把艾沫的视线吸住了:“你需要一个爆发,我也需要,而且,你的身价不高。”

呸,结果还不是因为我便宜!?

暗暗骂了一句,艾沫晃了晃脑袋,把被卓尔衡吸引的恍惚扔掉,说:“你看过我所有的剧?”

还有所有的八卦,卓尔衡默默地想,嘴上说:“想和你合作,自然要做些功课。”艾沫的虚荣心刚小小地得到一下满足,又听他补充,“不过,你的烂剧真是太瞎眼了……”

“……都是陈年黑历史了好吗?能不提吗?”艾沫大怒,“我告诉你,等我红了,我第一个就潜你!”

话一出口,艾沫傻了,卓尔衡倒是很淡定,只是那淡定怎麽看怎麽像是懵的状态。

第一章 给我脱(完)

艾沫当然不是不害怕,潜规则里到底还有个潜字,大家心知肚明,绝不会说出来的东西。明晃晃的说出来就不叫潜规则了,那叫浮规则了。只是,这两天和卓尔衡“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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