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神色复杂,声音却依旧冰冷:“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段誉被他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很茫然,机械的答道:“记住了。”
慕容复点点头,转身就走。段誉半张着嘴巴愣在当地,这就完了?
无锡十分繁华热闹,段誉如今的状况,无论醒着睡着,无论站着坐着,于他都是痛苦,哪里有心思去游玩,他不出去,朱丹臣和傅思归自然也要留在客栈保护他。阿朱也一反往日喜欢凑热闹的性格,沉闷的呆在客栈哪里也不去。慕容复和他的两个家将倒是每天都要出去一趟,说是去拜访一些家住无锡的故友。
日子在这样不咸不淡中流走了两天。第三日,慕容复三人刚刚离店不久,店小二便十分热情的向段誉等人推荐道:“几位客人也闷了好几天,想来是寻常的热闹也吸引不了几位见过大世面的。今日午后在城外有赛花会呢,那可是三年一度的盛会,不止我们无锡,还有姑苏镇江那边运过来的梅花、桂花、杜鹃,还有好些个名贵的茶花,到时城中有名望的家族,还有好多江湖侠客也都回去的。几位客官,不如也去凑个热闹,图个高兴?”
段誉疑惑的问道:“梅花桂花杜鹃?你骗人的吧,现在这些花可都不是花期啊。”
店小二得意道:“要不这赛花会怎么叫三年一次的盛会呢,就是因为难得!”
段誉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这时就很想去看个究竟,便道:“两位叔叔,不如午后我们去城外看看。”
阿朱忽道:“我也要去!”
段誉一怔,回头看阿朱,阿朱惴惴的看着他,他忙笑道:“当然可以一起去了!”
傅思归和朱丹臣自然没有异议,无非心下暗道必得留心护着段誉周全罢了。
太阳到了正午,段誉一行人便朝着城外出发。段誉和阿朱坐在马车里,傅思归和朱丹臣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驾车。
段誉瞧瞧外面的天空,笑道:“今天天气真好,正适合办赛花会这样的节目。”
阿朱点头,却不做声。段誉以为她还在介怀前几次的事情,便道:“阿朱,你头上这支珠花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阿朱抚了抚鬓边,说道:“已经好些时候了,只是不常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