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痛苦冲淡了他的快意,是的,快意——乌鲁西没忘记自己是怎么待在这做宦官的。当年就是西台第三次对米坦尼发动战争,占领了一半以上领土,才使得北方小国不断被邻国吞并,让他有了凄惨的遭遇。
从一国王子沦为泄-欲的工具,再到被当成奴隶贩卖到这儿,虽然这都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经历,他却是目前承受这份痛苦的人。不但面对美艳动人的娜姬雅王妃,无法去碰对方一根指头,还因为被调-教过度的敏感身体,被黑太子误认作凯鲁的情人,受尽了百般□。
算起来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来自于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的雄心。某宅男在心中咆哮:西台王,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然后把修达哄回寝室,继续在密室里,跟王妃商议他们今后的大计。
娜姬雅王妃愤懑道:“我每天都巴望着再也见不到陛下那张老脸,但这次他死的太早了!本来我已经说动他将凯鲁从近卫长官的位子上撤下来,结果他一病之后,凯鲁就拿了他的印章暂代执政,阿尔华达也是个废物,堂堂一国王太子居然因为身体不好,比旁人更容易生病的理由,对凯鲁放肆的举动不闻不问。”
某宅男抿起嘴唇,王妃的举动没比对方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只是这场席卷整个西台的恶性传染病,来得太不凑巧,不知道跟夕梨的女主光环有没有联系。
虽然这么想对一个善良的未成年女孩不厚道,还有欺负对方的嫌疑,不过自从她来了以后,大事小事就接连不断,枉死的人也成几何倍数增长。
娜姬雅王妃问道:“你知道凯鲁在做什么吗?他现在正在阿尔华达的宫里,虚情假意的说要在对方身边全力帮助——谁不知道他眼睛盯着王位,就等阿尔华达一死就能继位了。阿尔华达这块绊脚石,还感动的落泪呢,真是个废物!”
乌鲁西今天是来跟对方商量事情,可不是来听她抱怨的:“王妃您坐在这生气也于事无补,既然凯鲁已经有所行动,您也该有所表示才行。”
“我已经叫人从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阿尔华达得到对方的口头承诺后,就已经满足了!”娜姬雅王妃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辩解道,“都是因为凯鲁之前表现出的品行太好,就算他手握重兵,阿尔华达也相信对方是在辅助他。”
虽然很不想,某宅男却从自身角度出发,理解了王太子的感受:“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阿尔华达没有可以继承王位的后代,他已经四十多岁,当了大半辈子王太子,干上几年就可以退位了。”
在这个人均平均寿命不高的时代,四十多岁才开始起步事业,吃力不说,就算稳步发展,也很容易做到一半就撒手,福泽了下一任而已。
“阿尔华达可不是废物,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就是知道做得再好,也只是白白便宜了下一任,才放心接受凯鲁的辅助,而凯鲁对于这一点也心知肚明。”
这个王宫,单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娜姬雅王妃冷哼一声:“按照你的说法,他们私底下已经达成共识,我儿子修达岂不是没戏了?”
“恰恰相反,”乌鲁西勾起嘴角,“正因为如此,谁当他之后的下一任王,阿尔华达根本不会在意。没有偏好,也互不得罪,所以以阿尔华达的中庸,会用‘凭个人实获得继承权’的方式来选择,我相信这点伊尔·邦尼已经跟凯鲁分析过了,凯鲁王子对自己很有信心呢。”
王妃不乐意了:“你是说我儿子不如他?”
“当然不是。”乌鲁西微微一笑道,“有我在,王位早晚是修达的。已经低调了这么久,到了关键时候,也该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之后的日子就是给陛下举行葬礼,在这个非常时期,为了安定人心,葬礼结束后阿尔华达二世紧接着就继位了。
和料想中一样,他没有直接任命谁当继承人,而是公布出两位王太子的候选人名单。将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大众去选择,谁的呼声最高,谁就是王太子,这是凯鲁和修达之争,而乌鲁西的计划也开始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闭着眼睛都知道,想要得到拥护,亲民加上舆论的宣传是必不可少的,而最主要的一点,还有让民众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受益,所以哈图萨斯城墙外,一座环境干净、护理人员充足的疗养院,就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了,专门收容王都以及周边被感染的病患。
乌鲁西时不时以修达王子和王妃的名义,送上新鲜水果和食物,让工作人员一有机会就歌功颂德,一时间娜姬雅王妃母子的声望在王都里飙升,居高不下。
除了制造各种对自己有利的舆论,背地里抹黑对方的事,乌鲁西也做了不少,凯鲁一伙人之后也建了座疗养院,他还特意找人混进去消极怠工。不过宅男的底线还在,没找人放老鼠蟑螂什么的祸害病患,只不过让那群人成天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气氛瞬间就下去了。
感谢伊尔·邦尼给他提供的灵感!
每天骑马巡视n处地方,哈图萨斯以及附近周边的灾情都要顾及到,乌鲁西每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懒得动。
“铜面人——”懒洋洋的叫来塞那沙给自己按摩,被对方的手劲按的哇哇直叫,却浑身舒坦,留下站在一边无事可干的贴身侍从,羡慕嫉妒恨的咬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