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仪兰倒是更清醒一些,忙急切地问傅念君:
“郡王可是要聘娘子为妻?同相公提了吗?宫里呢?无媒无聘,可不能一直偷偷会面啊……”
傅念君觉得额际青筋又跳了跳。壹?????看书
她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她们怎么都听不懂呢?
她只好又强调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私会,更没有私情,绝对没有姻缘,你们适才都没听到吗,我说了三遍,我与寿春郡王是谈正事!”
真是气死她了。
她们两个此时大概耳朵里就只有寿春郡王这几个字在打转,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两个丫头愣了愣,都“哦”了一声,可眼神却分明还是带着不信。
傅念君只能再次对天长叹,到底还是美色惑人啊。
回府以后,傅念君倒不急着和周毓白安排的人碰头,总归人家将诚意放出来了,也不可能是唬她的。
这次见面以后,她倒反而有些摸不清周毓白的性情了。
他对自己的宽容,其实比她想得要多很多。
回到了家仔细琢磨,傅念君才觉自己适才有诸多僭越之处。
罢了,那本就是个难以捉摸之人,轮不到她去揣测。
她先去见了傅渊,倒是这是头一回,是傅渊差人来请她。
傅念君觉得坐在书案后的年轻人似乎瘦了几分,眉间有些郁色,大概是因为调查幕后之人一事不大顺心。
傅渊点着一张纸对傅念君说道:“你看看,这几家都是有些嫌疑的,只是线索不多,这京里能人异士又太多,确实有些大海捞针。?壹??看书 w??om”
魏氏曾言,她与她妹妹都是自小学习一项技能,多是不入流却实用的。
比如她,跟着许多青楼名妓、妖娆美妾学过床上功夫,而她妹妹,则是偷窃机变之能人。
根据这条不算线索的线索去查那些义士能人也不算错。
可他们兄妹也知道,这多少有些碰运气,毕竟像魏氏姐妹,都是藏得极深。
傅念君也无法看出个详尽来。
傅渊抬手揉了揉眉心,又问她:
“如何?家里头的人手理干净没有,浅玉姨娘那边,可盯着些?”
傅渊谨慎,想着傅家下人里头,需得查的干干净净。
傅念君道:“如此大张旗鼓,多有不妥,三哥放心,我有分寸。”
现在的傅家,也探听不出什么来。
他们和那幕后之人经过这一场明争暗斗,都暂时进入了按兵不动的蛰伏期。
“三哥就安心备考吧。”
殿试在即,傅念君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往后压一压。
傅渊抬头望了她一眼:“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一贯冷冰冰的态度。
可他又添了一句,“我也自有分寸。”
就硬生生仿佛是叫她别担心。
傅念君真是对这个别扭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出门以后,傅渊的小厮拉着傅念君苦着脸抱怨:
“二娘子不知,郎君胃口不好,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座师那里要去听讲,相公安排的事也要忙,东西吃不好,怎么可能不瘦?二娘子,听说您那里常有好吃的,能否也给咱们郎君置办些……”
傅念君想了想,望着小厮闪闪发光的眼睛点点头。
“可以,一会儿就送来。”
没多久,傅念君那里就差人送来了一些小菜点心。
此时已过了午膳时刻,傅家也不是奢靡人家,也不好再大鱼大肉,却也精致滋补。
只有一盘新煎鲜鲥鱼,两碟玫瑰点心,一盅炖烂鸽子雏儿……
都是傅念君亲自做或者盯着厨娘做的。
她还让人带话过来,留意下郎君的口味回复给她。
小厮们别提多高兴了,这是以后会常备的意思!郎君可算有口福了!
傅念君送来的吃食,干净清爽,又是补脑的好东西,端进去不过半晌,便干干净净地被撤了出来。
傅渊只在书案后撇撇嘴,心道:
这一点爹爹倒是没骗我,她确实还算有些手艺,也不知几时学会的。
傅念君这里准备了傅渊的,自然也不会忘了傅琨,还有二房里陆氏,留着些鸽子汤做夜宵。
至于其他人,也不关她任何事。
“去给二夫人带句话,我晚间再过去看她,现在的话……”
芳竹一边伺候傅念君换衣裳,一边咕哝道:
“都怪浅玉姨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也不会挑时候……”
傅念君哑然失笑。
浅玉如今管家,可到底是个姨娘,若她是机敏的,早该亲自来同傅念君这个嫡长女商量。
一般处理这样的事都是在早上,现在都快傍晚了。
“这是今日在街上遇到了一回,才想起我来了。”
傅念君说道。
芳竹又抱怨一声:“做姨娘还没眼力见儿。”
娘子的生母可是她的恩人啊,就算从前娘子不待见她们母女,可她们也不该忘了做奴婢的本分。
傅念君换下了沾染了油烟的衣裳去见浅玉,而对方脸上还带着几分惶惶。
她也是回去忐忑了一会儿才敢过来的。
行了礼落座,浅玉道:“本来要带漫漫过来的,这孩子玩累了睡着了……二娘子见谅。”
傅念君见她这神色,一开始不明白,自己在街上遇到她们母女,她们也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怎么要这副表情来面对自己?
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她是觉得在街上见到了自己和齐昭若,才害怕吧。
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