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爷脸色一沉,突然将桌上的茶壶用力一摔,嘭地一声,茶壶碎裂,吓坏一屋的人。
“这便是你平日所学?”崔老太爷目光如炬地盯着崔梦:“如此目无兄嫂,你平日的女戒女训都读哪里去了?”
崔颜氏急忙请罪:“老太爷,梦姐儿不懂事,老太爷息怒”
崔梦一脸倔强,咬着唇倒不说话了。
崔锦智看不过,也开口了:“爷爷只知训斥梦姐儿,可又知大嫂平日里是如何为人的?丹婷几次上竹园想大嫂,大嫂都避而不见,嫁来崔家这么久,他几时去给奶奶请安过?几时见过我们?平日不是躲在竹园就出门撕浑,迷惑着大哥冷落小嫂子,若非如此,那些奴才怎敢轻主,芭蕉园失火,许是小嫂子伤心过度无意所致,不然又如何解释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
崔老夫人喝到:“说来说去,这些事,他张子房也有责任,以前就听说过那些妖妃误国,没曾想,咱们崔家也有个不省心的!”
他们在争吵,批判谁的孰是孰非完全不顾子房此刻就站在这里。
崔南观听得拧眉,面色阴沉异常。
“芭蕉园走水,你们不查原因却在这里将一切罪责草率安置子房身上,是何道理?”崔南观冷说:“子房为何不愿见弟妹,弟妹心里明白,子房为何不愿出来走动,大伯心里也更是清楚,另外,二弟,你平日所学便是如同那些妇孺一般,时刻盯着兄长的院子吗?”
“大哥这话错了”崔锦智说的理直气壮:“弟弟不敢盯着大哥院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崔老夫人怒打断他兄弟的对掐:“南观,你的意思是嫌弃我多事了?”崔老夫人起步上前,神色有些悲痛:“你娶个男妻,我原本就不答应,要不是太老爷临死突然想起这桩婚事,他张子房凭什么能进我崔家大门?现在你难道还要为了这个不入流的土男妻忤逆长辈,兄弟不睦吗?”
“孙儿不敢”崔南观作揖:“但子房他是我妻子,难道爷爷奶奶就能容忍二弟他们如此编排我的妻子吗?”
“那是编排吗?”崔老夫人怒问:“那难道不是事实吗?”崔老夫人怒指子房:“他张子房要真是个懂事的,会发生这些事吗?懂事的这时候,会任由自己的丈夫与兄弟不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