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半个时辰,总算见到里头的翡翠料,虽只是开了一个角,却清晰可见里头绿得通透无暇,经阳光反射,还有些晶莹剔透,实乃翡翠上品。
花未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看着那通透的翡翠,眼中闪着点点光芒。老板虽精明,却从不贪便宜,这石头卖了就是卖了,一百两他也认了。
老板放下磨具,转身笑着道喜,“恭喜公子,这翡翠乃绝佳之品,少说也可卖个五千两!”
花未情脸上喜不自禁,拱了拱手,道:“还是老板提点得好。”
果真是上天眷顾,有了这一块翡翠,别说付清盘铺子的钱,就是进货的钱也有了,剩下的还有些便再另作打算。
将翡翠拿去玉商哪儿卖了,上了年纪的掌柜盯着通透的翡翠左看右看,看了再看,摸了再摸,心里惊叹却又不说出来。
花未情喝了一盏茶后,问:“掌柜,您看,这翡翠能卖个多少银子?”
老掌柜将翡翠放下,思忖片刻道:“公子,老朽给你四千两,如何?”
花未情叹了一口气,将翡翠抱了回来,“掌柜的,这翡翠通透无暇,就是天子手上的玉玺也未必比得上,您这四千两可是少了些。”
老掌柜那一双眼睛转了转,再看一眼花未情怀里的翡翠,咬了咬牙,道:“至多五千两,不能再多。”
花未情极其爽快,将翡翠让了出去,“成了!”
老掌柜抱过翡翠,立即唤来店里头的伙计,取银票。
花未情脸上笑意不断,数着那五千两的银票,连走路的步子都轻得能飘起来。
回到客栈,立即书信一封,寥寥几笔便说尽了今日赌石之事,而后换来送信的,给了一锭银子嘱咐送去京城萧府。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
好好地歇上一晚,第二日便揣上银票光明正大地上了一趟庄府。
看门的小厮还记得他是前几日在门口看牌匾的那位,花未情一说要见他们家东家有生意要谈,看门的小厮便热络地请他进来。
先前还觉着这庄府地大,只是住过萧府再回来看又觉着只够萧府的一半。这庄府花未情住了二十一载,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进进出出。
花未情边走边四处观望,倒也没甚变化,只是南边的屋子不见了踪影,那曾是他住的地方,果真是像萧岚轩所说的那样,被烧成了灰烬而庄慕寒也尸骨无存。当真狠心,夺他家常害他性命,连全尸都不留。
“人。”带路的小厮唤道。
花未情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一位端庄的少妇身后跟着一名丫鬟,正是徐雪娇,蕲州知府的千金。
徐雪娇一眼便看见了小厮身后的花未情,便问:“这位公子是谁?”
小厮道:“是要来找东家谈生意的。”
徐雪娇对花未情嫣然一笑,“原来这位公子竟是生意人。”
“夫人安好。”花未情拱了拱手,视线瞥到她隆起的小腹,明眼人一看便知有五六月的身孕,可这骨肉却不是他的。出事前他去了江南游山玩水,碰都没碰过她,多半是庄易璃的野种。
徐雪娇如常人女子一般,见到这般美男子自然想多说几句话,“公子这般年轻便懂得经商,还真是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