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是安心当个小市民的好。拿起旁边的课本放到桌上,傅锦之重新摊开本子和电脑,打算开始晚了不止一会会儿的工作。
笔...等等,我刚刚拿包是不是要拿钢笔的来着。
拉过还躺在自己腿间的背包,傅锦之伸手往自己平常放钢笔的地方摸了摸,发现是空的。“难道刚摔出来了?”皱起了眉头,傅锦之打开大包的拉链,把包拉到最开在底层找自己的钢笔。
包里摸了一圈儿发现没有,傅锦之又趴在地摊上朝沙发缝里望了望,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放哪儿了来着?”重新拉上拉链把包扔回沙发上,傅锦之皱着眉头回想。
[傅医生,能不能借我支笔啊]
昨天潘维的话就在那么一瞬间蹦进了他的脑子。
潘维昨天给他搁哪儿了来着?桌上?可是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他还擦过桌子,什么都没有啊。
我们一直赖在地上没肯起来的傅医生,终于迫于无奈,伸直了有点儿麻的长腿站起来,跑到垃圾桶旁边,重新翻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巾。
第12章 电话
潘维自从下午从公司出来,就又被一帮人叫去赶了场子。
都是些二代,和潘维算不上熟也算不上不认识,只是平时和潘维在合作的基本都是他们的爸爸,所以潘维往包厢中间那么一坐,颇有点看小辈在胡闹的感觉。
这些二代的趴其实天天都有,但潘维玩儿归玩儿,却也不喜欢他们乱来的做派。他自己有另一个小圈子,就一直不怎么喜欢掺和这帮人的这档子事儿,拿二代当个什么派头。
但无奈今天其中一个人不知道是要外调了还是怎么着,硬是叫上了二十来号人要喝酒,谁推跟谁翻脸。这人又刚好是文化局局长的儿子,潘维不想结这个梁子,就跟秘书和助理打了个招呼,提前下了班过来了。
一群人包了一个豪华套间包,音乐开得震天响,发誓说要h到最后一刻。
旁边都是穿着暴露扭着小蛮腰的大长腿妞儿,潘维百无聊赖地坐在包厢的正中间,有点困。
包厢里的灯光打得无比暧昧,紫的红的绿的串在一起,晃得他眼睛都花了。音乐的鼓点咚咚咚咚跟切菜似的,既难听又恼人。旁边有几个凑上来想搭话的小年轻都被潘维不轻不重地打发了。
潘维靠在几个抱枕上,眯着眼睛小口地抿着手里的白兰地,想着什么时候好寻个机会尿遁了。
这么玩儿下去,他那两颗金贵的肾可受不了。那不是枉他这么可劲儿的又是喝药又是调理的这么好一阵了。
抬眼,潘维却刚好看到了端着酒杯朝他走过来一看就是要开始灌酒的架势的东道主,瞬间觉得有点儿头大。扫了扫一片狼藉的桌子上,随便拿起子开了瓶啤酒,潘维仍旧坐在沙发上,架着腿带着淡淡的笑容虚虚朝站着的人敬了敬:“一路顺风。”
虽然是同辈,但无奈潘维的爷爷和爹来头大,他自己腰杆儿也硬,不站起来根本没人敢指责他。东道主也只是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去吧台倒满了杯酒递给潘维。
“潘维,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东道主估计也喝上了头,红着脸粗着嗓门,说话乱喷沫子,“兄弟都要走了你还喝啤的!”
“就是就是,潘维酒量这么好,这不是不诚心呢么。”
“都是兄弟,来点够劲儿的嘛!”
一群人站在旁边,不敢多说却又想劝一劝,七嘴八舌的。
“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喝不了。”没接对面人手里的酒,潘维只是把倒在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了,把杯子倒扣在桌上,起身继续坐直,抬着眼睛看东道主。
意思很清楚,反正我是不喝了,你爱咋咋。
那人拿着酒杯的手有点儿抖:“潘维,给兄弟个面子。我这满杯来敬你的。”
潘维笑着摇摇头,不动。猫嘴儿紧抿着,上挑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他们知道潘维长得标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身黑的男人隐匿在彩灯照不到的角落,一双眼睛亮得宛如星辰,倏然抬起的一瞬间惊了所有人的神。
“那要不这样。”旁边的人看东道主似乎有点不高兴,回过神来连忙上来解围,“潘维身体不好这也没办法嘛,那要不就让潘维叫几个小姑娘来陪你玩儿好了。他们公司最近不是又捧了几个新人你还挺喜欢的嘛。来潘维,你快打个电话,叫他们来!”
“都有工作。哪有我随叫随到的道理。”潘维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站在前方手舞足蹈的人,笑容浅浅的,很是敷衍。现在站在这儿的人,基本都有家有室。那个东道主甚至今年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一群人却还在外边花天酒地玩儿女人。更何况,他公司里的人,除非是自愿倒贴找上门的,潘维从来不会动。爱爬床的他不管,打死不干的他也欣赏,从来就没有逼着人的道理。
潘维本想起身走人,却无奈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成了个半包围圈。
“潘维,你什么意思。”东道主重重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旁边的台子上,“你非要在今天给我找不痛快是么!”
潘维嫌恶地皱起了眉毛,慢悠悠地从大一口袋里翻出了烟盒,叼了一支在嘴里点上:“我们就此打住,谁都痛快。”
潘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这谁都知道。潘家不管是在a市还是在哪儿,都是赫赫有名的富豪,拉动全国经济发展的那种。潘家全是大型实业,手里矿山钢厂多地跟玩儿似的,前两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