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拿在手中一下子就会瞳孔放大,yù_wàng横流陷入黑暗之中,还保管咧,我闻了一次就快成魔,哪裡有末日火山的熔岩。
等一下,我已经闻到了,那带有麝香的体味跟汗味,还有什么像是水果店甜甜的清香。
『拿去啦!自己洗!』我急忙把内裤挂回小宇的门上。
「喔好吧,谢啦!」
对不起,保管太久的话,我的脑会开发到百分之百,消失在时空连续体裡的。
刷完牙,我们内裤上衣放在一起脱水完之后。回到寝室,聊天的聊天、自主训练的自主训练、床头弹古筝的弹古筝。没有人挂蚊帐、没有床点。没有最废,只有更废。
「唉,今天真是累惨了。」小宇趴在床上,一身的体香暂时被洗澡冲去。我第一次遇到有人洗完澡之后变得比较不香的。
『真的,好像才完成三分之一吧。』我躺在床上,拿起单字本。
小宇侧躺著,摸摸我的头。
「喔?你头髮没有擦乾?」
『有啦。』
「恩?」
『?』我转头看了看小宇,他只是用那炯炯有神的电眼盯著我,缓慢地摇头。
『好啦。』我起身拿毛巾用力地擦,然后躺回去。
小宇左手抓住我的右手,看了看我的食指的疤,又摇头。
『吼又,这洗内裤是怎么可能不碰水啦。』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洗的。」
『哪有人帮忙洗内裤的啦!』我看著他的脸。
小宇点点头。
屁咧。
同居的生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吗?
「我刚刚才知道这裡有营站,我们明天去逛吧?」小宇撑著头,也跟著看我的单字本。
『喔喔,对吼!』营站,军人的新光三越,不,军人的西门钉商圈。
「十点了,关灯萝?」一个小兵的声音。
「不要!」一个哀嚎。
「啪啪啪啪!」一片黑暗,寝室剩下树在窗外的剪影。
『明天要几点起床啊?』黑暗中我的脸却发亮著面对智障手机。
「不知道,听说不用升旗,直接吃早餐。」
『那我…你干嘛?!』
我的眼睛突然被手掌盖住。
「这样伤眼睛。」
『吼吼吼我在调闹钟吼。』我无可奈何地挣扎。
爱情的坟墓,努力地万丈高楼平地起。
他左手的手表,表带上的汗香覆盖在我面前,小宇浓郁的体味随手上温暖的体热留在我的脑海,浓缩后的费洛蒙。小宇把手放开,我把手机放到枕头旁,我俩的中间。
『你有擦香水吗?』我问。
「没有啊,怎么怎么?很臭吗?」
『没有。晚安。』我转身,背对著小宇,我们之间只有一个翻身的距离。
过了一分钟,感觉到有人慢慢拉上著我的棉被覆及肩膀,把我手臂露出来的部分遮好,又是小宇手表的香味。
坟墓也好、飞蛾扑火也罢,我已经无法讨厌这个萝唆的男人。一般睡在天菜身旁会有的心痒难搔,我却没有什么感觉。不知道太累还是特别安心,我立刻失去了意识。
「滋~~」我关掉闹钟,起身,太阳光烫在背上。
「~~威武!严肃!刚直!安…」
「damn……」小宇跟著起身盘腿坐,抱著薄薄的棉被,眼睛几乎没有张开。
咚。
他一头栽入棉被,暖香扩散,让我想起什么爱赖床的人值得交往的英国研究,实在是太可爱。
『喂,起床了。』我顺手按了按他经络分明的颈部。
「oe……」他眉头一揪,很享受的样子。
『好了,起来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宇看了看手表,开始缓慢地摺起棉被。
我们摺超丑,什么边啊线的都不存在,就像大自然本来就没有直线一样。
「没问题!反正根本没有人理我们。」小宇拿起牙刷,我们一起刷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