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之声响起,阿朱急忙退后到慕容复身后,看清对面景象,顿时惊呼出声:“大和尚,你怎么又回来了!”

☆、温柔假面

段誉刚刚把自己收拾妥当,就听到窗外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停在了阖上的木门前,听声音似乎是两个人。

他正纳闷时,外面一人道:“阿碧姐姐,那大和尚好像跟着咱们上了岛,这可怎么办?”

另一人道:“上了岛?你可看真切了?哎呀糟糕,要是他碰上阿朱,阿朱可要吃大亏啦!”

段誉心中一动,走过去双手推开门,一边道:“王姑娘,阿碧姑娘,你们说那个吐蕃国师又回来了?”

王语嫣和阿碧被鸠摩智追着一路奔逃回来,只以为身后这间屋子是空着的客房,反倒忘了现下段誉住在里面,段誉这一推门,倒把她俩吓了一跳。

阿碧抚着胸口,惊魂未定般的嗔道:“段公子,你既在屋里,怎的一声不出,可把我吓坏了!”

段誉忙像模像样的作揖道:“我在里面突然听见两位姑娘说的话,心里着急,吓着两位,真是该死该死。”

阿碧担忧阿朱,也无暇与他说笑,只说道:“别说这些不要紧的话了,赶快去找阿朱,那个大和尚又回来了!”

段誉道:“阿朱姑娘和慕容公子在花园里。”

阿碧喜道:“阿朱和公子在一起,那就太好了!咱们现在也去花园里,有公子在就不怕那恶人了!”

三人一道前往花园,路上阿碧把事情始末说与段誉听。

原来,王语嫣闹着要回曼陀山庄,阿碧无法只好撑船送她离开。哪里想到刚刚离了琴韵小筑,就碰上了正在太湖上游荡的鸠摩智。

太湖上水茫茫的一片,现在又不是莲藕收获季节,鲜有过往船只,鸠摩智被困在其中已经两日,正满心怒火焦躁时候,瞧见了阿碧自然是穷追不舍,知道跟着她肯定能走出去,再不济也能回到慕容家的岛屿上。

王语嫣是个博览天下武学的花瓶,拳脚上丝毫不会,阿碧又只会些粗浅功夫,两人只好撑着船逃回了琴韵小筑。

说话间已来到花园,只见鸠摩智目光阴翳,如一头嗜血的兽类一般,死死的盯着花架下的慕容复。

反观慕容复,他手持金骨折扇,气定神闲,甚至带了些慵懒。全然不像正与鸠摩智这样的高手对阵。

鸠摩智阴冷说道:“慕容公子,贫僧当你是故友之后才以礼相待,你何故戏耍贫僧!”

慕容复挑眉道:“不知大师说的哪里话,在下何时曾经戏耍过大师?”

段誉敏锐的察觉慕容复称呼上的变化,先前他对鸠摩智都以晚辈自居,称之前辈。现在这样的称呼,显然和之前那样疏远了很多。

鸠摩智冷笑一声道:“慕容公子装模作样指点贫僧前往曼陀山庄,却令贫僧深陷茫茫水域,居心之叵测可见一斑。现在何必再装傻?”

慕容复忽而笑起,收起手中折扇道:“在下还以为是什么事,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大师出发前,在下亲手绘制的曼陀山庄地图,大师可还收着?”

鸠摩智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纸张的颜色簇新,但是边缘破损很严重,应该是被翻看过无数次的结果,想来鸠摩智被困在太湖之后,一定是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这份地图……段誉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由得笑起来,只是不敢出声。

身旁王语嫣忽然说道:“大师要到曼陀山庄做什么?”

鸠摩智侧头一看,是刚才在湖上遇到的那个和阿碧在一起的文弱小姑娘,冷冷道:“小丫头管那么多做什么。”

王语嫣鲜少同陌生人说话,而且以她天人之姿的容貌,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无礼,当下脸上便涌上一阵热潮,红的几欲滴血。

段誉有些看不过眼,插嘴道:“曼陀山庄是王姑娘的家,国师要到那里去,主人家怎么不能问问了?”

鸠摩智双目倏然一亮,态度柔和许多,朝王语嫣问道:“姑娘是曼陀山庄的人?”

段誉忽然想起,鸠摩智曾到曼陀山庄去偷学刻在石壁上的逍遥派武学,原着中似乎是说他跟踪王语嫣进了曼陀山庄。可是书中从来没交代,原来曼陀山庄这地方的存在,居然是慕容复暗地里泄露给鸠摩智的!

他偷偷去看慕容复,只见慕容复目光放在鸠摩智和王语嫣之间,神情不太好琢磨,也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只是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太好,不再是刚才那样的悠闲自在。

是担心王语嫣会看破他的的险恶用心?看来慕容复对王语嫣并不是没有感情啊……

王语嫣自然是知道曼陀山庄收藏的那些武学典籍对江湖中人的吸引力,否则的话慕容复也不会每次听到她讲起那些典籍上记载的东西,脸上的神情就会前所未有的温柔。

想到这里,她心底还是有些刺痛。自幼崇,对她如果有些喜欢的话,又怎么会是以前那样子?可怜自己以前还总是自欺欺人……

慕容复的确是有点担心王语嫣猜到他有意指引鸠摩智去曼陀山庄,但却并不是怕破坏自己在王语嫣心中的形象,只是怕这件事被王夫人知道,他的这位舅母可是个很难缠的人。

好在,他已经留了一手。

慕容复道:“大师不如把手上的地图给我表妹看看,让她这主人来告诉你在下是否有欺骗大师。”

鸠摩智早就看出王语嫣全无武功,虽然段誉站在她身边,但这小子的六脉神剑也时灵时不灵,构不成什么威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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