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拿过手机一看,嘴上絮絮叨叨,“呦,未接来电30个,澜哥,要不要接一次?这简直就是连环夺命call啊……”
宋澜才从小便池那下来,紧了紧裤头,左右扯了扯腰头的位子,然后从石清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看都没看,直接放回了自己的裤兜里。
石清跟着他一路,走出厕所又走到他还在打工的摊位,接着前头的话继续问,“所以,你把那胖女人打了?”
宋澜没说话,点了点头。
石清恍然大悟道:“那些未接电话不会是你们店里打来的吧!”之后,又在那自言自语。“哎呀我操,不会是要找你算账吧!”
宋澜在那收布料,叠了两匹后停手看石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说澜哥,她怎么你了?你不是不对女人动手的吗?”石清趴在柜台上追着问,这事挺大,能逼着宋澜动手就一定有大原因。
宋澜把手里的那匹布往角落重重一扔,回过头看他,然后说,“那女的用手铐铐了我,然后抬了脚让我舔,我没动,她按着我的头没让我起来。”
“啊?”石清听的一脸懵逼样,嘴巴张了半大,不可置信。
“她拿酒倒在她的高跟鞋里让我喝,还拿脚踩我的jj”许是怕别人听见,宋澜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而且他说到jj时脸开始泛着红,眼睛睨成了一条线,神色看上去很愤怒,最后他还加了句,“她让我叫她妈。”
石清的下巴直接掉在地上了,这下整张嘴都大张了开来。他知道宋澜最恨他妈,真是不要命的触了澜哥儿的逆鳞,玩什么角色扮演!简直找死!许久之后,他说:
“澜哥,你没抽死那贱货?”
“我抽了,她没死。”
“要我的话,直接按着她吃屎了,操他妈的,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也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怎么的,石清的情绪比宋澜还要高涨,满脸愤慨。约莫过了一分钟,他才平复下来,看了眼宋澜,然后说:“不过话说回来了,澜哥你还真不适合做这个。”
“你上回和我一说那事我就觉得不靠谱,你澜哥和我们不一样,你有脾性。”
“那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宋澜觉得他马后炮,以为他在笑话自己,直接把话给怼了回去。
“我这不是怕你说我断你财路嘛!再说了,万一遇到个又美又温柔需要你抱抱需要你爱护的呢。”
“少特么胡扯!你就是想看我出洋相。”
“我还真不是!”石清在那保证,见宋澜不想说这事了,他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那女人被送去了医院,听说额头缝了针。
因为怕她过后来找自己的事,所以宋澜这几天都躲着没再去御马会。这事因为会丢面子宋澜只说了一半给石清听,其实自己这次害怕也是真的害怕,怕在这个关头又被人讹一笔,也怕公司会处理自己。
他躲着没出现是觉得自己才不过去了一天,这样旷着或许公司也就懒得理他这号人了,毕竟如今人好找,要钱不要脸面的人多了去了,少他一个还少了麻烦。
他想得到蛮好,然而现实无情。
他关了店铺和石清回家,两人刚在弄堂口道别,自己就被几个人堵着逃不了了。
对方有五六个,他算计着自己打不过,最后只能乖乖投降,被人五花大绑地带去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离着御马会很近,是个堆了橡胶制品的仓库,人一进去后适应的慢的话就会被那些橡胶味刺的呛鼻。
宋澜连着咳了几声,之后才减弱了那种不适感。
他还在打探整个仓库的环境,一波人就从另一个小铁皮门里走了出来。
宋澜一看人群,里头有光头强,他几乎能猜出自己接下来要遇着的事。
“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来人里头站最中间的男人问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说“我最烦别人不接我电话。”
说完,他撩了撩手。
一群人得了指示,过去把宋澜直接抬了起来,然后把他整个人挂在一条接了铁钩子的大锁链上。
宋澜还没来得及挣扎几下,那条锁链就在一旁轱辘的带动下越拉越紧,直到把他直直吊了起来。
他脚离了地有三十公分,人又被捆着不能借力,那种吊人的方法其实很折磨人,力都挤在一处,没多久被吊的人呼吸就会困难。
宋澜其实心里很害怕,可他面上没怎么表露,也或许是太害怕了,害怕到面无血色,所以他看上去才特别安静,特别好对付。
也因为他的配合,没过了多久,那人就让人把他放了下来。他脚一沾地,腿打软,直接跌坐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为首的人叹了口气,让边上的人拿了份东西出来读。边上的人一口安徽口音,普通话不像普通话的对宋澜说,“医药费2万3,砸坏的茶几、茶杯两千四,客人要求赔付的精神损失还没算,预估2万,总共四万五千四百元。”
“根据签订的工作协议,宋澜旷工三天,必须赔付工资的双倍给公司。”
“……”
安徽口音读完那些东西就退到后头去了,仓库里一下子收了音,变得格外寂静。
宋澜在那算,算刚才对方给自己的那笔账!这样算下来,自己得拿出五万多来解决这事,可自己哪来那么多钱!
刚想说自己没钱,后头的大门又被人打了开来。
一群人转过头去看,只见来人站在门口背光处,看不出五官,只能看到个身体轮廓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