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分的应该是公主。”一旁沈顾玉开了口。
塔拉正在气头上,瞪着沈顾玉,“你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插嘴!”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沈顾玉挑起嘴角,目光颇有深意地看着船舱出口。
“你什么……”意思,两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站在船舱口的一个高大身影惊住。
“塔拉,你在做什么。”厚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不高,但威严无比,所到之处噤若寒蝉。
一向娇蛮的塔拉,忽然缩了下肩膀,咬着下唇,单膝跪地:“拜见父王……”
第20章 情敌解决
就在塔拉与沈顾玉僵持之际,船舱中走进一个中年男人,身形高壮,身披华服,面容刚毅深刻,一双虎目龙睛矍铄熠熠,透着皇家的上位者的威严。
来者不是他人,乃是大弩王,大弩的最高统治者。
大弩王跨进船舱,扫了一眼里面的情景。
沈顾玉与岳戈被绑,塔更律被两名勇士所俘,塔拉与她的勇士纷纷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
大弩王脸色一沉,声音粗厉:“还不松绑!”
“父王!不能放!”塔拉不管不顾,起身阻止道,“放了他们,岳戈就会离开我!他们……”
“放肆!”大弩王打断塔拉,“你拒绝招亲,要追求真爱,父王可以答应你!可谁许你使这种手段的!还不放了他们!”
大弩王发话,勇士不敢不从,赶紧松绑。
塔拉在一旁咬着下唇,满脸不甘愿。
大弩王瞪了女儿一眼:“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就是想嫁岳戈!”塔拉公主撇头,不服气嘟囔着顶撞,“除掉我的绊脚石有什么不对……再说,我也没有伤了沈顾玉……”
“不思悔改!”大弩王闻言脸色铁青,气势一沉,大手一挥,“来人!把公主带下去,鞭策三十!关禁闭两个月!”
“父王!!”塔拉公主倏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向来疼爱自己父王,竟然要惩罚她。
“有为公主求情的!一律关禁闭!”大弩王说着,警告了一眼旁边的塔更律。
塔更律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还不把公主带下去!” 一锤定音,大弩王结束了塔拉公主的闹剧。
这边塔拉公主被拖走。这边,重获自由的沈顾玉扭了扭被勒出印子的白皙手腕,对大弩王微微行礼:“沈顾玉拜见大弩王,多谢您及时相救。”
大弩王摆手,声音不辨喜怒:“不是本王及时,是你的密函送的及时。”
大弩王说到密函,沈顾玉扫了一眼在场其余之人,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大弩王明了,一摆手:“你们先退下。”
船舱中其余人退的干净,只留大弩王,沈顾玉以及岳戈。
三人入座。
沈顾玉拱手,面色谦恭:“想必大王已经看了皇上给您的密函,不知您的答案是什么?”
大弩王不轻不重冷哼了一声:“夏玄想要与本王联手对付西北造反部落?”
“正是如此。”
“本王拒绝。”大弩王想也不想,十分干脆。
沈顾玉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追道:“可否告知在下,您拒绝的理由。这样,在下回去也好交差。”
“你想知道理由?”大弩王说着,自顾为斟满一大杯烈酒。
沈顾玉不骄不躁,安静等着答案。
大弩王仰头,将辛辣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杯子,绷着脸看着沈顾玉:“理由就是!在本王心里,鸿夏的皇帝只有夏禩和他的后人当得起!”
掷地有声,大弩王的声音低沉不失威严:“夏祯跟夏玄……他们父子只不过是暂代鸿夏的皇位!至于夏玄说的联手之事,等夏禩的儿子继承鸿夏皇位的时候,不用任何人说,我必然会答应!”
沈顾玉闻言,沉默一会儿,再开口,语调不紧不慢道:“您这么说不妥,前太子下落不明已经二十多年,一时半会也寻不到踪迹,再说了,这些年太上皇和皇上为了鸿夏也是尽心尽力……”
“有没有尽心尽力我不知道!”大弩王冷冷打断沈顾玉,“我只知道,我的好兄弟夏禩在战场牺牲后,他的太子下落不明,夏祯作为夏禩的义兄,堂而皇之继承了夏禩的一切!”
大弩王说完,气氛倏然冷了几分。
沈顾玉若有似无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乃是形式所迫,鸿武帝遇难,太子又被奸人掳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太上皇当时是临危受任。”
“哼。”大弩王冷笑一声,“不管夏祯是临危也好,趁人之危也好,本王……只承认夏禩!”
只承认鸿武帝?
沈顾玉轻笑,收袖,倾身,慢慢为自己斟酒,哗哗酒声,伴随他潺潺的语调:“您这么说,太上皇可要伤心了。平心而论,太上皇当政这些年,待大弩一向不薄。”
“怎么?你想以此邀功?”大弩王危险地眯起眼睛。
“并不是。”沈顾玉不惊不惧,声音如同流水,缓缓说道,“在下只是想让您看清局势。”
“本王糊涂,向来不懂什么局势。如今喝了两杯酒,脑子就更糊涂了。”大弩王说着稳稳起身,冷冷地看着沈顾玉,“也不怕告诉你,若不是我与夏禩乃结义兄弟,曾答应过他,大弩与鸿夏世代修好,这些年夏祯绝对当不安稳这个皇帝!更遑论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