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官府离郊区挺远,钱于还特地雇了个小轿,他自己是不舍得坐的,就只给那管事的雇了一抬,自己则跟着轿子走。
钱花到位了,事情自然办的顺利。到了地方就测量,测量完钱于又跟着管事的回官府,直接就把地契给办好了。
一来二去的,钱于跟这个管事的也混熟了些,听官府里的人管他叫王头,也就跟着叫王头。
地契的事本来是不归这个王头管,但王头也算是官府中比较讲究的人了,帮着钱于找同僚给办了下来,一天就弄利索了。
钱于觉得这点好处费花的也算值。自古以来不就这样么,这平头小百姓办点事,哪怕多花点钱,只要能顺顺利利的就满足了。
钱于又跟王头打听了关于税的事,他这个美颜堂如今已小有名气,就算他不主动问,也早晚得被查税。他已有打算等过段时间开个小店,那税的方面还是要搞明白的。
王头也多少听了些关于美白祛斑膏的事,有点犯难道:“你这个膏,以前没有过,税也不知道咋收。”
钱于头几天有特地的查了下南阳国税法相关的书,大概了解些今天才敢问的,就怕被官府的人,南阳国的税收主要分两大块,一是农业方面,农民收成的一半上缴国家当税。二是商业方面,街摊小贩是定额定量征税制,每个摊位按固定钱数缴税。而店铺的税就复杂的多,按账面上的收入计税,但税率各有不同。米粮店、衣饰店、餐饮类等等各有各的税率。钱于发现是专门有个胭脂店的税率的,非常低,几乎是店铺类中最低的税率。可能因为胭脂本身没利,又几乎没有专门的胭脂店铺的关系。
钱于问道:“不能按胭脂店算税?”
王头瞪了钱于一眼,“你小子可想的真美。那胭脂才5文一盒,你那个膏可是12文。”
钱于笑道:“我这膏不也是往脸上擦的么。”
“话是这么说,还得看上面怎么定了。”
钱于又塞了些钱过去,“您帮着想想办法?”
王头这回却没收:“这事我不敢保,办法我先给你想着。等办成了,我再拿。你也不用急,今年下了皇榜,全南阳都免税。”
“那行,我等您的信。有需要打点的,您就吱声。”
王头对钱于的印象还不错,觉得这小子说话痛快,出手也不小气。“这你放心,有消息我通知你。”
殊不知钱于的心都在滴血,他今天可是花出去好多钱。但该花的钱是一定要花的,钱于深知这个道理。
而且钱于真觉得这个王头是个不错的,点头道谢一番就告辞了。
钱于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边吃饭边将今天的事给钱盈说了一番。钱盈了不太懂那些弯弯道道,只是见事情办的这么顺利,很是高兴。
第二日,钱于一大早就跑到新买的那片地做规划。
脑子里大概有了思路后,又让钱盈帮着雇人,先给这个花草园子建了一圈围墙。围墙不高,也不是为了防贼什么的,只是圈个界限,方面规划。
大门口立个了牌子“美颜堂花草园”。
花草园里划分出一块一块的区域,每个区域种植不同的花草。林林总总有40来个区域,这是目前钱于能想到的所有可以美肤的花草树木了。
花草大多是直接从别的地方移过来,还上百木山挖了好多。
花草园里打了口井,浇花用。
这些都弄利索了,还空了一半的地,钱于又分出块区域留着盖房子。眼下暂时还盖不起来,盖房子的价钱不低,钱于想等再赚些钱的。
这一忙和就过了大半个月。
钱于打算让美白祛斑膏恢复生产销售,另外还想再出个新产品,去痘膏。
这样光靠钱于和钱盈两人是忙不过来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招两个人帮工。
一个人负责打理花草园子,修剪枝叶、浇水、除杂草什么的。
一个人负责捣花叶汁子、漂色。
钱盈有些担心被人偷学了配方。
“没事,这配方我随时能改。”钱于倒是不怕有人学配方,这个他随时都能再加点材料搞个升级版。
招聘的告示贴在了家里的大门上,还有城里的公示板上。
刚贴上就有人来应聘,钱于一看,这不是那个灰白胡子老人和道仙老人么。
灰白胡子老人虽然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但人很硬朗精神,见着钱于便道:“是你这招人吧?看我俩老头行不?”
其实钱于觉得打理花草,找个年纪大点的更好,一般年轻人比较毛躁,也不爱干这侍候花草的活。而且对这两位老人,钱于还是挺有好感的。
钱于道:“行是行。不过捣花草叶子是个力气活,老人家能干不?”
老人点头道:“能干能干,我捣叶子,他浇花啥的正好。”
钱于又道:“工钱是每月600钱,行不?”
灰白胡子老人很敞亮:“行,我俩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想找点事干干。”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我领你们去花草园子认认路,明个就上工。”
“不用明个,就今个吧,闲着也是闲着。”
钱于笑道:“那行。”
和钱盈交待了一番,钱于便领着两人去了花草园子。
灰白胡子老人挺爱说话的,路上一直和钱于聊天。老人姓刘,钱于就叫他刘伯,实际岁数也并不老,50出头,他自己还笑说自己长的显老。道仙老人姓陈,不太爱说话,刘伯说话,他就静静的听,偶尔配合着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