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树敌!”是他们非得把我看成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秦守烨冷冷的扫视了一周异样的眼神,有嫉妒的,有鄙视的,有羡慕的,有冷眼的,有红眼的。
这就是人生百态。
——
因为付卫国对莫离的改观,加上莫离演技在圈里的认可,下一条戏拍得格外的顺利,几乎没有ng直接过。
就连跟袁成的对手戏,两个人也好似要竞技似的,你比我眼神好,我比你眼神更好,你的手段比我高,我的手段比你更高。
“卡!收工!”板儿那么一打,《民国魂》开机半个多月里最顺利的一天就这么过了。
大家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一天就拍了四条,前所未有,史无前例啊!
一个个跟抽了筋儿似的,抬抬手都有些累,剩下的基本都是干巴老爷们儿的戏,唯一出场的女人们,不是大妈就是乞丐,破衣烂衫的,多半也不用注意什么形象,几乎是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恨不得直接睡过去补眠。
“莫离!”清凉如水的嗓音响起,立马又在平静的湖面上卷起一阵风浪。
‘莫离’,这两个字的出镜率简直太高的,高的让人神经极度敏感。
付卫国一身儒雅的白色,白色t恤,白色裤子,白色鞋子,白色帽子,只有一把摇金扇上墨染的大字黑漆漆的。
“付导!”客客气气的,将脸上的妆卸完,水珠子都没来及擦干的秦守烨忽地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缓缓的起身,转首,就看到带着盈盈笑意的付卫国。
男人摇着手里的扇子,风雅温润,一张畜生无害的笑容端得是个客气,让人如沐春风,漆黑的眼眸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点漆的眸子里盛满了赞赏,付卫国这句话不是应承古霍,更不是因为萧恩一直盯班,其实,早在剧本开拍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发现莫离的眼睛里有戏,而且认真,能吃苦,不怕累。
他只是不想承认!不想面对。
可现在,他得承认,古霍的眼光果然不错。
“谢谢导演。”眸光深不可测,扫过付卫国的眸子,转身,拿过小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恢复了自己的脸,已经换下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转身,又成了冷然傲气的国王,睨着付卫国的眸子冰冷无波。
“下面的一场戏我要跟你说道说道,方便么?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扬了扬眉,本来就有些阴柔的面孔挂上笑就有点魅惑的味道,狭长的眸子眯着,浅浅盈波流动。
黑色瞳仁稍紧。
哗然的人群忽地都竖起了耳朵。
房间!这两个字代表什么?知道么?
“去我房间吧!”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被萧恩缠住的张玉邪,“玉邪,我跟付导谈戏,先走了!”
“··呃··好!”张玉邪还如在云端一般的,迷迷糊糊的,一天下来,他都被那个脸色冷然却总是无微不至的萧恩关切着,好像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宝,玉人一般的被人捧在手心儿里。根本就顾不上莫离跟付卫国之间的互动,更是没有注意到‘房间’二字。
“莫离,我一会儿还有事找你!”萧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两人即将消失的衣角,挨着张玉邪的动作没有动,只冷冷的说了一声。
“嗯!”
“萧恩,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向莫离下手么?呵呵··”轻笑着,付卫国手里的摇金扇以一个极为缓慢的幅度摇摆,凉浸浸的风吹拂着,扬起他的发丝。
冷冷的看着萧恩的翻译尽职的将自己的话翻译了过去,就连那语气就拿捏到位。
“这可说不好,我是来给古霍盯人的,万一他要出了什么问题,我可就不好交差了!我想,付导总不好这么个面子都不卖吧!”流利的美语自那张削薄的唇里流泻出来,不怒自威。
“放心!”挑衅的回给萧恩一个眼神儿,摇金扇一合,唇线抿紧了!
秦守烨跟付卫国并排走在旅店的走廊里,没有铺着奢华的地毯,木质地板踩在脚下蹬蹬登作响,那沉稳缓慢的步履一下一下,如同敲在人的心头。
秦守烨一身黑色,和白色的付卫国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光线问题,远远看去,朦胧中竟觉得相及了黑白无常,要不是客房服务的是个男人,非得一嗓子吼出来!
尼玛,这些个演员,真是演戏成职业了,走路蹬蹬的,那一黑一白,冷冷飒飒的样子,简直阿飘级的!
将房卡往房门上一插,‘吡’的一声,感应锁开了,扭动门把手,将房卡插进取电处。
‘啪’的一声房间的大灯亮了!
‘咔哒’一声,门在秦守烨身后阖上了,往前走了几步,‘咔嚓’一声,是房门上锁的动静!
凉凉的转身,如夜般漆黑的眸子闪着狡黠,“付导,您是要跟说哪一场?《民国魂》里可没有哪一场戏是要在有着大床的屋里谈的吧?”挑着莫测的笑,身子倒退着走了几步,抵着床边儿,坐了下来。
慵懒的交叠着腿,优美的腿部线条优雅,从容,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的。
因为身上穿的是休闲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系着领带,就连领带夹都是古霍亲自派人在他经常采买的店里采购的。
修长的手指抚了下领带,指腹落在宝石的领带夹上,金属色的领带夹上一颗红色的宝石闪着妖异的色泽,如血般的几欲滴下来。
八月的桐城,时不时的就是阴雨天气,刚还闷热闷热的,这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