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对靠近的程墨怒骂道:“滚!”忽然声音变得哽咽低哑近乎哀求:“你走,你走,算我求你了......”
程墨霎时感到心间一疼,似乎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知道,自己再多靠近一步就对江二的伤害多几分,那么除了离开他还能做什么?
金色年华大酒店里的宴会才至高/潮,欧阳之强撑着笑脸应付宾客,手机捏在手里许久了,不知该不该拨一个电话给江二,而她又能说什么?对于一个亏欠孩子太多的母亲能有什么立场来教育管束他?
酒店落座在郊区,周围人烟稀少,何谈其他建筑,只有一条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笔直公路,而江二躲在路边的大树下,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正在搂着老婆酣畅淋漓的李逸被程墨一个电话呼了出来。他开车到郊区,将哭成怂货的江二给拎到了车上。江二好不估计形象,把一脸泪水鼻涕都蹭到李逸身上,也不顾李逸在开车,直接抱着人就开始嚎。李逸攥了攥拳头,最后还是忍住没揍他。
到了李逸家,江二又一把搂住正在等门的王尔厚。王尔厚睡眼惺忪,不明所以,只能拍着江二的背安慰着。李逸见自家媳妇被轻薄了自然忍不下去了,给江野拨了个国际长途。
于是在江二将哀嚎阵地转移到了客房,他抱着电话整夜都在哭诉。
“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傻瓜,那种货色咱都看不上!”江野咬牙切齿道。
“他怎么一点都不喜欢我......”
“小赫不哭啊!是他眼神不好,咱小赫多的是人追。哥给你介绍一个欧洲模特好不好?”江野翻翻桌面上合作资料,里头有个大波妹正放着电。
“我不要......”
“那......那男明星?就是那个什么花美男,前阵子老在电视上晃悠那个?”这样江二肯定能在上面了。
“不要......呜呜”江二哭得更大声了。
“那什么......八块腹肌那种”这种一定要找个老实巴交好欺负的。
闻言江二直接打了个哭嗝。
江野立马道:“别趴着哭,都压着肺里。”
江二并不理会,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哭了个痛快。
江野也没有挂电话,他的秘书和助理报了一堆的待签字的资料,看着老板抱着一个电话听对方哭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江二的声音沙哑的不行了,才消停下来“哥,妈妈她......又有孩子了,连她也不要我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了”
“傻瓜,还有哥呢!”江野温柔道,闪瞎了一众工作人员。
江野又哄了江二一两个小时才把人哄睡了。秘书连忙把资料和纸递过去,江野签了两三个后,一把将钢笔捏弯了“程墨!”老子不收拾你江字就倒着写。
墨汁撒了一桌子,秘书和助理发着抖给细细收拾了,弄脏的资料也重新整理好,还特地换了支材质较硬的钢笔。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江野和花美男的番外
明天不能更了,我得和三次元君苦战去了。
☆、端倪(修)
待锅里的米粒变得饱满圆润,王尔厚撒下了一把剁碎的小鲜鱼。他考虑到江二一夜哀嚎,李逸一宿未睡,这样的滑软的小粥最适合了。其实王尔厚也没好到哪去,他的水灵的大眼睛下是一片青色。他比李逸睡得沉多了,还是会被江二忽而高声的哭泣惊醒,一旁的李逸压根就没有入睡,沉着脸在床头灯下翻着财经杂志。看到王尔厚一脸茫然,便把他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用被子蒙住,哄他睡觉。
王尔厚回想着,脸不由地红了,手一抖多撒了点盐进去,连忙兑些水,继续细火熬着。
江二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见到人妻样穿着围裙的王尔厚道了声“早啊!”那双桃花眼肿的只剩下两条缝,正是应了“江小眼”这个错号了。
王尔厚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他把盛好的粥递给江二。
江二嬉皮笑脸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坐在餐桌另一边的李逸扔过来一记眼刀,江二脊背扫过一阵阴风,喝粥的声音都小了不不少。
李逸拉着王尔厚挨着他坐,他把粥里的鱼肉拨到一处舀到王尔厚碗里,王尔厚愣了愣小心问道:“你不吃鱼吗?”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的鱼粥吗?
“多吃点”李逸想王尔厚最近是圆润了点,但离手感好还差得远。
“哦”王尔厚红着脸含了一大口,却是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吐进了垃圾桶里。
李逸忙替他拍着背“怎么了?是不是胃难受?”
其实,方才处理小鱼的时候王尔厚就觉得胃在翻滚了,谁想吃饭的时候没能控制住反胃感,他也不知道是胃的问题还是说......怀孕了。
江二打去道:“不会是一大早被李少爷浓浓的爱意恶心到了吧?”说完江二就双手护住了脑袋。
想像中的爆栗并没到来,李逸扬着一抹邪笑道:“江爷,倒是有蛮多恶心经历的?”
闻言,江二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见喝粥,脸快埋进碗里了,过了许久,方才听见他的抽泣声,泪水一滴两滴落进了没喝完的粥里。他想起了,那一碗碗馄饨,有时候他们刚亲热完正是毫无心防的时候,也嘴对嘴喂过彼此。
王尔厚一看,慌了,手足无措“你别这样,我......那个程学长......他”昨晚听了一整夜的电话,缺根筋的王尔厚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楚。他实在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