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小凉被他那个“恐肛”雷得又干呕几声,他拍拍胸口,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自己有麻烦了,这不正和你商量吗?你少摆心理医生的谱儿了,你倒是动动你的猪脑,帮我想个辙。”
“祝先生!本人在那边持有精神病理学硕士学位,所以我的话,可以当做正式咨询意见,请认真回答。”楼春深端正脸。
区小凉吃惊地睁大眼睛,眼珠乱转上下打量他,从浓眉一直到宽厚的大手,忽然露齿一笑:“真的假的?我怎么看着玄。”
楼春深挺胸昂首,端出专家架子,从容地说:“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所知的过往,我是这样,祝先生也不例外。请不要随随便便怀疑一个好人,也不要轻轻易易地相信一个坏人。弗洛依德《梦的解析》中说‘人的一切yù_wàng都源于性……’。”
“停!我相信,咱还是言归正传吧!”区小凉被他唬住了,连忙举手投降。
“咳,现在请病人认真回答问题。第一:病人在过去,是否受到过让你产生严重心理障碍的虐待,特别是性虐。”
“应该……没有吧?”区小凉乖乖地想了半天,不确定的回答。
他是个孤儿,曾乞讨过,直至遇到他养父母后生活才开始安定。虽有吃过苦,但也不至于产生障碍。他现在除了喜欢干净、钱、美食,注重安全,好象也没什么过大的变化。
不过,在他十三岁那年曾失忆过整整一个年头,那些日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始终不知道。养父母告诉他,他一直在生病,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他除了接受这个说法,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
“病人请注意回答问题的严肃性!不要用问句回答问题。有,还是没有?”楼春深提高声音,很不满意他似是而非的答案。
“没有。”反正他不记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第二个问题:病人对你现在的性伴侣,你喜欢还是厌恶?”
“我能和自己讨厌的人上床吗?脑子进水了?”区小凉冷冷地反问。
“呃?略过,略过。第三个问题,你是性冷淡吗?”
“你是不是欠扁啊?我性冷淡还想和人上床?”区小凉咆哮,把楼春深神圣的假面撕个粉碎。
楼春深擦擦脑门儿的汗,辩解:“别激动嘛!这只是例行询问,我能记到现在多不容易。你让我问完嘛!”
区小凉眼角直抽,恨不能踢他出去。
什么嘛,拿他怀旧来了敢情!不过再一想到他都憋十年了,心里又有点不落忍。人哪,都不容易,就当他念经好了。
“那您老继续问。”他皮笑肉不笑。
楼春深见他勉强,也没了劲头,叹口气:“算了!都是些陈芝麻,再怎么妙也不香了。哎,你倒说说,你为什么会对肛……呃?那事感到恶心?”
区小凉暗松口气,闷闷不乐地回答:“我哪知道?我都琢磨半天了,也没个头绪。刚才我正想到,好象是觉得脏,不太卫生吧!”
“你这是什么答案?是你脏还是他脏,还是□脏?”楼春深一付差点昏倒的模样。
“□怎么会脏?也不是谁脏的问题,而是……那里啦。那里每天都用来大,大便耶!怎么会不脏?”区小凉看白痴似地瞅他。
楼春深一脸不可思议:“老弟,你做之前不会没洗……那里吧?这是常识啊!”
“废话!我怎么可能不洗?可是就算洗过了,那里也是……”
“打住!你回答我:平时你洗过澡后,有什么感觉?”
“很舒服,全身毛孔好象都开了。”
“对呀,那里也是一样的。怎么会脏呢?”
“你是说,其实不是因为脏,而是我认为脏,所以才产生排斥行为?”区小凉思索。
“孺子可教也!”
“但那里是用于排泄的地方,用来□不是很奇怪吗?”
“哪个男人□的器官不是排泄器官?”楼春深绝倒。
“但那里,那里平时都不是……”觉得他的话有逻辑错误,区小凉不服气地申辩。
“你们都是男人,除了用那个,你们还能有其他选择吗?难道你要变性?你到底是不是弯的啊!”
“去你的,谁要变成女人?!”区小凉生气地说。
“那怎么办?用吧,你嫌脏。不用,又苦恼。你也太难伺候了!”楼春深摊手。
见楼春深想撂挑子,区小凉有点着急,小声地说:“可是,就算不嫌脏,我也……还是会怕。”
“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了!你是因为恐惧产生了心理障碍。”找到病因,楼春深高兴地击掌。
“是这样吗?”区小凉有些不太肯定地反问。他是有些害怕,可是怕到呕吐,这也太扯了吧。
“当然了,临床上有许多这种例子。病人因为心理因素,引起四肢僵硬、头痛、尿shī_jìn、耳鸣,呕吐也很常见,甚至有人会出现休克现象。”楼春深一口气举出一堆症例,喘口气又说:“用不着那么紧张,男男□死不了人,不然天下同性恋不都死绝了?顶多会流一点血,上几天药也就好了。”
区小凉想起这几天养病的日子,感觉的确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请教楼春深:“我该怎么办?”
“简单,你和蕊王一起边看我送你的春宫图,一边……嗯,做些快乐的事,克服害怕心理。”
“然后……?”
“……‘水到渠成’你懂不懂?到时候你就知道该干什么了。”
区小凉身体一抖,捂住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