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衡起了身,艾沫还没放下心来,他又换了个姿势,趴在地毯上,把脸完全冲向床里,冷静地道:“你不出来,我就不走。”

艾沫瞪大了眼睛,呼哧呼哧了半天,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吼一声,就向著卓尔衡的脸扑了过来!

这一扑并不出乎卓尔衡的意料之外,普通人看见艾沫这样,都会预防他扑人。只不过,有点不同的是,他一边扑还一边喊:“姓孟的,我和你拼了!”

(11)第二章 给我写(18)

我姓卓,这是卓尔衡的第一反应。

在这反应之後,他才意识到艾沫喊的不是他,不过此时他已经无力去计较这个问题,因为艾沫整个人就像是疯狮般扑在他身上,拳头与牙齿齐上阵,毫不留情,就像碰上仇人一般。

幸运的是,卓尔衡上床的经历不多,打架的经历倒是异常丰富,这不怪他,怪只怪他以前眼睛看得太清,嘴巴却关得不牢。

“其实你的女朋友看上的是我,她接近你只是因为你愿意花钱。”

这种话,就算是真的,说出来还能落得好麽?

卓尔衡就这麽一路带著无数伤痕“坚强的长大”了。

林哥刚把卓尔衡收入帐下时也经历了几次这种“突袭”,询问後得知了他从小到大的那些破事,滚在沙发上笑到肚子抽筋。老魏走进来时见到笑至“奄奄一息”的林哥,差点没把他当敌人给从四十八层高楼扔下去──他至今仍旧非常感谢那高层的钢化玻璃很牢靠,没有在老魏把他像张饼般按在上面时碎掉。

那次经历使卓尔衡深刻认识了“人不可貌相”这个词。

老魏那样衣冠楚楚、严肃正经的男人,居然可以徒手把一百八十公分,一百七十斤的他提到空中,简直不可想像,而知道了林哥的过去後,他更明白了人的潜力能有多深。

所以,面对发神经的艾沫,他非常果断地使出强力手段:一拳捣上艾沫的胃,乘对方弯成虾子在地上乱滚时,又一拳击中艾沫的脸。

中那种一手刀把人砍晕的情景,只能是,搞不好就直接让人颈椎完蛋,去见上帝了。这种事谁说得准,所以,宁愿把人打破相,也不要把人打瘫痪啊。

再说,脸部尤其是鼻子被重击通常会让人觉得眼冒金星,大脑发麻,艾沫非常良好的实践了这个理论,在地上嚎了两嗓子後,不动了。

卓尔衡凑过去,拍了拍艾沫的脸,猛然一缩手,躲过了被咬的下场,还了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艾沫收回一口白牙,“嗷”得叫了一声,捂著脸含糊不清地喊:“你干什麽?”

卓尔衡小心翼翼地徘徊在安全距离外,问:“清醒了?”

“……”

艾沫没吱声,他其实非常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在卓尔衡面前演戏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对方专注演戏十多年的职业特长,但就那野兽般的直觉就骗不过去。

他躺在地上,酝酿了下情绪,微弱的哼了一声。

“清醒了就跟我走。”

他闭著眼睛,又哼了一声,试图唤起对方的同情心。

可惜的是,对方是卓尔衡。

过了几分锺,卓尔衡还是没有声音,艾沫心里不由有些慌──这家夥不会真的独自走了吧?靠,太没义气了,虽然这次我也有那麽一点点点点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啊!再说你来都来了,就看不出我是在装昏迷吗?

艾沫混乱的脑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猛然间唇上被压了一个火热的东西,带著烟味的粗重呼吸喷在火辣辣疼的鼻梁上,还有那熟悉的剃须水以及面膜味道,他在梦中也分辨得出来,玫瑰火山泥!

他不敢睁开眼睛,死命咬著嘴不敢松口,只觉得嘴唇被咬著生疼,卓尔衡完全是在用咬的,咬的!

操,很疼啊!不要吃!

刚想喊,卓尔衡的舌头便乘机钻入了他的口中,一口吮住他的舌头,交缠间的暴虐气息简直快要吓住艾沫了,那熟悉而又恐怖的感觉,就好像噩梦重来。

不,也许他从来就没能逃出来过,也许,他还在那里……

就在噩梦快要成真时,压迫感蓦地消失了,艾沫感觉被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挟住,用力拉得坐了起来,前後猛烈摇晃著。

“给我清醒点!”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明亮温暖的灯光和卓尔衡的脸。

有那麽一瞬间,他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恐惧的神情,那麽的细微与浅薄,他几乎怀疑是不是眼花了。

“你如果想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我不反对。”卓尔衡的语气仍旧冷淡而平静,就像是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般,“你给我签个书面证明,退出真人秀的一切事务,我拿了立刻走。”

我操,你想过河拆桥?操你全家!

不管先前在想什麽,艾沫此时就像是打了鸡血般跌跌爬爬地跳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以颤抖的手指著卓尔衡骂:“你做梦!我操你大爷!”

面对这样的指责,卓尔衡的反应是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微微一笑。

艾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麽个事?卓尔衡这是脑袋进硫酸了吧?一秒锺变m?

“走吧。”

由於受刺激过大,所以卓尔衡说出这句话时,艾沫条件反射地就照做了。然而,等他站起来後才发觉四肢都是软的,摇摇晃晃得扶著墙才勉强能走,更不用提眼前像是旋风般转来转去的地板了。

“喂……喂!”抬头一看,卓尔衡已经几大步迈出去了,腿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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