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啧”了一声:“看来还未通人言,只是稍有灵性而已。”
隐莲指了指雪莲:“你要它作何用?修炼还是救人?”
火狸叫声略急,两只大大眼睛里露出了几分焦虑之色。
如此表现,看来是救人了。
隐莲略微一想,从雪莲内取出一枚莲子交予它:“雪莲子足以救人,你拿了它便去吧,这雪莲还是任它继续生长为好。”
火狸眼里现出感激之色,接过莲子,对两人作了个叩拜的动作,飞快跑远,隐没在峡谷之内。
飞光看得真切,不禁讶然:“这峡谷之中竟然有人生存?”
隐莲心中一动:“自去看看再说。”
两人巡着火狸而去,来到峡谷一侧,那火狸倏然钻入山石一侧,消失不见。
“咦?”
飞光与隐莲对视一眼,俱是有些惊讶。未作多想,飞光感受一下火狸的气息,一闪身,两人出现在一座空旷的宅院内。
飞光仔细一看,微讶道:“莲,这里竟是一处地下宫殿!”
隐莲凝目四望,默然不语。
不错,这里正是一处地下宫殿。不禁占地甚广,而且俱是雕梁画栋,精巧至极。惟一让人感觉不甚舒服的,便是没有阳光,除了偶尔的点点灯光外,其余尽是一片黑暗。
“去找那只火狸”隐莲道:“先去看它所救何人。”
飞光点头。
那火狸对此地甚是熟悉,很快来到一处雅致小院,从微开的窗口跳入房内,直奔床榻而去。
“小锦?”有微弱的女子声响起,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短暂的停顿后,声音里有些惊喜:“雪莲子!你竟真的寻了来!”
火狸吱吱叫着,声音甚是欢快。
“是!是!小锦真是厉害的紧!”女子笑了起来,又道:“你放心,我这就服下。”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女子坐起身来。行至桌子处,正欲伸手倒茶,外间却有灯光亮起来,俏利的绿衣侍女端着提着灯笼进来,轻声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灯光亮起的同时,隐莲二人正好看清了桌边女子的样貌:青衣长发,眉目温婉,皮肤却因长久不见日光而呈雪白之色。
“无事。”女子见惊动了侍女,轻轻笑了笑,眉目间竟隐现出冷洌的气息来:“只是有些口渴罢了!”
侍女福了福身:“姑娘稍等,绿意去给您取些热茶来。近日姑娘身子本就不大好,切不能再饮凉茶了。”
女子淡淡点了点头,待绿意取了热茶,便挥手让她退下,连烛火也一并熄了,然后就着温茶服下了雪莲子。
被唤作小锦的火狸一个跳跃,趴在了她的怀里。
女子对它笑了笑:“没关系,我服了你寻来的雪莲子,定能多活些日子的。”
女子抱着火狸重新睡下。飞光轻声问隐莲:“莲,这女子明明好端端地,怎说的好似活不长久一样?”
隐莲摇了遥头,低低吐出四个字:“毒入骨髓。”
飞光一惊抬头,只见他目光沉沉,深不见底。
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没有明确的黑夜白昼之分。几个时辰后,外面开始传来走动声,偶尔夹杂着人们低声的交谈,然后陆陆续续的有灯被点亮,霎时整座宫殿便明亮起来。
青竹在绿意的服侍下起了身,顶着松松的发髻便出了门。本来相谈甚欢的丫环侍卫们见了她便迅速低下头去,恭谨地退在一边,直到她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既而露出既恐惧又不屑的神情来。
对这种情况,青竹却是习惯了的,所以浑不在意。唇角含着,她轻快地转过几道抄手游廊,行至位于中心的正殿。侍立在侧的侍卫见到她便一边行礼,口呼“竹姑娘”,一边把她请了进去。
大殿中灯火辉煌,然而除了随侍在侧的奴仆丫环,在座的只有四人。主位上坐着的是一玄衣广裳的三十许男子,长眉细目,脸色冷淡。右侧一字排开坐着三个女子,红衣冷艳,白衣娴雅,紫衣俏丽。
青竹上前,对着男子轻轻一拜:“参见宫主”,又对其余三人笑了笑:“不好意思,青竹贪睡来迟了些,劳烦诸位久等了。”
宫主淡淡指了指左侧独立的席位道:“坐吧!”然后挥手示意开席。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就说宫主是最疼青竹妹妹的,平日我与白兰、紫菊若是晚了些,怕是会被罚禁席呢!”
白兰浅浅一笑:“青竹妹妹毕竟追随宫主时日最久,这份情谊我们自然比不上。”
青竹右手执着酒盅,笑容温婉:“青竹自幼便跟在宫主身边,宫主素来疼我不假,但这毕竟是主仆之谊,哪比得上红梅、白兰姐姐与宫主夫妻情深?我知两位姐姐恼我来迟,青竹这就自罚一杯,权当赔罪了!”
说着,就着杯子细细饮了。
一直静默的紫菊这时冷冷道:“像你这样蛇蝎心肠、浑身是毒的女子,宫主哥哥自然不会喜欢亲近你!纵然你跟在他身边时日最久又如何?”
红梅、白兰脸色微变,俏目看向执杯不语的宫主。
青竹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只应了一句:“紫菊妹妹说的是!”
紫菊挑衅不成,只觉难堪,正欲再说,宫主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够了!席间争吵,成何体统!当真是我素日太宠着你们了!”
紫菊顿时不敢再开口,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来。
青竹却浑然不怕,只笑着道:“宫主,你前些时候应允竹儿的新鲜果子呢?竹儿可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