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觉得这样更美更出尘,所以便将错就错了。

靳燃拿起一个玉冠,对沈寒息说道:“我帮你梳起吧。”

沈寒息看着白玉做的冠,挑挑眉,转眼看到了靳燃腰上别着的一串黑天鹅绒羽做的装饰铁链,一把抽走,扬起手挥了挥,“魔教之人不是都不拘小节吗?那我用这个束发即可。”

随即用链将二分之一的银发松松挽起,黑色羽毛随意的垂落在发间,黑与白之间有着奇异的和谐,更显示了一种别样的华美。

“真漂亮。”靳燃为沈寒息的别出心裁感叹不已,同时也觉得他的小猫如此随心所欲,越来越狂放和不羁,更得自己喜欢了。

“有时候我真觉得奇怪,渡海,你真不像一个佛教中人。”靳燃抱胸,看着面前银发黑衣,神秘狂放而又异常魔魅的沈寒息,笑道。

“别忘了我的师祖可是大名鼎鼎的‘狂僧’,我自然是得了他的真传。”沈寒息勾唇微笑。

“我怎么忘了,霖墨的师父和我师父还是老友呢,所谓近朱者赤,两个都是洒脱狂放之人,所以有了你这样的徒孙,也不奇怪。”靳燃想起儿时见过的那个僧人,虽然容貌忘记了,可那通身的洒脱不羁还是让自己记忆犹新。

“咚咚咚。”“教主。”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事?”靳燃放下茶杯,淡淡地应道。

“白道的人,来了。”

“很好,通知教徒,准备应战。”

沈寒息刚戴好面具,就看到窗口飞来一只信鸽。

他取下上边的纸条,看完直接用内力碎了纸张。

“诺寒来信?”靳燃吩咐完,就看到沈寒息噙着冷笑的模样。

“嗯。”

“说了什么?”

“云冽想要包抄,他让阿寒带一队人马从后边偷袭。”

靳燃闻言嗤笑出声,眼中冷光乍现,“云冽也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自诩光明磊落,居然也搞偷袭这一套。”

“他这是狗急跳墙了。”沈寒息放飞信鸽,“诺寒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只不过……”

靳燃看着沈寒息犹豫的模样,挑眉,“只不过什么?”

“为了给云冽交差,可能会杀几个魔教中人。”

靳燃击掌大笑,“这有何难?魔教里有些内鬼正好可以借着诺寒之手解决了他们。我这就让喑重新部署。”

靳燃很自然地在沈寒息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大步走掉了。

沈寒息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色背影,有些愣怔地摸了摸嘴角,每次他要去办事离开自己的时候,总会像这样给自己一个吻,这已经……是深入灵魂的习惯了吗?

……

诺寒和云冽各自带着一队人马,站在魔教后山的山脚。云冽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让诺寒带着一队人骑马先走,而他自己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座骑上,丝毫不见紧张。

他对自己这次谋划的行动很有自信,就说他聚集了白道里很多有威望和武功高强之人,他就比只有一个靳燃支撑的魔教有优势。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和他们这些正道比?

向寒领着一群小辈从后方包抄,前后夹击,料定那靳燃一定措手不及。

打败了那靳燃,其他之人自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自然很好解决。

若是那些人肯改邪归正,自己自然会放他们一条生路,心情好还会收了他们当门派中人,如此这般自然会被同道们称赞,何不乐哉;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只好杀鸡儆猴了。

然后自己顺理成章地可以直捣黄龙,将魔教一举歼灭。而自己自然可以将那靳燃夺走的七星龙渊剑收为己用,还可以搜刮几本魔教的武功。

云冽想得开心,又怎么知道早就有人把他当做戏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

自大终究会害死自己,抬着头从不看看脚下,迟早会把自己摔进深渊。

云冽臆想得十分美满,可那终究是想象,他还是要面对现实,所以他拔出自己的剑,剑指前方,“让那些乌合之众看看我们白道是如何灭了他那所谓魔教的!”

“是!”“是!”“是!”周围应和声此起彼伏,大大满足了云冽高高在上的那种私欲。

“驾!”云冽一扬鞭,便骑马打了头阵。

而不远处的树冠上,沈寒息借着浓密的树叶遮挡着自己,他看着渐行渐远的一大群人,勾唇一笑。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阴郁而残忍,黑暗而冷酷。

黑袍一掀,黑影略过,沈寒息踏着绝世无双的轻功,轻轻松松地跟在云冽人马以后,距离保持在三米左右。

三米,是那些人最不容易发现他,而且他可以发出最大范围的攻击的最佳距离。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云冽他们来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便听到了靳燃放荡不羁的笑声。

“云冽老儿,本尊还怕你不敢来呢。”红衣的邪魅男子随即出现,身后只跟着他的近卫喑。

“本盟主今天就要借此灭了你这魔教!还江湖一片清明。”

靳燃听着云冽冠冕堂皇的说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江湖正是有了你们这群内心腐烂,口口声声匡扶正道的人,才会散发恶臭,让人觉得恶心不已。”

“你!”云冽气绝。

“盟主,何必和他废话,直接上!杀了他!”其中一个莽撞的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

“对啊!杀了他!让他妖言惑众!”

“杀了他!杀了他!”如此之言不绝于耳,这让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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