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闽康没想到苏风和会把自己当朋友,心中一软便不再对他凶巴巴的,唉声叹气地说:“唉,主要是我心情也不好,昨晚我不是跟你说他工作压力大,情绪不太好嘛,我就这么跟他说了一下,突然就生气了,怪我不该跟你说,这一天了我都战战兢兢地,这工作做得真是没谁了。”
“不至于吧?”苏风和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想啥呢。”邓闽康翻着白眼说。
“哎呀,你们这是遇到矛盾了啊,这矛盾不解决,工作生活都不好过啊。”苏风和戏谑地说。
“我也愁呢。”邓闽康说。
“这样吧,你说具体一点儿,我以前也当过领导,容易揣摩领导的心思,你若当我是朋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解决矛盾。”苏风和说。
邓闽康听他说得有道理,便虚心起来:“呃,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他不是不乐意见我们在大厅聊天嘛,你也知道,我也不怪他,有问题先从自身找嘛,我就反省是不是我不该带你到家啊,兴许他不喜欢看到你,毕竟前两天,还是有点儿那啥,你也懂嘛。所以昨晚我是比较愧疚嘛。”
“嗯,这我知道,你要多讲讲他的细节。”苏风和慢慢引导。
“昨晚送你走后回来,我就看他在浴室洗澡洗了好久,我还想他是不是在里面打飞机呢,出来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样子,内裤也忘穿了,看到我才发现了,灰溜溜跑进房间,穿好出来就……”邓闽康说。
“等等,什么?”苏风和有点儿惊讶,又有点儿兴奋地打断。
邓闽康说:“忘穿内裤,都是男人嘛也没什么。我以为他怕尴尬呢,没想到穿过了一会儿便穿好衣服出来了,一开始还比较温和地说‘没吓着你吧’,还挺客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跟我道歉来着。”
“道什么歉?”苏风和说。
“我开始也纳闷呢,我猜是因为赶你走变脸的事儿道歉吧,就安慰他没事。重点来了,他就说‘唉,可能是这些天工作压力太大了,浑浑噩噩的’。我就顺着他的意思说咯,说我也是这么跟你说的,然后他一下子就爆炸了,扯着嗓子怼我‘你跟他到底有多熟啊!怎么什么都说’,我当时一听就懵了。”邓闽康有模有样地学着。
苏风和惊讶地点点头说:“噢,那就尴尬了。”
邓闽康自顾自话:“我跟你说这个,明明是帮他洗白的,咋就不能说了呢?诶,你还别说,这么一捋,我好像想明白了。”
苏风和本窃窃自喜,局外人看这个看得清清楚楚,苏风和已经猜到夏雨以为邓闽康在微信里跟自己说了没穿内裤的事情,所以才会大发雷霆,苏风和知道夏雨对什么在意,顿时心情大好,听邓闽康说自己明白了,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邓闽康说:“你听说过有种人吧,对朋友的占有欲特别强,雨哥可能就是那种。准没错了,一定是雨哥把我当朋友了,而我这几天跟你又走得比较近,他的占有欲发作了,所以才会生气,你觉得是不是?”
苏风和一时错愕,勉强笑出了声,抓耳挠腮地敷衍说:“是吧。”
苏风和想笑来着,他还是憋着没笑,这事邓闽康不说本来还是个美丽的误会,这一说,苏风和实锤知道了夏雨忘穿内裤的尴尬事儿,而夏雨生气的原因,正是因为以为邓闽康把这样的糗事当做谈资说与苏风和听。这一下夏雨生气这个结果跑前面去了,而原因滞后终究还是发生,实在有趣得很。
苏风和揣摩着当时夏雨得知糗事被室友“泄露”给自己的情形,夏雨当时肯定气急败坏,所以对邓闽康爆发了,这画面想想就挺有意思的,不知不觉脸上洋溢的笑容被邓闽康捕捉,邓闽康看到苏风和一直傻笑,不明所以。
“你别一直傻笑啊,倒是给支个招啊。”
苏风和知道这是一桩小事,过两日便好了,急于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苏风和又不想告诉他实情,便说:“这样,你送一束花给他,保准气消了。”
“他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花吗?”
“给你支招你又不领情,那算了。”
“好好,听你的。”
“花你也别买了,我家装修正好有现成的,品相也好,我去给你拿一束来,一会儿你亲自送给他。”
苏风和说着,便回到家抱了一束花来,邓闽康千恩万谢。
邓闽康来到夏雨的门口,刚想敲门,突然意识到:“不对啊,明明是他犯了错,怎么是我来向他道歉啊?”
转念一想:“哎,谁叫他是领导呢,这年头领导都是爷。”邓闽康只好把夏雨当做一个得了占有欲特强的病人,现在过来也算是抚慰他脆弱的心灵了,于是极不情愿地敲了门。
“请进。”
邓闽康推开门,笑脸相迎,一束大玫瑰捧在手心甜腻得不行。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送一束花给你,希望你能够开心。”邓闽康走到夏雨跟前,微笑着说。
夏雨放下手里的书本,看着娇滴含羞的玫瑰花,心中愉悦,夏雨摇摇手,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其实,其实主要是我的错,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让你费心了,惭愧!”
邓闽康从夏雨的微笑里看得出他心情大好,不禁对苏风和更加感激了。邓闽康又遇夏雨闲聊了工作的事儿,就开心地回到自己房中,直夸苏风和脑子好有办法,苏风和笑而不语。
除了龙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