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风也顾不上思索来人话里的意思,现在迅速抽离才是最重要的。武艺高强又如何,一人之力,以卵击石。
身边的人相继倒下,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马上那个男人揣摩着时间差不多了,沐子风也撑不了一炷香的时间后
立刻跳下良驹,拔出大刀参入战斗
渐渐地,沐子风察觉出自己下盘不稳,内力也好像不受控制的乱串起来一样,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不远处升起轰隆隆的群马快跑声,有大队人马急速赶来
男人心中不安起来,这样的行军步伐断不会是自己的下级。如果是来救沐子风的,情势马上就要逆转;如果和自己一样是来擒他的,所有的功劳被别人占去,岂不是为他人做嫁?
沐子风也很是疑惑,究竟来者何人?
直到感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还有较远处带兵前来的为首之人座下那匹本属于定炎王府独一无二的汗血宝马,心神才稍微放松下来
就在这一刹那,那男人狠厉地扑上前,挥刀相向。
沐子风本能地用剑架住。
男人黑魆魆的脸上露出变幻莫测的阴险低笑,即刻抬起粗壮的腿脚,朝着沐子风胸口狠狠一踹,他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飞了出去,伴随着唇角的鲜血
‘扑通’一阵重物入水的响动,他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男人毒辣地一抿胡子,哼,瀑布的下方全是鳄鱼水蟒,算是本官送你升天的贺礼。你身价这么贵,白白让给别人,老子可不甘心哦
翻身上马“撤!”
几百人形如风动,速速离开
惊天巨变
沐子风在失足落水的那一刻就因为胸口的伤势与疲惫的身体昏了过去。接着便是无止境的漂移浮动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日落月升的傍晚时分。沐子风勉强支撑着身体起来,迷迷糊糊地望了望周围的景致。
树影婆娑,摇曳生姿。各色飞鸟沐浴在夕阳柔和的橘色里自在翱翔。确是一番人间仙境。
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然被激流冲上了岸边,倒在了石沙遍布的滩上。而在那湖中不断摆动着身躯张大着血口的,不是------鳄鱼,水蟒?!
天啊,在湖心飘动之际居然没被它们吃掉,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期,沐子风摇摇晃晃地站起,摸索着好像早就铺好的石道一瘸一拐地进了竹林。果然找到了全副竹制的小屋,虽然看上去已经荒芜了很久,沐子风还是欢喜地冲了过去,希望可以找人帮忙。
里面空无一人,好些地方也沾满了灰尘,蒙蒙一片。
失望之余,也不得不自己解决目前的一切困难。
在屋里生了火,脱下湿透衣物烘烤的沐子风默然坐在火堆旁,思索着近日来的一切。
为什么初来的时候一切都平稳得出乎意料?为什么身份会败露?为什么与那男人打斗时内在气息会逐渐紊乱?
内力?思及这里,沐子风试探性地想要在丹田里运上一口真气,却发现,那处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一无所有
沐子风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武艺全失!我成了废人?!
就算受了重伤,也不该如此啊!
事情似乎越发严重起来,莫言又不在身旁。看来必须即刻出谷,才能找到答案。怎奈此处及其隐秘,与世隔绝,要出去,谈何容易。如今只有从这竹屋下手,既然先前就有人住在此地,要找出口,还是有希望的。
沐子风开始在屋里转悠,奋力翻箱倒柜,终于给他弄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小巧包裹。
打开来,一个刻着四种怪异图形的锁住的精致盒子,一封信,一副地图。盒子开不了,就拆开了后两样。
阁下抵达舍下之时,老身应该已经不在这红尘俗世中了,不能与君一见,甚为遗憾。但老身偿为阁下批命,卦象奇异,难以辨明。只能奉劝一句,阁下用情太重,他日恐被其所困,须知世间情爱转头空,莫要在上面放太多心力,到最后,落得个事事难成,悔之晚矣啊。信中附上地图一页,助君出谷,至于锦盒,待时机成熟,必会打开。
斗转星移,命运变迁,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任谁也强求不得。
望阁下好自为之。
无名氏绝笔
沐子风虽然不太明了信中意思,但也大致猜到,这个无名氏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会来,也许,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本就与她脱不了关系。既然拿到了图纸,也就不再去想这些复杂的前因后果,先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等到沐子风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这段时间,都在峡谷中乱转,渴了就饮泉水,饿了就摘野果,原来的战衣也磨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相当狼狈
步行在蜿蜒狭窄的小径上,左右观望着地形。
出口就在这封西两国的边界,奇怪的是,这里平时不是人来客往,商运亨通的吗?怎么这几日下来都没见到几个人影,想问下路都办不到。
终于找到了一座进入封国的边塞城池,正打算进去,却发现城门外拥挤着不少衣着补丁粗布的民众。
“官爷,求求您了,让我进去吧,我的儿子在里面啊!”
一位年过六旬,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门外苦苦哀求,守门的军士却一点不为所动
“去去去!皇上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城门要道,否则,格杀勿论!”猛地一把推开老人老茧斑斑,干枯瘦弱的手
沐子风连忙上去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