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漱吧,我买了牙刷毛巾,小超市卖的,质量可能一般,你凑合用一下吧。”
“哪儿那么金贵。”杜容接过东西往洗手间走。
“怕你粉丝知道了打我。”
杜容愣了一下停了下来,回头看到江诚哲倒了杯水正准备喝,眼睛嘴角都噙着笑,他没想到江诚哲还会开玩笑,要不是看到他的表情,杜容都要下意识地以为他是真的怕自己粉丝打他。
“……”其实一点也不好笑,不过说这话的人是江诚哲,简直反差逗,杜容绷不住乐了,“那你记得顶口锅出门,护好脸。”
洗漱完出来,江诚哲已经把包子鸡蛋都放盘子里摆桌子上了,还泡了两碗麦片。
“你先吃,我去洗漱。”
杜容也不客气,夹了个包子咬了一口,梅菜馅儿的。麦片没什么味道,杜容其实不大喜欢麦片,不过这会儿有点饿,觉得麦片吃着也还行了。他剥了鸡蛋,把蛋黄挤出来喂了小黑狗。
“哎,这狗叫什么啊?”杜容冲洗手间喊了一句。
没人回他,那边传来漱口的声音。
杜容又夹了个包子,这回是肉馅儿的了。
又响了一阵儿流水声,过了一会儿,江诚哲才出来。
“它叫眉毛。”江诚哲坐下拿起筷子,回答刚刚杜容的问题。
杜容刚喝了一口麦片,差点没喷出来。
他呛了一小下,咳了两嗓子问,“眉毛?”
那边江诚哲咽了一口包子,“对,你看它的眉毛,多有特点。”
“不是,那也不能就叫眉毛吧?谁起的名儿啊?”
“我。”
在杜容眼里,现在江诚哲脸上的挂着的笑简直可以称为迷之微笑。他觉得自己刷新了对这位四好青年的认识。
江诚哲吃了一个肉包子,把肉馅夹了出来伸到眉毛头顶逗它。
小黑狗抬起前爪几乎站了起来,可江诚哲又嗖一下抬高了一点手臂,然后一人一狗就你来我往,你蹦我抬地打了一会儿攻防战,最后眉毛急得叫了两声,江诚哲才一挥手把肉馅扔到了门口,眉毛跟着就蹿了过去,江诚哲刚喝了一口麦片,一口吃掉肉馅又颠儿回来的眉毛已经眼巴巴地又蹲到他脚跟儿了。
吃了早饭,江诚哲去厨房,在砂锅放了米,用小火慢慢熬粥。
杜容还坐在饭桌那儿逗狗。
江诚哲把车钥匙递给杜容,“谢谢。你要是不赶时间的话吃了午饭再走?”
杜容没接钥匙,仰着头和江诚哲说话,“我看这儿外面都是山,能玩儿吗?”
“没什么景儿,就普通的山,这边是个林场,玩儿还是可以玩儿的,就是可能不太好玩……就能爬爬山,看看树,山上还有小溪什么的。”江诚哲把钥匙又踹回了兜里,“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你上去转转。”
杜容摆摆手,“这几天确实没通告,正好想放松一下。不过你别带我转了,得照顾你姥爷呢。我在这儿赖两天呼吸下新鲜空气方便吗?”
“当然。我姥爷那儿也不是全天都得陪的,下午估计他的老伙计什么的都得过去看他,我主要就一送饭兼晚上陪床的。他们那些老头儿天天一起下棋打牌,每天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要在那儿就是个大写的多余。”
杜容乐了,“中午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姥爷。”
“好。”江诚哲点头应了。
杜容看他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困字,让他去睡一下,自己逗狗看电视。
江诚哲定了个表,锅里还熬着粥呢,也就能眯一会儿。
这种睡一会儿就得起来,睡一会儿又得起来的感觉很难受。醒的时候总觉得脑袋像被铁锤咣咣咣砸了一通一样。江诚哲这些年已经练成了五分钟内强行起床的坚强意志力,他在床上赖了两分钟,忽然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算是清醒了。
他得去厨房继续做粥。出去发现杜容没在厅里看电视,而是搬了个小椅子坐在门口和眉毛玩。外面太阳挺大的,杜容坐在门槛儿里面的阴凉处,手里拿了几根儿估计是从院子里薅来的狗尾巴草懒洋洋地在眉毛面前一下一下甩着。
江诚哲招呼了一声,进厨房弄粥去了。砂锅里的白粥已经熬得挺烂的了,他把小油菜切碎了扔进去换大火搅了一会儿,又放了点调味料和香油继续熬了几分钟。
杜容闻着味儿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只狗。
“做的什么这么香?”
“菜粥,给我姥爷吃的,他得吃粥。屋里没什么菜,咱俩等下出去吃吧。”
“别麻烦了,我们也吃这个吧。”杜容看着那一大砂锅菜粥觉得挺勾食欲的。
江诚哲有点无奈地笑了,“给你弄一碗先垫垫吧,大中午光吃粥不饱,我本来是打算咱们晚上买点馒头回来再吃这个的。”
这一大砂锅粥,姥爷中午晚上两顿,自己和杜容晚上再吃一顿说不定还能剩点儿。
杜容最后吃了一小碗菜粥,再次确定了江诚哲是个做饭小能手。
11
杜容本来想买些东西去看老人家的,被江诚哲制止了。
“你买什么吃的他也吃不了,他这几天都只能喝稀饭。”接着江诚哲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难道你要给一农村老头儿送束花儿?他也不能够喜欢啊。”
杜容觉得理据服,想着走之前再买点东西给老人家放家算了。
到病房的时候,江诚哲的姥爷正在和同病房的大爷侃大山。老人家稍微有点胖,精神头看起来挺足的。
“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