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脖子上的皮肤和脸上一样,也是苍白的,滑腻没有一丝皱纹,唇线优美,仿佛是插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有一双优雅的凤眼。慕英霆第一次看见他,便欣赏这世间少有的人物,这时能以平时难以想象的近距离接触他,在他如此安静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慕英霆不由生出恶趣味,描着萧腾脸上线条优美的轮廓,滑到他的唇间,指稍探入一毫,感觉到奇异的温暖和滑腻的湿润。
在与女子的□中,每当触摸那些湿润深邃的地方,那里精巧温暖的触感直接触发感官最佳的享受,神经末梢的快感直击大脑,在身体内回荡着阵阵酥麻温柔的快感,如此淫靡。
但没有一次的经历,让他只在指探入对方嘴间一毫便会快感如潮,浑身僵硬,指尖被唾液润湿,萧腾的全身也似乎只有这里还是温暖的,情不自禁就想再试一次,慕英霆用指尖在萧腾唇上摩挲,稍后指探入对方口内,穿过松懈的齿的堡垒,能摸到细腻柔软顺从的舌,似乎还可以更深入其中的幽径,不过他的手指撤了回来,只是将湿液抹到对方唇上,直到唇似润水般光亮,然后慕英霆做出一个他自己也想不到的动作,他含住了那根被对方的唾液润湿的指尖,吮吸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之后意识到这种行为同间接接吻无异。
然后正在径自沉迷中,听见外面救护车的声音,慕英霆抱了萧腾出去,俩人都去了医院。
萧腾是贫血加上失眠,再加上饮食不规律造成的严重营养不良,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嘱咐第二日去医院详细检查一番。医生走后,已经是凌晨一点,慕英霆安顿萧腾躺在床上,见这个人冷汗泠泠,高烧之中时有痛苦之色,便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一直陪他到早晨六点,最后为了避免见面尴尬,加上又有事在身,慕英霆给管家留了号码,才告辞离去。
☆、新案子(一)
慕英霆八点到的家中,已经有长辈在等着,见他纵情欢乐夜不归宿,况且又在多事之秋的第一晚,脸上便显出不悦和怀疑的神色。
平日待他较好的义父安抚众人:“想必昨日堂中有事,阿霆你忙到这么晚,先去休息吧。”
有人却不放过慕英霆,被尊称为苍老爷子的长辈是与父亲一同打江山的人物,见他面露疲色便冷嘲热讽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想必昨夜大战三百回合,必然乐不思蜀,已经忘了后方就快有人端锅了。”
慕英霆恭敬得盛了茶与俩老,赔笑得说:“苍老,您先喝茶先消消气,昨夜真是有些私事,以后不会了。”
苍老便缓了脸色说:“你知我脾气,不是贴心人我不说重话,昨日洪青帮那伙人到咱们总堂的地界撒野,想趁着最近帮内有些内乱贪点便宜,现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松懈?还有暗杀你的那些人,你只对付了陈启发,给他撑后台的人却放过了,擒贼都要先擒王,你留下这么大后患以后怎么收拾!”
“苍爷,这件事我有计较,现在动不了齐威,得让他自己露马脚,否则兄弟不服。”
苍老看了慕英霆一眼,叹了口气,这次的事,便是让人震慑,现今早没有当年混社会的江湖义气,谁有强权,谁赚钱,手下人跟谁。可是阿霆年纪太轻,阅历尚少,遇事还是容易心软,这种脾性容易遇祸。
卓爷看慕英霆实在太累,就解围道:“你知道就好,苍陵和你爷爷是八拜的交情,一起上过沙场流过血,一起锦衣玉食享过福,而你又是我的义子,我们都是一家人,做事不会害你,凡事记得理智。给别人留活路给自己埋死路,这错咱们不能犯,今日是齐威,明天可能就是别人。”
“懂了,二老。”
慕英霆恭敬地应了话,送俩位长辈出去,最后只有阿虎留了下来,阿虎见没有别人,脸上的笑立刻撤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说:“礼拜五那批货,提前到了……”
慕英霆觉得心里嘎登一声,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试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想……”
“老大明智,缅甸那些人公然违约,另联络商家,想坐地起价…他也不问问咱们是不是好惹的。”
慕英霆拍了拍阿虎的手,安抚道:“他们既然敢这么干,就让他们干个够,反正是他们公然违约,我们就当不知情,到时候货交不上,便按江湖规矩来办。”
这一句话后,俩人都了然了。
慕英霆送萧腾回到家之后,留了字条给仆人和管家,然后匆匆离去。
萧腾在家睡到中午才醒来,管家让熬了粥送了过去,他爬起来喝了一些,便因为浑身乏力瘫了下来,对于昨夜的事,他还能回忆大半,现在尚能体会当时的恨意何等强烈,不过也许是因为睡了一个好觉,心里突然舒爽了好多,才觉得昨夜事真是荒唐,他竟然想到以身犯法亲手杀了慕英霆,这种事亲自动手完全不值得,就算值得,以昨夜局势,估计最先毙命的反而是自己。
想到这,萧腾有些疑问,昨晚他已经撕破脸皮,表露出了杀意,慕英霆非但没反抗,甚至好心送他去医院,难道竟然是心软下不了手。之后的事萧腾突然不敢想,这个人相当复杂,凡事不能以常情揣度,残忍如他,能那么干脆地血洗刺杀他的人,能毫不犹疑杀了徐衍,如此凶残之辈,怎么会只因为仁慈而放他一马。
但如果萧腾去问问仆人在他昏迷后慕英霆做了什么,就知道慕英霆当时的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