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下不了手,她的命,我派人去取。”
容瑄猛地一震,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文妃。他不知道,李氏怀他骨血之事该不该告诉自己的母亲,一旦说出来,这不仅是惊天丑闻,更会威胁到他们母子的地位。可是,他无法忘记,他试图杀死李氏的那一瞬,他心底那一瞬的彷徨,是确实存在的。
那毕竟,是他的骨血。是他至今,唯一仅存于世的骨血。
沉默半晌,在理智与亲情中徘徊良久,容瑄面色沉静。“母妃,这件事儿臣不能依您。李氏的命,儿子想保住。如果您真的要动手,从今往后,母妃之命,恕儿子遵从。”
“你!”文妃身形微震,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向来听话懂事的容瑄,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敢违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