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挥退了御医,沉思了许久,之前她还在念叨着珠儿的肚子不争气,却没想到祈煊根本没有宠幸对方。看来当务之急,便是得想办法让珠儿承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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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燕归和祈煊见了面,有了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这些日子以来,燕归便常常神情不属,每到晚上,总会想起那让人害羞的火热。
只是他和祈煊除了每日的早朝之外,便再也没有见面,有时候燕归不免怀疑,或许当日的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或者该说是妄想。
他的反常引起了燕将军的注意,不过燕将军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没有从他口里套出话来,自然也不晓得,他的儿子满心都是皇上。
对于众人口中所谓的,燕归失了圣宠,燕将军并不是很在意。老实说,当时皇上对燕家过于看重,让燕将军心下有些惶然,如今皇上远了他们,反倒使他松了一口气。
燕将军自认要行军打仗,或是调兵遣将都难不倒他;但若是要玩心计、耍阴谋,对他一介武夫来说,过于困难了。
他永远学不会文人的说话方式,老是文诌诌、弯弯绕绕的,尤其是那些个文臣,常常一句话包含了好几种意思,让人猜也猜不透。
当初燕归受到重用,一堆人上赶着巴结他们时,便让燕将军烦心得很,每日要应付那些阿谀谄媚不说,还得和文臣周旋,真是累煞他了。
☆、第二十六章 合作
这日,燕将军看燕归又在走神,皱了皱眉,不满的敲了敲桌上的棋盘,燕归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归儿,若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燕将军淡淡的开口,燕归走了一步棋,抿了抿唇说道:“多谢爹的关心。”
“你的心思不在这里,将军。”
燕归望着无力回天的棋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燕将军也不催促他,只是捧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等着燕归开口。
只是他等了又等,燕归却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待得燕归将棋子收好后,便向燕将军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燕将军皱了皱眉,须臾之后叹了一口气。燕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真是不想说,任何人都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子儿来。
燕归幼年丧母,全靠燕将军一个大老爷们拉拔长大,虽说父子感情极深,燕将军却不是会说体己话的人,更遑论和燕归谈心。所以他虽看出了燕归有心事,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回房的燕归自是不知父亲的纠结,他坐在桌旁,端着一盏茶,兀自愣神着。越是叫自己不要再想,越是不断想起那一幕。
明明已经过去好几日,燕归却觉得,大腿内侧彷佛还残留着烫人的温度,耳边似乎仍然回荡着低沉的嗓音。
“碰!”回过神来的燕归用力放下茶盏,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水泼溅出来,燕归怔怔的望着濡湿的手背,许久,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婉妃受宠的消息他也听说了,没想到那一天猜想过的未来,这么快就来了。祁煊是一国之君,是帝王,本该后宫三千。
他想,至少他拥有过一次美好的经验,纵使未来他和祁煊越来越远,那一日的火热,是他最宝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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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上一回在太后宫里,表现出宠爱婉妃的样子,之后更是夜夜宿在婉妃宫里,让整个后宫深信,婉妃极得圣心。
其中最不甘心的,要属蝶妃和明贵人。
说来两人的背景类似,蝶妃是樊家送进来的,明贵人是太后的亲戚,照理说两人应该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偏偏蝶妃和明贵人互看两相厌。
原本太后就属意让明贵人进宫,毕竟是自己的侄女,怎么都比旁人来得亲,也更让她信任。只是当初明贵人年纪还小,樊相又找了蝶妃,太后只得作罢。
不过太后熄了心思,小小年纪的明贵人却就此上了心,她原本就和太后走得近,还没入宫当秀女前,就进宫陪伴过太后一段日子。
她知道太后想让她进宫,她也曾远远见过当时才刚登基的祁煊,虽说还不懂得情爱,却也被祁煊俊朗的外表吸引了。
小小年纪的她,以为进宫便是像太后姨母那样,穿著好看的衣裳,吃着山珍海味,还有一堆人前呼后拥,好不风光。
因此她觉得,进宫也没什么不好,况且皇上长得很好看,若是能和皇上朝夕相对,才子佳人,也算是一段佳话。
只是后来等到她好不容易进了宫,皇上的后宫却已经有了一位蝶妃,她怒极,认为蝶妃抢了她的位置,抢了本属于她的宠爱。
对于蝶妃来说,明贵人也是个碍眼的存在。她知道因为她的疏离,太后才会将明贵人送进宫,如今她想修复和太后的关系,却偏偏有个明贵人从中作梗。
而且明贵人和太后的血亲关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让她在明贵人面前,总有低她一头的错觉。况且亲侄女和外人,有脑子的都知道该信任哪一方。
另一方面,虽然蝶妃身体不适,一直待在自己的寝宫里休养,对明贵人来说,最大的敌人还是蝶妃。可是还没等她扳倒蝶妃,婉妃、仪嫔,和其他一堆妃嫔,陆陆续续出现了。
明贵人气得几乎咬碎了牙,本想着努力搏得皇上的宠爱,将那些碍眼的人通通踩在脚下,偏偏皇上压根儿没碰过她。
她也是没法子了,才厚着脸皮,向太后坦承求助。
结果她没等到太后的援手,却等来了皇上专宠婉妃。明贵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