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听说江雪醒了,在手入室没找到人,就匆匆转战左文字家兄长住处的主将,刚一踏进院落,抬头就看到这副闪瞎狗眼的温馨画面。
妈蛋!我也想被江雪抱在怀里听故事!!声音可温柔了好么!
宗三眼见着主将如临大敌得坐下,又是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模样,抱起恋恋不舍的小夜先告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提醒主将,兄长伤才好最好早点放他休息,出门看到近侍中的一期一振,对他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
主将紧张地把眼前的太刀扫视了好几圈,备战状态:“江雪你没事了吧?”
“……无碍。”他说的是实话。
主将十根手指绞在一起,有些踌躇又有些难过,声音也闷闷的:“对不起……我先前,先前确实是急功近利了一些,没有打探清楚情况,害得、害得你们……”
江雪静静望着她,朦胧的灯火中修长纤瘦的身形显得更加清淡,就像是一笔书页上经年累月已褪去了颜色的墨痕,光线这样黯淡眼瞳的色泽反倒越发清澈,犹如水的波纹般忧郁而温柔。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轻轻道:“请,不要觉得愧疚……您做得很好。”
主将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来,也不肯说话,过了片刻拿手抹了抹眼睛。
江雪浑身僵硬,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办好,下意识地想向人求助,扭头看向门口,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上,门廊下有浅浅的身影映现下来,是粟田口的太刀,可他停顿了一会儿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试探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审神者的脑袋。
主将倏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寡着嘴巴狠狠抹掉眼泪,抓下江雪的手紧紧攥住。
“请原谅我。”她低低说。
江雪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您并没有错。”
主将的眼泪又刷地掉下来了:“我如果没有错,那么,错的就是你自己吗?”她倏尔又瞪大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果然就是这么想的!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