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既当插头又当线板,多功能嘛。”
周狐狸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拆散我们?”贺景瑞掰着手指问。
“说得对。”
得意的表情还没在他脸上展露完,冷不防被贺景瑞狠狠地捣了一拳。
他往后仰倒,鼻血流了出来。
贺景瑞扑上去砰砰又是几拳,把英俊的周一鸣揍成猪头,眼镜只挂了一边耳朵,鼻血糊了满脸,别提多狼狈!
老子叫你笑,早憋着要揍你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贺景瑞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继续掰手指。
“哈哈。”周一鸣满脸青紫居然还笑起来,“你……你就这样……没自信吗?”他笑着问贺景瑞。
“我呸!”贺景瑞冷冷地说:“老子最后说一遍,你要敢破坏老子的生活,老子把你撕了!”
周一鸣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警告,捂着脸一个劲儿的笑。
不想理这疯子了。贺景瑞也不废话,拍拍手,走了。
贺景瑞很不能理解周一鸣的行为。
按理说,周狐狸自身条件样样都比他优秀,他俩虽然都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嗜好,但绝对不属于一类人。姓周的却总时不时到他的圈子里混一混。混也不好好混,专门找他的不自在,只要是他贺二少看上的人转眼就能被姓周的撬走。
这是怎样一种不可理喻的精蛇病啊!说是要和他竞争也犯不上啊,他俩根本一个天一个地的,没有可比性。
周一鸣说喜欢他,贺景瑞琢磨了好久,没觉出什么喜欢,反倒觉得姓周的闲着蛋疼,专门拿他来消遣。
如今这个撬墙角专业户瞄上小鞋匠了,那还了得!一定得把他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中!
贺景瑞前脚刚揍完周狐狸,后脚就去找沈清源。关起来门好一通闹,目的只有一个,要沈清源保证绝不再和周一鸣见面。
沈清源觉得他太孩子气,多大点儿事值得这样闹。贺景瑞磨着牙,挥着拳头,吼声可以把楼板掀下来:“我和他有仇!不共戴天的仇!”
被他闹得没法儿,沈清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不得不答应他。
于是,周一鸣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沈清源没接,只发信息委婉地表达了不再见面的意思。
周一鸣当时没回信息,不到一个小时,他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就开到了“清瑞”门口。
在周围众人好奇的注视下,周一鸣跳下车,几步冲进店里,拉住沈清源就往外拽。
边拽边说:“我想和你谈谈生意上的事。”
沈清源可不想被人围观,只得匆匆脱下围裙和袖套,跟在他身后说:“要谈生意就找个地方好好谈,别拉拉扯扯的。”
“贺景瑞能让你和我好好谈吗?”周一鸣转身望着他问。
“他?”沈清源愣了愣,然后说:“他出差去了。”
周一鸣放开他,撑着车门说:“好,我听你的。”
尔后,周一鸣去停好车,沈清源真和他到附近一家咖啡店坐下。
“是贺景瑞不让你跟我见面吗?”周一鸣劈头就问。
沈清源低着头没有正面回答周一鸣,只说:“你并没有告诉我,你们俩认识。”
“这是我不对,”周一鸣蹙着眉头说:“我同贺景瑞有误会,怕影响我们相处,所以就没说。”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该坦诚说嘛。”沈清源挺介意他的隐瞒,觉得这人的心眼太多了。
“对不起。我考虑不周,不过我确实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听他说得诚恳,沈清源抬头看着他问:“你们到底有什么误会?景瑞说你常常害他。你脸怎么啦?”这时才发现他鼻梁上青了一块。
“让贺景瑞打的。”周一鸣苦笑着耸了耸肩,说:“他真那么说吗?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然后他说了一些同贺景瑞的恩怨,婉转地告诉沈清源自己曾抢过贺二少的男朋友,并隐晦地暗示贺景瑞过去如何花心如何放/荡。
他一面说,一面偷偷打量沈清源的神色,发现沈清源很淡定,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又好像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事。他暗暗吃惊,觉得姓贺的这小情儿心够宽的,这都能忍!
不过他如今首要的事不是挑拨离间,而是继续接近沈清源,不能如贺景瑞的愿被隔离开。
当然周一鸣口才好,沈清源又是个耳根软、不容易开口说拒绝的人,谈到后来他也觉得贺景瑞对周一鸣的误会太深了,这么对人家有点儿过分。
他哪里想得到,贺景瑞是怕周一鸣把自己抢走,还以为贺景瑞是在记以前的仇。
看他面色松动,周一鸣赶忙加把劲儿,恳切地说:“其实我和景瑞从小一起长大,认真说算得上发小了。我也不想和他闹翻,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他冰释前嫌。”
“是啊,交个朋友不容易,何况还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沈清源点头道。
“既然话说开来,我就想请你帮我做做他的工作。”
“有机会,我会的。”
“还有个事儿,”周一鸣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始往外抛这次谈话的重头戏,“我们公司要准备礼物送顾客,听说你开店了,原是想找你订一批钥匙包和名片包,现在……怕景瑞不同意。”
“你要订多少?”沈清源听到真有生意,顿时来精神。
“几百个吧。”
“几百个啊?!”沈清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