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羞耻,那酥麻的感觉真的太真实了,浑身都像是被束缚住,却得不到释放,不由得让人恼火。
该不会是太那个了,连做梦都想?
云舒之看他突然脸色不太好,问道:“不舒服?”
他猛地一句话可把李五更惊了一下,李五更摆头:“没、没!”
“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舒之道。
李五更急忙辩解,生怕他会察觉一样:“昨晚做噩梦了,没睡好。”
云舒之的脸刹时僵住,低声自言自语:“这样都能发觉……”
出格的事……
李五更虽是个脸皮厚的,但此时也恨不得钻地里去。他欲言又止,甚也说不出,脸色怪怪的遁了。
刚踏出门,忽地被一把拉住。
“去哪儿?”云舒之见他红着脸感觉有些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脸红得跟虾子一样?”
“不去哪儿……”李五更推开他,心虚地别过脸。
云舒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是咋了。他在家里时也曾学过医,小毛病还是会治的,便顺手给李五更把了把脉。“脉象也没问题……”他喃喃道。李五更用尽全力也挣不出来,这书呆子还真是力大无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舒之又问。李五更被他钳制住,走不得动不得,愤恨回道:“我好着呢!”
云舒之愣神片刻,忽然觉得他这样子像是在害羞,登时得了趣,故意逗他:“害羞做甚,难不成阿姐跟你说了什么?”
李五更正要反驳,却瞥见李长关在堂屋门后站着偷偷看他俩。他脑子里就像水煮开了似的,热气不断往外冒。这下更说不清了。
顺着目光往后看,云舒之也看到了躲在门后的李长关,不好再打趣人,便放开李五更。李五更得了自由也是进退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先生,”何宝云背着布袋一摇一摇地出来,“去学堂了。”
怪异的气氛被打破,云舒之牵起何宝云,转身对李五更道:“我们先走了。”
李五更嗯了一声,也不看他,心里却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躲了。
吃过晚饭,李五更早早将李长关送到家又回来。回屋却没看到云舒之他俩,四下张望,还是没看到人。开门要出去看看,两人正好回来。
云舒之一手抱着何宝云一手提着樱桃,半山腰的樱桃已熟透,再不摘过两天可就吃不到了。去的时候忘记带篮子,他就只有把外衣脱下来包。
“刚去摘了樱桃,你快去洗来尝尝。”云舒之把樱桃递给他,放何宝云下来。何宝云一落地就屁颠屁颠地朝李五更跑去,拉着他的衣角要他弯下腰,李五更低下身子,何宝云便猛地塞了一颗樱桃进他嘴里。
“甜不甜?”他糯糯地问。
李五更咬破樱桃,香甜的汁水流入喉咙,还别说,比他以往吃过的都甜,提过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樱桃,疑惑问道:“哪儿摘的?”
“村头那山的山腰上。”云舒之道。
“下回别去了。”李五更说,那个地方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樱桃放不了几天,但实在太多,李五更只有拿去送人,也让云舒之带些去学堂分给学童吃。他本打算拿部分来泡酒的,但家里没人要喝酒,又卖不了几个钱,想了想也就算了。
刘四的案子昨日正式定下,他沉冤得雪被官府的人送了回来。说起命案的前因后果,不免让人唏嘘,竟是为了争夺家产。
第37章
五月过半后人们渐渐忙起来,麦子、玉米、稻谷……都得赶着收了。因忙着收割, 镇上便会少去几回, 但每场都十分拥挤。
趁着李五更在店里忙, 云舒之悄无声息地出店来到衙门。之前伤得重, 但用的药有奇效, 这才几日伤口已合上结痂, 不过上药的时候真痛得要命,比被砍两刀还霸道。
眼下案子跟食魂妖扯上关系, 云舒之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昨儿闻人西找上门来,说是让他们中去一个人到衙门,玄清道人跟仲祁安每日都在四处寻找食魂妖, 只云舒之这个伤患有空。
闻人西正在官府门口等他, 旁边还站着几个带刀的官兵。云舒之远远瞧见了他们, 绕过打堆挤的人群, 从后巷转过来。
“闻人捕头。”他率先打了个招呼。
闻人西只冷淡地点头, 引他进去。云舒之不太讲场合, 偏生挑了个不合时宜的话来问:“捕头可见到徐老板了?”
一听徐九容,闻人西脸上连冷淡都挂不住,浑身冒寒气, 简直可以冷死个人。
“五更跟我说你找他,恰好昨天下午遇见他,我就跟他说――闻人捕头一日不见你是思之如狂,他听到这话,难掩喜意, 舍了我们就赶回这里,定是来找你了。”云舒之似是不知他的脸色,将始末与他娓娓道来。
“嗯。”闻人西不想再听他扯,随意应付一个字堵口。
不成想对方是个没长眼睛的,又再道:“你说他这人也是,走就走,怎地不知会你一声,害你提心吊胆,着实不好!不过……”云舒之欲扬先抑,贬了徐九容一通又开始赞他,“几回接触下来,我觉得徐老板也是个不错的人。当然,捕头你更是好,豪雄配俊杰,正登对不是!”
后面那几个官兵都是些久经欢场的货,云舒之话里的意思他们都听得明明白白,相互对视一眼,心里皆是敬佩。头儿连徐九容都拿得下,厉害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