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要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谎称是要完成故友慕容博的遗愿,逼迫段誉默写出剑谱,声称自己绝不会看一眼,只是要带到慕容博坟前焚化以慰英灵。

这话换成谁都不可能相信,更何况熟知天龙剧情的盗版段誉。再说,原版段誉是不愿将家门武学泄露给外人,可他是想泄露也没的泄露。他穿来的时候段誉已经因为修习六脉神剑灵魂出窍腾出了地方给他,他又怎么会知道那劳什子的六脉神剑剑谱究竟是什么。

鸠摩智一面威逼利诱,一面又脚下不停的赶路。二十几天后,他们便到了姑苏城外。

段誉心知接下来就要见到泛舟湖上的阿碧,二十几日的苦头总算要结束,也不去多想后面如何,纵目观看风景。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

鸠摩智最近几日里已经瞧出来这小王爷愈发的满不在乎,竟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软硬手段都用上也没逼他写出剑谱,这时见他神情自在和乐,忍不住出言讥讽:“死到临头,亏你还有赏风景的闲情逸致。”

段誉笑道:“早死晚死都要死,最多你再多活几十年,你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鸠摩智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就在此时,只听得歌声飘来,湖面绿波上荡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段誉在前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听到这江南风情的曲调,有些心神俱醉的感觉。再加上他本身对金庸笔下慕容家的阿碧和阿朱两个丫头印象都极好,此刻见阿碧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样娇俏温柔,饶是他不喜女色,也不免心生喜爱。

和书中一样,阿碧听到鸠摩智是来拜祭慕容博的,就请鸠摩智和段誉上了小舟,缓缓撑行,往湖心驶去。

水路曲折,鸠摩智一言不发的坐在船尾,段誉偷偷看他几眼,只见他目光凝注,似是全神贯注,眼观六路。段誉笑笑说:“国师,你就不要费心思了,燕子坞的路没那么好记住的。”

阿碧咯咯娇笑道:“这位公子倒是明白,这道水路除了我们自家人,旁人都走不得的。”

鸠摩智不动声色,却也知道她说的约摸是实情。这水面上生满了荷叶,如果不是这小姑娘撑船,任谁都看不出荷叶间还有可走的路。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鸠摩智不断去看阿碧双目,想从她眼光之中,瞧出她寻路的法子和指标,但她只是漫不经意的撑杆拨水,随口指引,似乎这许许多多纵横交错、棋盘一般的水道,便如她手掌中的掌纹一般明白,生而知之,不须辨认。

这样曲曲折折走了两个时辰才算走到了阿碧的住所琴韵小筑,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复此时并不在家,无论如何阿碧也不会带外人过去燕子坞。段誉已经知道接下来便是阿碧和阿朱演双簧戏耍鸠摩智的桥段,也不动声色的跟在鸠摩智身后下船上岸。

虽然早在看书时就知道阿朱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待到亲眼见到,段誉仍然还是不免为之惊叹,乔装改扮神乎其技就不用说了,巧还巧在短短片刻就能改装完毕,手脚利落的程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可她一连换了几次装束,鸠摩智又不是笨蛋,多少看出了些破绽,冷不丁的出手一试探,便拆穿了阿朱的把戏。

鸠摩智为人最是狠辣,昔年和慕容博的相交动机本就不是什么好的,若是慕容复本人在这里,鸠摩智也许给他几分薄面,如今这阿朱和阿碧仅是慕容家的两个小婢。当即动了杀念,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天下竟有十六七岁的老夫人,你到底想骗和尚到几时?”说毕便回手一掌,喀的一声,将阿朱扮成的慕容老妇人手中木杖震成三截,跟着挥掌又向阿碧劈去。阿碧惊惶中反手抓起桌子,斜过桌面挡格,拍拍两声,一张紫檀木的桌子登时碎裂,她手中只剩了两条桌腿。

段誉见阿碧背靠墙壁,已退无可退,心中忽的一凛,原着中似是讲到这里阿朱阿碧遇险,段誉情急之下冲破了被制住的穴道使出了六脉神剑才保住了三人性命,可是现在……这可怎么办?

阿朱阿碧虽然古灵精怪,但在这功夫一事上实在算不得本事,鸠摩智本就十分厉害,几招之内便已眼见把二人逼入绝境。

正当段誉担心是否因自己的蝴蝶效应造成现在的危局,耳边忽的听到一声极为细小的破空之声,刚想回头之时,便觉背上一麻,连日被封住的穴道中立时血脉畅通,正诧异的时候,只见鸠摩智手中一柄钢刃朝着阿碧迎面劈去,来不及细想,身体已先于意识反应,微一运气,将内力提到右手中指的中冲穴中,便感中指炙热,手指一伸,剑气便已射出。

阿碧登时得救,就地一滚躲到旁边,狼狈之际还不忘冲着段誉感激一笑。

段誉并不知鸠摩智并非当真要杀阿碧,只是要逼得段誉出手,否则以他几十年深厚修为,阿碧如何躲避得了他的火焰刀?他见段誉果然出手,心下暗喜,当下回掌砍击阿朱。疾风到处,阿朱一个踉跄,肩头衣杉已被内劲撕裂,“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段誉左手又以少泽剑跟着刺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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