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桥觉得很头大,皱着眉说:「医生你绝对想错方向了。」
郝医生感到很疑惑,既然不是感冒,也没有外伤,最有可能的还是因为房事太激烈,况且大皇子和准皇子妃又在热恋期,正要宣布婚约,应该是正热情如火的时候。
「何乔大人,您介意让我视诊看看吗?」郝医生询问,并从椅子上站起来。
何桥看了郝医师的动作后拉紧被子,一脸惊恐地说:「你要干嘛,真的就不是阿,我们没做。」
「也有可能是几天前的伤口,也许是没有好好清洁而感染,也有可能是撕裂伤造成,您还是让我看看吧。」郝医生谆谆劝导,慢慢逼近何桥,何桥还看到医护机器人递上手套,这是在做什么,他头够晕了,这是在闹哪样啊,这个脑补过头的郝医师就不能给他一颗药让他好好睡一觉吗?
正当何桥又有屁屁危机时,白轩进房了,后面还跟着白麒、罗斯和庞同,白麒还咋呼着嫂子怎么会突然生病,四人进房时,何桥正缩到床的一边,虚弱地频频喊着我们没做,而郝医师在床的另一边苦苦劝导。
白轩见状皱眉问:「这是在做什么?」
郝医师转过头解释:「我是想帮何桥大人检查可能患部,也许发烧是因为您和何乔大人夜里相处后处理不当。」
四人闻言表情都有些古怪,然后白麒想到实际情况后爆笑出来,捂着肚子说郝医生你真是个宝。
白轩瞥了白麒一眼然后严肃的和郝医师说:「我们没做。」
「就算进宫没有,但也有可能是前几天的伤口。」郝医生开始科普正确的性知识,庞同训练有素,冷静地忽视这个荒谬的情况,罗斯有些尴尬的看向窗户,白麒则笑得更开怀了。
「我们没有做过,他又怎么会受伤。」白轩说完把一脸无奈的何桥拉回床中间,然后把被子掖好。
「欸我真的没事,大概是智慧热,来皇宫见女王太紧张了,今天外出又下雨,也许有受点风寒,你让郝医生开退烧药就好。」何桥弱弱地说,还好白轩来的即时,否则他还真怕自己被触诊。
「郝医师,把退烧药拿来吧,明天早上我再传唤你复诊,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郝医师抓抓头,将退烧药递上,就和医护机器人离开了。
何桥觉得郝医师的背影有些失落,但就算这样自己还是不会给他触诊的。
「噗,白轩,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你还是处男了。」白麒唯恐天下不乱的再强调一次。
庞同表情平淡,一副他没听到的样子,罗斯觉得应该没他的事了,慢慢转身晃出房门。
「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到底把何桥带去做什么,他怎么会生病?」白轩语带不悦的问。
「我们就只是吃个晚餐,然后去酒吧喝了几杯酒,就这样而已,可能只是小风寒吧,嫂子看起来还好,别太大惊小怪了。」白麒看了何桥有些红润的脸,觉得没什么大碍。
「我真的没什么事,但我想睡觉了,有些晕酒。」何桥接过白轩手上的药,吃下去以后又躺回被窝。
「既然如此,你回去吧,庞同,送二皇子出去,晚上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了。」白轩对来凑热闹的白麒下逐客令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又松开衣领,看起来今晚是要和何桥睡一起。
「呵,哥哥,嫂子发烧呢,你可不要今晚兽性大发,让郝医师说中了。」白麒暧昧的笑了一声。
「白轩,把他赶走。」何桥实在受够了白麒的言语骚扰,虽然有时候还满好笑的,但是骚扰的对象是自己,听多了还是很烦,而且他真的想睡了。
「你也听到了,庞同,还不送二皇子回出去。」白轩给了白麒一眼,白麒也见好就收的和庞同离开别宫。
白轩见人走了后,凑到何桥旁边,说他先冲澡,洗好以后今晚陪他睡。
何桥闭着眼睛点点头,然后便昏昏沉沉的入眠。
……
何桥有意识时,自己正飘在水中,四周都是淡蓝色的光,他的四肢都使不出力,只能借由水中的浮力飘荡,他觉得头有点晕,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就连动根手指,甚至眨眼都有些费力,他整个人就像断线的傀儡娃娃一样,听不见什么声音,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渐渐的连自己是谁都快有些想不起来,他似乎是在原本的世界出了意外,然后又到了未来,接着发生的事都模模糊糊的,他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一场梦,他试着努力的想,可是越想越迷糊。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白轩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们间似乎隔着什么,他可以看到白轩一直在对自己张嘴说话,但是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白轩的脸看起来既慌张又难过,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白轩这么难过,连沙发被族长他们弄脏时也没这么难过。
「白轩,你怎么了?」何桥奋力的想往前游,但是身体还是一动也不动,他只好对白轩说话,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不断地挣扎,越挣扎越痛苦,仿佛无法呼吸,在最难受的时刻,他突然听见白轩喊自己的声音,自己被白轩从水里捞出来,接着他就被摇醒了。
「何乔,你怎么了?」
何桥张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见白轩的翡翠绿眼担心地望着自己。
「你哪里不舒服吗?你一直在说梦话。」
何桥发现自己仍旧躺索邦皇宫的床上,松了一口气,对白轩说:「做了个恶梦,大概因为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